“你先给我娘子通融一下,只要活神医愿意救她,我这大把的金子就是你的,只要我娘子好起来,你让我给你做牛做马都行。”说话间,他欠了欠身子,从怀里掏出几锭金子塞进小孩儿的手里,那双如水般的目光,突然闪出几丝向往与孤独的神情。
那小孩儿双手把金子又推了回去,应道:“不是我不帮你,只是我家那位主子向来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不管有天大的事,凡是这时候都必须歇上一歇,更不许旁人去打搅他。再过多半个时辰就行了,你的这位病人或许能被他诊治。”话末之时,他低下头,瞟了屋内的情形。
送金人发出一声无奈的长叹,而后沉默不语,只把他怀里的娘子紧紧抱住,眼里飘下几丝近乎绝望的目光。
“医者,父母心也,你居然望着他们被折磨的死去活来而无动于衷,这和铁石心肠有何区别?赶紧给我滚出来,否则拆了你这窝。”屋外传来一声恰似洪钟般的训斥声,震得窗棂上的纸片随之抖动起来。
来者并非旁人,为首的乃是萧天乐,身后便是萧彩蝶扶着她的爱子同步走来。
这时,里屋传来一声哈欠,足见他是被吵醒的,话里多带怨气的问道:“小波子,谁在外边嚷嚷?快把他给我轰走!”说话间,珠帘飘动,从里面走出一个人来。
手拿蒲扇的小孩儿见主子不悦,立即冲着萧天乐走来,伸手拦住去路,应道:“站住!没听见我主子刚才说了吗?你们这单买卖不做了,赶紧离开这里。”
萧天乐并未理会他的话,只是对着里屋走来的那人抱拳施礼道:“兄台,几年不见,你的脾气一点儿没变,还是那么臭。哈哈,老弟这里给你赔罪了。”
来人是个年过七旬的胖老头,与萧天乐相差无几,一身素衣短衫乡下人的装束,脚穿黑底紧靴子,腰缠一条淡灰色的丝带。
他清咳了几声后,扬起那张老脸,露出几丝淡笑,用眼里的余光扫视了下这位故人,回礼道:“我当谁呢,原先是萧老弟登门拜访寒舍了,刚才失礼之处还请见谅,快快往里请!”
“咱们都是自家兄弟,这样说就太见外了!”说话间,他大步上前拉住胖老头的手,脸上也露出了笑意,好似多年未见的亲兄弟一般。
“到底是哪阵风让你舍得来寒舍见我?是不是遇到了很棘手的事?我晓得你有很多要事去办,平时见上一面都很难呀!”说话之间,他目光闪烁,再次打量了这位远道而来的故人。
“呵呵,还是老兄慧眼识人呀!一语点出来其中的因由,小弟佩服,我是真的有事找你呀!”萧天乐开门见山的道。
“哦?什么事有求于我?尽管说出来吧,我竭尽全力去帮你!”胖老头单手捋了下雪白的长须,不假思索的应道。
“就是他!”萧天乐指了指老女儿身旁的海风云,又道:“前几日,他中了极阴极寒的阴山掌,现如今已危在旦夕。素闻老兄医术远播四海,没有治不好的病人,今日就是为他而来的。还望您无论如何都要救他一命。当然,也不会让你白忙活,拿什么条件做为交换都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