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大出他的意料,他想了数秒后,说道:“弟子年纪尚轻,对武学一道钻研不深,远不及师兄、师姐他们,徒儿从未动过坐这掌门人的念头。”
“本来掌门之位由你马师兄来做,是最合适的人选,但他近日与人通奸,又残杀了你的陆师兄,早已是我派的罪人。现今我又病重,撑不了多少时日了。就眼下形势而言,只有你来继承这掌门之位了。”廖一平直言不讳,向旁人道出心里所想。
“这,这……”他见尊师言辞诚恳,不像有意试探,一时间不知该如何答复他外好。
“还望徒儿不要推脱才好,接下这掌门之位吧!”话罢,他从右手中指间取下一枚全身通绿的玉扳指,向身旁的田冲递了过去。
张谱见他稍有迟疑,脸色略显不悦,连忙催促道:“冲儿,廖掌门如此器重你,还不快去拜谢恩师?”
经他一语点拨,田冲如梦初醒,双膝跪倒在地,接下掌门信物后,叩谢道:“徒儿田冲谨遵师命,定会竭尽全力光大青云。恩师再上,请受我一拜!”
“冲儿快快请起,一旁落座吧!”说话间,他指了指身旁的那张空椅。
田冲依言坐下。
这时,廖一平回过身去,望了一眼身旁的爱女,心有怜惜的问道:“媛儿,你身上的伤好些了吗?”
“刚才用药了,虽然有些微痛,但已无大碍,请您放心就是!”
“爹爹把这掌门之位传授给你师弟,你可有异议?”
“既是您的主意,我做女儿的照办就是。”
“不是当爹的有意偏心,只因咱派祖师古训:掌门之位传男不传女,这点无法改变!”
“我才不稀罕那掌门之位呢!”
“这是为何?”
“你也了解女儿个性吗?向来不愿受到过多的约束。”
“哦,呵呵!”他轻怕着女儿的手,脸上露出几丝喜色,转脸又道:“从今往后,你就是咱们青云派的新任掌门,一切要以抗金扶宋为重,切不可乱了章程!”
“多谢师父的教导,徒儿谨记在心,定不辱师命。”田冲施礼应道。
廖一平又吐下几口鲜血,低声说道:“张师弟,劳烦你去厨房走一趟,看看那些下人是否把药煎好了?”
张谱点点头,领命而去。
他望着师弟走远,先向四周扫视了几眼,才压低了嗓音,小声道:“不是我对你师叔存有疑心,只是咱青云派有一件密事,向来只有历任掌门人才能知晓,这才迫不得已出此下策。”
“爹爹,那我是否也该……?”
“你是我的女儿,自然不是外人,在一旁听着就是!”他打断女儿的话。
“请问师父,那是件怎样的密事?”田冲问道。
“随我来!”
廖一平向西侧那件盛满瓷器的木架走去,伸手抓住三层夹板上一只粉红色高足大碗,向两旁转动几下后,数声巨响过后,一道石门自下向上被拉开,惊现出一人多高的密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