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起头:“我们为什么决斗,是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况且我不想死,也不想让你死,所以我不会和你决斗的。”,我相信我的声音很平静,哥好呆也当过几天国家事业单位的员工,你杀了我我也是死,我杀了你别说龙家放不过我,这众目睽睽之下,陈世安他们也只能依法办事,谁还管你什么决斗,生死契约。
龙天远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你个懦夫,你个懦夫,你是不是怕死了,你如果怕死,你就滚开,不要和我抢女人。”。
他的声音又尖又细,我知道他已经极力控制了,我不由得感叹起来,我是不是一直高看这个男人了,在我眼里,他家世极好,长得又极为英俊,武功又好,办事谦恭有礼而有得体,除了出手狠毒外,似乎没有什么缺点。
可为了吴漱雪他就在众目睽睽之下来羞辱我,甚至要决斗,甚至还出言不逊,如泼妇骂大街一般,这并不证明他极端喜欢吴漱雪,恐怕是他的虚荣心,他容不得失败,尤其是败给我这个普通的再普通的人。
吴漱雪走了过来:“龙天远,你发什么疯。”,她声色俱厉,我不由得慨叹,昨天她和这龙天远还你侬我侬,卿卿我我的,恨不得一世不分开,今天却有翻脸无情,女人的心,男人真摸不透。
龙天远看见吴漱雪似乎更来劲了:“老七,是男人我们就一决生死,让吴姑娘看看谁是英雄谁是好汉。”,这时其它人都围了上来,有相劝的,有看热闹的,也有叫好的。
我冷冷一笑:“证明是男人的方法很多,不一定要在这里决一生死。”,旁边有人叫道:“不错,老七此话很对,两人打架,那是乡间地痞流氓做的事,算不上英雄好汉,不如采取其它高难度的方法,才更合情理。”。
此人说话极为动听,正是银百伶,他说的合情合理,看似两不帮,却把龙天远比做地痞流氓。
龙天远望着银百伶:“银先生你有什么高见,难道不成比唱歌说话,见人就抱腿,有奶就是娘才是英雄好汉。”,这小子嘴里还是捎带着我,我也有点怒了,不知道当年的龙老爷子什么眼光,竟然让这样的蠢货掌管龙家。
龙家当年的几位人物又是如何的蠢笨,才能被这样一个人物挤垮,没有立足之地,以至于亡命天涯。
我知道现在不是发火的时候,有银百伶自愿出头,我还是引这小子发脾气树敌的好。果然他一顿抢白,银百伶有些不太高兴,可他涵养极好,微笑道:“我有这样一个提议,不但对你和老七,年轻一代的都可以参加,我们这次任务极难,难于登天。”。
他说到此处,顿了一下,吊了吊大家胃口才说道:“如果那位率先找到宝藏,除了原来的分配,我们称他为第一青年英雄,虽然这不是国家称号,也不能堂而皇之地登在报纸上,但对我们江湖人来说,争的不就是一口气吗,而且还不伤和气。”。
人群中有人叫起号来,我却暗笑:这银百伶果真狡猾,他这是两桃杀三士的把戏,让别人冲在前面,这宝藏一路上死了这么多人,却没有任何收获,就算第一个找到,能不能活着回去还是两可,这第一英雄有个屁用。
龙天远迟疑了一下,陈世安徐惠等人已经赶了过来,两名龙家子弟和小白龙拉着他苦苦说着什么,估计他也冷静了下来,今天这打架是打不成了,这也算是个台阶,他也好收场。
我最关注的吴漱雪,她怔在旁白,脸色雪白,比满山的冰雪还有白上几分,整个身体在轻轻颤抖,看起来愈发的楚楚可怜。
我叹了一口气,走上去,轻轻地抓着她的手,我能看见她的眼里满是泪水,我的脑子里此时一片混乱。
本来龙族后代的正主找到了,我已经没有人关注,可以安全的退出这场搏命的游戏,谁知道吴漱雪突然的一抱,所以的事情都起了变化,还平白的树了一个强敌。
我不怕龙天远,我的对手中曾经有各种各样的妖魔鬼怪,我不怕多一个少一个敌人,可心中安静的生活恐怕永远不可得。
轻轻一握轻轻一偎轻轻一抱之间,有多少是真情流露,有多少是生死相依,还有多少是荷尔蒙的冲动,或者是寂寞的人生相找个伴,我不知道,但既然来了,我总得要坦然面对这一切。
我们把能用的物资集中在一切,据说穿过这个山谷,离下一个安全营地还有相当的距离,他们早已经规划了所有的线路,只能说明一点,他们知道他们到底去向何方,难道龙族宝藏的地点早已经被他们探明。
翻过山谷口时,走在最前面的哨兵突然停下了脚步,前面的山谷中出现了一道道纵横交错的用整块整块的冰组成的冰墙壁,它们没有任何规,或直或曲,或高或低,或长或短从山谷这头直到另一头,组成了一道迷宫。
这里的冰壁非常的漂亮,互相交叉着,仿佛完全透明,有的还发出淡淡的颜色,但这颜色只是让冰壁更漂亮,却完全不影响透明度,只是让整个山谷显得异常的诡异,我决不相信这是天然形成的,可谁又能在这里修建如此漂亮的迷宫。
最让人不能理解的是,这里竟然没有积雪,那天上飘来的雪花又到那里去了,前面让大家保持好队形,不要离开太远的距离,我前面的是龙姑娘,后面是吴漱雪,再后面是玉玲珑,两条大獒很是洒脱在中间乱窜,脚下的冰异常结实,走在上面发出如走在玻璃上的感觉。
我们小心翼翼的沿着冰壁下面前行,冰壁上映射着一个个人影,那些人影既诡异,仔细看,却是变了形的你自己,仿佛你在镜子旁边行走,而镜子里的你和平常看到的你并不一样,前面传来命令,让大家不要乱看。
不知道为什么,我总有人在旁边窥探我的感觉,可几次扭头,只有我们背着沉重的包袱前行的身影,两只大獒似乎有些焦燥不安起来,冲着冰壁不停地吠叫。
我扭过脸,再看还是什么也没有,只有几个人背着包在往前行,我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我在扭脸往里看,应该冰壁里的我扭脸往外看,他怎么还背着往前走,莫非这冰壁里折射的是其它的人。
我把手举起,对应着的那个人也把手举了起来,他的头似乎没有转了过来,后面的吴漱雪问我:“往前走啊,你在玩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