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经看过介绍,剑池广约六十多步,深约二丈,终年不干,清澈见底,可以汲饮。唐代李秀卿曾品为“天下第五泉”。据史书记载,剑池下面是吴王阖闾埋葬的地方,之所以名为剑池,据说在入葬时把他生前喜爱的“专诸”、“鱼肠”等三千宝剑作为殉葬品,同时埋在他的墓里。但也有史书却记载:“秦皇凿山以求珍异,莫知所在;孙权穿之亦无所得,其凿处遂成深涧。”后来演变而为剑池。
但我在此刻却无意访古探幽,在我前面不远处有五个人堵着了路,一个四十岁左右的高个子神色凝重地望着我:“老七,我是政治部的杜天源,你跟我回去接受调查。”
见鬼吧你,你是政治部的,谁能证明,和我玩这种鬼把戏,我没有吭声,慢慢好后退,却发现左边远处的假山草丛中有一把大号狙击步枪正瞄着我的脑袋,这些人也太猖狂了,虽然因为大雪而没有了行人,但他们贸然持枪,难道在这公园里也敢开枪。
那个自称杜天源的人招了招手,一个中年人从后面走了过来:“老七,你配合他们,有什么事先回去再说。”我怔在原地,这个人正是骆驼,而在不远处我也看到了肌肉宋,他也在注视着我。原来姓杜的真是外勤组的人,他们的动作真快。
我想解释,解释那个女服务员并不是我杀的,刚说了两句,便被姓杜的打断:“做为外勤组人员,你应该知道这里面的厉害关系,什么话回去再说,请你配合。”骆驼低声说道:“老七,我也相信这不是你做的,请你相信组织。”
这是我早就想到的结局,现在果然来了,我伸出双手,杜天源挥了挥手,两个年青人扑了过来,一个扣着我的肩膀,另一个抓着我的脉门。但我眼角扫过,却看到其中一个人手腕袖里银光一闪。
我的心里一紧,那种针扎的感觉再次出现,同时我的身体本能一侧,沉肩抬肘,横身一撞,把他撞到地。杜天源大喝一声:“老七,你想拒捕。”
没等我说话,腰间却是一痛,我本能地躲避,回首就是一拳,打在另一个人的肩膀。
骆驼大喝:“老七,你疯了。”而杜天源却大喝一声:“宗家老七背叛组织,格杀勿论。”他的话音未落,我一把拉起一个人,同时身子倒在地上,那个人身子一抖,整个人摔倒在地上,鲜血四溅。
骆驼高喊:“别开枪,自己人。”却有一个人飞了起来,扑向了杜天源,竟然是那名阻击手,他被人平空摔了过来,骆驼吐气开声,挡在杜天源面前,想接着阻击手。我的脑子里一片空白,这此人竟然想杀我,而他们竟然是自己人。
另一个年青人仅仅愣了片刻,双拳直挂,砸向我的太阳穴。太阳穴是人的死穴之一,这一拳打实,我只有死路一条。我侧身躲开,使了通臂拳中的擒拿手,已经抓着他的手腕,想把他制服。
那年青人凶悍异常,身体前滚,欲化解我的手劲,同时使了后撩阴腿。我异常愤怒,这些人分明是处处要置我于死地,手中突地使劲,猛往下扯,只听见惨叫一声,我把那青年的胳臂卸了下来。
与此同时,我听见肌肉宋大声喊:“老七,别犯糊涂。”他一个虎扑冲了过来,我怒声高喝:“我犯了什么罪,你们要置我于死地。”
杜天源还在高叫:“宗家老七背叛组织,格杀勿论。”又有一个人扑到我面前,手中也是明晃晃的匕首,我身子一侧,一拳把他打的飞了出去。但肌肉宋已经逼了过来,我知道他的力气,一旦近来,我根本没有机会。
就在此时从转围墙外有十几人同时冲了过来。这些人全身白衣,在大雪纷飞中,不到近前你根本看不清。其中一个人快如闪电,扑向了肌肉宋,肌肉宋天生神力,大吼一声,一拳打出,那人滴溜溜一转,手中银光闪闪,刺向肌肉宋肋部。
骆驼大喝一声:“哪路的朋友,我们是外勤组的,识相的请让开?”但最少有四五个人扑向他和杜天源,反而把我晾在一旁。这些人身手矫健,分进合击,一言不发。
这时一个白衣人扑向了我,我本能地往后一退,那人一抬头,一张秀丽的面孔,她低声喝道:“快跟我走。”我一愣,她是四姑娘。
我没有动,这个女人不是我的朋友,她曾经不止一次地戏耍我,把我玩的团团转,甚至让我身背恶名,但我们也有过同甘共苦的经历。这一次她是来帮我还是想要我身上的秘密,而组织为什么连一次分辨的机会就要杀我,我身上到底有什么秘密?
我的脑子里一乱成一团,四姑娘一把抓着我的手:“什么时候了,你还婆婆妈妈,先保着小命要紧。”她不由分说,拉起我向侧门狂奔?身后传来了骆驼声嘶力竭的喊声:“老七,你这一走,将永远难以洗清了。”
我扭转脸:“你们为什么要杀我,我到底做错了什么?”骆驼大喊:“老七,没有人要杀你,你误会了。”我还想说话,四姑娘扭回头高声喊了起来:“你们别装蒜了,你们想杀老七灭口,现在他已经认清你们的嘴脸,和你们一刀两断了。”
我一愣,我可没想和组织一刀两断,可是此时我的脑子里混乱异常,太多的疑问围绕着我,让我迷惑,让我愤懑。有太多的事需要我冷静下来思考,需要我找出问题的根本。看来金九龙根本不是虚言恐吓,离开九龙会我真的很难活过三天。
但此时,我被四姑娘紧紧拉着手,身体象木偶一样,只好跟在她身后,四姑娘对这里似乎很熟悉,穿巷道,钻月门,三钻两拐,进了一个巷道,有人在扫雪,一辆江淮商务车等在这里,一个长得异常英俊的青年倚车含笑而立,这人有些面熟,我似乎在哪里见过他。
车子转了两个圈,我心乱如麻,不知道怎么办才好,只好任他们摆布。我们中间换了两次车子,最后上了一艘船,船上一个中年男人笑迷迷地看着我,正是凤青龙。他轻轻地拍了拍我的肩膀,并没有说话,只是把我们让进了船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