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云带着西门婷一路疑惑地回了断金谷,他不明白罗布为什么会在替西门婷把脉之后突然生气地离去,而且罗布还说西门婷根本没有受伤,这让他更是疑惑万分。
回到西门府中时,罗布已经又将自己关进了房中,任是谁也敲不开门,看来他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西门婷对罗布的反应很不屑,她自顾自地回到自己的房中睡了,留下拿云在黑夜中辗转反侧。
次日,拿云很早就来敲罗布的门,他想找罗布问个明白,免得罗布对自己的误会越来越深。
罗布开了门,他看起来也是满脸的倦意,看来与他一样也是整晚未好好地睡上一觉。拿云一眼就瞥见了桌上摊开的牛皮地图,这地图正是玄炎上仙送给他们的魔界势力分布地图。拿云心里忽然意识到了什么。
“罗兄,昨晚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觉得你的情绪有点反常。”拿云小心翼翼地问道。
罗布起初不大愿意搭理拿云,但是他转念一想:拿云是一个心地纯正的人,他可能还没看透西门婷的伎俩,所以他苦笑道:“小云,我也不晓得要怎么说你才好,说你不够聪明吧,你有时显得大智若愚;说你聪明吧,你有时又不经世事。你难道没发现昨晚所发生的事情完全是西门婷的骗局吗?”
“骗局?”拿云此时在心中将昨晚所发生的事飞快地想了一遍,这才觉得罗布所说的话不无道理。
罗布道:“昨晚我为西门婷查看伤情,可事实上她根本没有受伤,而且我在为她查看伤情的时候,她甚至暗暗地想装出受伤的样子,可是她装不出来。”
拿云道:“你这么一说,我倒是将整件事联系起来了。昨晚我在房间里,西门妖忽然来找我说西门婷被坏人所劫持,可是当我赶到那里的时候,那几个矮胖的黑衣人却总是问我跟西门婷之间一些莫名其妙的问题,而且就在我敷衍地说了几句话之后,那些黑衣人又莫名其妙地跑了……而且,我发现侍女西门艳根本没有与西门婷在一起。”
罗布道:“西门艳跑到我的房间找我来了,也是跟我说西门婷被坏人挟持了,要我单独去救她。”
拿云道:“西门娇所说的话跟西门艳一模一样,但是她明明说西门艳跟西门婷一起被坏人绑住了。”
“整件事联系起来,不是西门婷在设套子在让我们钻那是什么?”罗布道。
拿云苦笑道:“罗兄,你的意思是说,西门婷昨晚在演一场苦肉戏,那些矮胖的黑衣人根本就是她自己所安排的,然后她又支使西门娇和西门艳一前一后地叫我们前去救她?”
罗布道:“肯定是这样的,否则这整件事又要如何解释?”
“可是,她这样煞费苦心地演这场苦肉戏究竟又是为了什么?”拿云不解地道。
罗布脸上此时已经没有了愠色,但是隐隐约约还是有一些痛苦,他道:“亏你有那么多的艳遇,西门婷分明是在离间我们兄弟的感情,而且她的意思已经相当明显——她就是想让我知道,她喜欢的是你而不是我!”
拿云忙道:“罗兄你想到哪里去了,哪有可能是这个意思呢?再说,我拿云绝不夺人所爱,何况又是罗兄你——”
罗布打断了拿云的话,摇摇头道:“她这是在赶我走呢。”
拿云还想再解释,可是罗布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他道:“小云,什么都不要说了。如果我们兄弟之间再为了这种事而伤了感情,那可是要让天下的修真人笑话了。不管如何,我已经决定先离开断金谷,上次我跟你说过净湖的事,我想我还是离开这里一段时间为好,否则整日在这里碍西门婷姑娘的眼,我也很不舒服。”
拿云忙道:“罗兄,既然这样,不如我跟你一块儿去梦湖吧,反正恨血还没来断金谷,我们先将净湖那个魔界据点灭了再回断金谷找恨血算帐!”
罗布道:“这可不行,西门婷不想见到人是我不是你,况且你一定要留在断金谷,要不万一恨血突然回来了,整个断金谷就遭殃了!”
“可是,如果我留在这里的话,那西门姑娘不晓得又要生出多少事来……”
罗布苦笑道:“呵呵,她难道能把你吃了不成?”
拿云不再言语,他心里道:“罗兄,与其你离开断金谷,不如我比你早一步离开,否则接下来我要如何面对西门姑娘?而且万一我把持不住,那岂不是一失足成了千古恨?”
出了罗布的房间,拿云也打定了主意,他知道罗布总要在早上炼化他的异形瞳印,因此这段时间是他悄悄离开的最好时间。于是,他回到自己的房间,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就神不知鬼不觉地带着银河神驹出了西门府。
到了中午时分,西门浩和西门婷一直等着罗布和拿云吃饭,可是等了许久还不见他们两人的踪影,于是就叫西门娇到他们的房间里去请他们。
西门娇当然是先到拿云的房间去找人,可是当她推开拿云的房间时,里面却空无一人,拿云的行李都已经没了;而且她在桌上发现了一个信封,信封上的名字是给罗布的。于是,西门娇慌慌张张地跑到罗布的房间。
罗布此时已经做了早上炼化异形瞳印的功课,因此,他正准备叫拿云一起去吃饭。但就在他推开门的时候,却差点被心急火燎的西门娇给撞到了。
西门娇将拿云桌上的信递给了罗布,罗布看了又好气又好笑,他脸上不动声色,心里却道:“好啊,小云,没想到你抢先了一步!”
罗布扬扬手,将手中的信烧了,然后他淡淡地对着西门娇道:“没什么大事,拿云玩心忽起,想到外面去逛上几日,不久他就会回来了。”
来到了西门府的大厅,西门婷正在焦急地盼着拿云的身影出现,她此时还停留在昨晚的那种得意和甜蜜当中。可是当她看到只有罗布和西门娇来到大厅时,她的脸一下子就拉下来了:“小娇,拿公子叫,他怎么没有来?”
西门娇看到主人脸上不快,嗫嚅着道:“拿公子他——”
西门婷站起身来,继续道:“他怎么啦,是不是生病了?”
“小云他走了!”罗布淡淡地道。
“走了?”西门婷差点当场晕倒在地,她焦急地道:“走了?他去哪里了?”
罗布见西门婷急成这样,心中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心痛。
西门娇赶忙道:“小姐,您别着急。是这样的,我去拿公子的房间找他时,他的行李已经不见了,桌上只给罗公子留下了一封信。罗公子说拿公子要到外面玩几日,不久就会回来了。”
西门婷不相信拿云会不告而别,她问罗布道:“罗公子,拿大哥的信呢?”
“烧了。”罗布淡淡地道。
“烧了?”西门婷听到罗布如此轻描淡写,气更是不打一处来。她美目怒睁,责问道:“罗布,你凭什么将拿大哥的信给烧了?”
罗布冷哼一声,也不答话。他将信烧掉的原因无非就是拿云在信上提到了净湖,他不想让西门婷知道拿云去了哪里,否则按她的性格,她非得到净湖去找拿云不可。
西门婷此时对罗布真的是恨到了极点,她道:“罗布,一定是你逼拿大哥走的,你也一定知道拿大哥去了哪里,快告诉我!”
罗布淡淡地道:“我为什么要逼他走?而且我也不晓得他到底去了哪里!”
西门婷此时心中所有的委屈全部释放了出来,她“哇”的一声哭了出来,边哭边对着罗布道:“你给我走,我再也不想在断金谷见到你!”
此时,旁边的西门浩见西门婷对罗布如此无礼,赶忙喝道:“小婷,你怎么可以如此对待你的恩人!”
西门婷哭道:“我恨他!”
罗布脸上仍然是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情,他道:“如果小云在这里,即使你不叫我走,我也会自己离开的。但是,现在小云不在这里,你即使赶我走,我也不能走了,因为恨血那个大魔头不知何时就会回来这里,如果我走了,那不但是你,还有你父亲,甚至整个断金谷就会万劫不复!”
西门婷此时哪里能听进罗布的话,她哭着道:“我才不管恨血不恨血的,我想见拿大哥,他到底去哪了,你快告诉我!”
西门浩见西门婷此时情绪已经失控,赶忙道:“小娇,小艳,你们先将小姐送回房去!”
罗布看到西门娇和西门艳搀扶着西门婷走出大厅,心中长叹一声。
“罗公子,您别往心里去,小婷太任性了……”西门浩道。
罗布道:“西门谷主,我和拿云到断金谷给你们增添了太多的麻烦了,不过,你放心,这几日我最多呆在房中不见西门小姐罢了。”
西门浩叹了一声道:“呵呵,老夫晓得罗公子是一个深明大义之人,不过,真是为难罗公子了。”说着,他双眉皱了一皱又道:“也不知道那恨血魔头什么时候会来,他一天不来,断金谷就一天没有安宁的时候……”
罗布安慰道:“西门谷主,该来的总是会来,你尽管放宽心。”
话音未落,一个仆人忽然急匆匆地跑了进来,禀报道:“谷主,外面来了一个说要找您,而且自称是恨血魔尊派来的使者。”
罗布和西门浩不约而同地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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