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向明真帝顾承珞拱手道:“皇上圣明,还望您给老臣做个主,老臣此次自荐请缨负责修建诸王庙,真真是发自内心的想要替皇上分担解忧。”
“没想到天意弄人,一场泥石流竟冲垮了刚刚建好的庙宇,对此,老臣深感愧疚。可是……”
钱有亮的声音拨高了几个音调:“老臣对天发誓,那二十万两白银,绝对没有中饱私囊。否则就天打雷劈,让老臣不得好死。”
“钱太师,这话可以乱说,誓可不能乱发。难道你忘了,上次有人指责你买卖官职的时候,你也曾对天发过毒誓说不是你做的。还有上上次你儿子将隶县有名的戏子赛凤凰纳入太师府充房,只因那戏子不想在床上侍候你们父子俩,就把一条活生生的人命给害死了。记得当时你也指天对地的发誓,那件事与你无关,是赛凤凰自己命短,走路的时候不小心摔倒,竟一下子就摔死过去。每次出了问题,你都会当着满朝文武的面发毒誓,说自己是清白冤枉的。是真冤枉还是假冤枉我们先姑且不论,就说说钱太师你那不成器的儿子吧!”
话锋一转,白麒枫气死人不偿命道:“据闻,前日他去帝都有名的金玉赌坊去赌钱,结果手气不好,输得连裤子都被扒下来。这还不打紧,他还赤身裸体的从赌坊中冲出来,把街上那些大姑娘小媳妇吓了个半死。”
两旁文武听到这里,一个个脸上都拚命忍着笑意。
这真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钱太师那个不成器的儿子钱富生,的确是个扶不起的阿斗。
赌钱赌到脱裤子,被赶出来的时候,浑身上下光洁溜溜,被街上的姑娘媳妇误以为是登徒子,有的拿扫把揍他,有的拿菜叶子丢他,把钱富生那一条小命险些折腾进去。
按常理来说,钱富生贵为太师之子,就算输了钱,也不至于被整到如此地步。
但有人私下里传,说赌坊去了一伙奇怪的赌客,身边带着大笔银票,那伙人在赌坊放下豪言壮语,谁要是能赌得过他们,那些价值几十万两的银票就全都归对方所有。
钱富生虽然也是富家公子出身,但几十万两这个数目对他来说还是非常具有诱惑性的。
当下便接受了这场赌局,结果这位钱公子的赌运实在太差,几乎把把都输,最后竟欠下了一笔巨额赌债。
那伙也不知是何来头的客人,也没为难钱富生,只要他脱光了衣衫从大门走出去,欠下的大笔银两就一笔勾消。
钱富生这人嗜财如命,当下想也没想,竟真的脱了衣裳裤子,光溜溜的闯出大门。
结果,就被街上的姑娘、妇人给打得头破血流,好不悲惨。
这件事很快就被传得沸沸扬扬,但众人都顾忌着钱太师的面子不敢明目张胆的取笑。
眼下被天不怕地不怕的白麒枫当众揭露出来,有定力不高的,竟扑哧一声当众给乐了出来。
钱太师被揭了老底儿,面上染了一层怒气。
白麒枫打铁趁热道:“所以我奉劝钱太师一句,有时间好好管管令公子。他自己丢人不算什么,真把这人丢到了钱太师这里,那可就是关乎我朝廷的颜面了。”
这句话一说出口,真把钱太师给气了个够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