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 古灵精怪
未来的龙帝?还是离洛公主的未婚夫婿,假若他们相见,会是个什么样的尴尬场景,最重要的是,自己能不能做到好像无关的人那般陌生。
不管怎样,芷楼确信,她不会和楚墨殇太过接近,就好像当初约定的,从此便是陌生人。
太子宴又在房间里逗留了片刻,欲言又止,似乎有话想说,又觉得不合时宜。只说了一句天色晚了,让芷楼早早休息,便带着侍从离开了。
太子一走,凤芷楼才匆匆走到了墙角里,一把将混宝的耳朵揪住了,混宝哎呦一声,疼得显出原形来,眼巴巴地看着主人,不知道主人为何打它。
“刚才若是被太子发现了,我也被你连累了。”
“书,书好吃!”混宝低声说。
“你若再吃书,信不信我不要你了?”凤芷楼气得扬起了手掌,混宝吓得一缩脖子,嘴巴张开,露出了一口极其锋利的牙齿。
凤芷楼心头一震,竟然愣住了,传说,奇猊这种妖兽很少能长大成年的,若是成年,比凶猛异常,假如她将它养大了,它会不会突然改变性子,暴怒恶狠,将来若真的伤人……她该怎么做,助纣为虐?
就在凤芷楼胡思乱想的时候,混宝委屈地抽了一下鼻子。
“主人,我饿……”混宝睁着,楚楚可怜的样子,它最近食欲又大增了,总是吃不饱。
凤芷楼见混宝这个样子,心又软了,她的手一松将混宝放开了,挑开珠帘走了出去,吩咐着宫女。
“端十几盘子糕点来,再来点汤,大概够十几个人吃的量。”
“是。”
宫女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到了门口的时候,和另一个宫女窃窃私语了起来,说这凤七小姐看着瘦瘦弱弱的,怎么这么能吃,许是女战神就是不一样,吃多了,才会力气大,无人能敌。
凤芷楼听了这话,倍感尴尬,混宝在身边,她几乎被皇城里的宫女宦官当成了饭桶了。
混宝吃了个肚饱浑圆,然后洗澡趴在了凤芷楼的床头边,它拖着下巴,似睡非睡地看着凤芷楼,眼眸的光柔和了许多。
“主人,什么是成亲?”
“就是一个男的和一个女的结婚,以后每天生活在一起,相守一生的仪式。”凤芷楼打了个哈欠回答着。
“混宝是不是也可以和主人成亲?相守一生?”混宝眯了一下眼睛,嘴角微微咧开,笑得更加可爱了。
它要和她相守一生?这个小家伙,脑袋都在想什么?啪,芷楼打了混宝的脑袋一下,
“你是小妖兽,怎么可以有这个想法!”
“混宝和主人成亲了,主人就不能赶走混宝了。”混宝一直在担心,怕自己哪天不小心闯祸,凤芷楼一怒之下将它赶走,白天听几个小宫女提及什么成亲,一辈子在一起幸福生活的话题,顿时来了兴趣,所以才会突然问及了主人成亲问题。
混宝自从离开了寒潭,跟着凤芷楼,学了许多该学的东西,却也学了许多不该学的,它越来越古灵精怪了。
“行了,别担心了,如果你一直这样可爱,不做恶事,我怎么会赶走你?”
凤芷楼轻轻地抚摸了一下混宝的脑袋,安慰着它,说来,若混宝有一天不在身边了,凤芷楼可能还真不习惯呢,她下定决心,要让混宝学好,就算真的长大了,也是一个善良勇敢的奇猊妖兽,不会作恶的。
混宝点点头,只要主人不赶它走,它什么都听主人的,大大的眼睛疲惫地眨巴了几下,想是困了,好像孩子一样蜷缩在凤芷楼的身边睡了。
原本该将它赶下床的,可看看混宝依赖的样子,芷楼有些不舍了。
静静的夜晚,窗外飘来一阵阵芳草的香气,她吹了烛火,静静地躺在这种精密之中。
魅芸斋内,离洛公主的寝房内,一声脆响,一只翡翠的杯子摔了个粉碎。
“怎么会好了?你敢胡说?”啪的一声,又是一个响亮的耳光,妩媚娇媚的离洛公主一脸的怒容,她气恼地从凤椅中站了起来,在寝房之内焦躁地来回走动着。
跪伏在地上的小宫女脸色苍白,面颊上多了几根红红的指印。
“你这个贱婢,说这个,是不是想我生气?她这会儿该死了!”离洛公主转身走到了宫女面前,又是一个耳光。
宫女直接趴在了地上,哭泣起来。
“奴婢听舞阳殿服侍的宫女说的,她们说凤七小姐不但没事,晚上还吃了十几个人的饭菜,外加三锅肉汤,奴婢说的句句实话,如若公主不信,可传舞阳殿的使唤宫女来问。”
“传!”离洛公主会到了凤椅之中,手臂仍旧在颤抖着,她不相信凤芷楼竟然还能活着。
小宫女捂着脸出来,一会儿功夫,在舞阳殿侍候的几个宫女都被叫来了,她们一个个跪在地上,连连叩头。
“凤七小姐已经起床了,气色也很好,晚上吃了十几分糕点,还有三锅鹿肉汤,这是真的。”
“太医都说了,她必死无疑,她怎么活的?难道她自己能起死回生吗?”离洛公主娇美的脸颊越发苍白,手指几乎陷入了凤椅中的布葛中。
一个宫女大胆地抬起头,轻声说。
“公主,那个凤七小姐是个神医,自己救了自己……”
“神医?”
离洛公主柳眉紧皱,陷入沉思之中,关于凤七小姐会医术的事情,她倒是听人说过,被鬼头陀重伤的曾夜来,本该丧命的,也是她施救保住了性命,看来这个凤芷楼真的不好对付,现在鬼头陀死了,凤芷楼无碍,那么三天之后的庆典,她不是要和殇见面了?
离洛公主暗暗地握着玉手,三天,她还是有三天的时间。
“你们几个,好好地守着舞阳殿,监视凤芷楼的一举一动,记住,要随时向本公主汇报。”
“是,公主。”
几个宫女应声退了下去。
凤椅里,离洛公主的长群拖曳在地面上,烛光下,洁白晶莹,可她的眼神却没白衣这般单纯,目光痛恨地微眯着,良久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