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女孩坐在风琴旁,轻轻抚摸着风琴,但是那眼神当中的悲凉似乎成了压抑的雾色天气之始因。
蒙着眼睛挎着剑的男子一脚把门踢开,一看就是汗国的打扮,不由得让那个时代的人联想到马背的“杂种”。(汗国的牧民常年受到各方势力的鄙视,如同黑人在19世纪北美的地位一样,传说是帝国女人与野兽偷情所生的民族,故而被冠以“杂种”之称)
瞎眼的男子竟然还能自如行走,女孩并不为此惊异,而是静静地说:“武藏,你不如坐下冷静冷静,或者换一套帝国的装束,不然你无论走出去几次都会是踹门回来。”
武藏啐了口痰:“可恶的帝国人!”
“武藏,待会叫上萨柯,我们要出去吃东西,记得换衣服,不然你们绝对成功不了的。”
武藏哼了一声走开了。
此时你只要到市政府门口的告示牌看看通缉令就知道这三人之间什么关系了,名叫武藏和萨柯的两人是绑匪,他们绑架了苏诺城主的女儿萝咪,而不为人知的是绑架的目的是要换回被俘虏在苏诺城中的大汗,这个奇怪的萝咪从被绑的“票”现在已经变成教唆两人犯罪的军师,他们正策划着救出大汗之后让汗国的大军冲进苏诺,一举攻下这个重镇。
于是萝咪此人不合乎十几岁的年纪的行为想法成为我们最想知道的疑点,又为何背叛自己的父亲去帮助“马背杂种”?
此时的萝咪翻开一本日记,上面天花乱坠的日期让人难以置信,前后时间跨度竟然有1000年。
萝咪轻轻关上书本。
“唉……何时才能再见。”
书背面有个模糊的外文:
“Dr……on……ng……”
三、
萨柯是个极度强壮的汗国人,他走在萝咪和武藏后面却比两人还要高大,几乎快要把那别扭的棕色西装挤破。
“是去酒馆喝酒还是找个店吃饭?”
萨柯声音也很洪亮:“喝酒固然好,但是酒馆的食物可不能让人满意。”
武藏却摇摇头:“我不想去人多的地方,找个僻静的酒馆好了。”
萝咪喃喃着:“上一次喝了就醉,再上一次未成年不给喝酒,这一次不知道怎样。”
“萝咪殿,你在说什么呢?”武藏的称呼表达了对自己目前的老大的尊敬,同时也暴露种族方面的自卑。
“哦,没说什么,没说什么,那边那家靠着城墙的店好像不错。”
进入挂着酒牌的小店,看着艰难低头才挤进小门的萨柯,和老板打了个招呼就从咯吱咯吱响的楼梯去二楼了。
但是楼上正好有人下来……
由于萨柯很高大所以身子靠着墙下来的人也很难下去,上来的人也被挤住走不动,正在两边人都苦恼地挤成一团蠕动的时候,萝咪抬头眼前一张无比熟悉的脸,虽然脏兮兮的,但是萝咪竟失声叫起来:
“林!!”
对面下楼的四个人看着这边的三个人,这边的三个人盯着对面吃惊的四个人。
轰隆一声,由于楼梯不堪重负,竟然从底下崩塌,7个人抱成一团狠狠摔到崩塌的废墟上……
一、
婼珊与林长途跋涉终于来到艾尔贝尔城,在路边发现了等待已久的“那位大人”。
穿过马路,婼珊对着绅士鞠躬:“大人,您要的干酪已经送来了,不知道要咸一点还是新鲜一点?”
绅士笑眯眯地:“我更喜欢酸酪,不知道能不会返回去发酵一下?”
于是转身带着婼珊和林走进镇子上的商会专用屠宰场,林和女人在外面守着,过了不久婼珊牵着羊,绅士提着大袋子走出来。
“很高兴和你一起工作,女士,如果不介意我待会儿请你喝一杯,就在城墙那边的罗格木酒馆,我和那里的酒保很熟。”
“好的先生。”
然后绅士又对着林鞠躬:“虽然我没听说女士有了助手,但是您也请一并到来,我的名字是迪斯拜尔肯,朋友们都叫我肯,这是我的保镖福莲喏捺,请你们对她是汗国人的身份保密好么,她的身手其实很好的。”
说罢肯俏皮地摆了几个武打动作。
“好的先生,如果有需要我也愿意为您服务。”
婼珊和林离开绅士和清高的汗国女人保镖,他们到镇上的银行,婼珊交出钥匙打开了她父亲的账户,把一块金子存了进去。
随后在教会后门交还了羊就领着林去酒馆了。
婼珊没有什么表情,但是语速很快地说话:
“知道吗,林,我很想抱抱你,我们的生意成功了,这多亏了你,我们赚到的钱可以买一个农场,也许你可以在那里工作,而我只要每天叉叉草捡捡鸡蛋就能过好日子,我母亲曾经诅咒我一辈子不会有这么好的日子。”
林也很高兴:
“是的,但愿不久之后我就能叫你老板而不是主人了。”
婼珊笑笑:“奴隶都是弯腰驼背不敢见人的样子,我看你一开始就不像,你像是父辈是个贵族,但是和哪里的小姐私奔之后成了现在这个样子,你也许梦想着成为个吟游诗人之类的?但是发觉天上可不会掉面包下来。”
“呵呵,小姐真是取笑了,我前些天还想象只狼一样生吞了您的羊,您忘了么。”
“呵呵呵。”
“呵呵呵……”
欢笑中来到了酒馆,肯的大衣已经挂在外面的衣架上。
……
“哦,我美丽的小姐,你在这金价上涨的日子里给我带来了多大的幸福啊,快上来,我会尽自己的力量款待您和您的助手。”
刚刚上楼就听见特别的“有钱人”的腔调如此大喊着。
四个人都抬起酒杯:
“为了可爱的陛下非要在皇冠上镶金的英明举动干杯。”
如此婼珊和肯小声交谈着,而林只好试着和捺交谈。
“捺小姐,您真的是汗国来的么?”话未说完就后悔了一半,这句话对这些人也许是禁语。
“没错,从那个帐篷就是城堡的国家来的,抱着喝完的马奶酒桶。”
“您这是想家的意思?”
“想家?如果有家可想的话。”
“在下也无家可想,但是可以想想今后和主人开个农场的日子。”
本来背着身子的捺突然转过来,靠近林说:
“你的主子可没有外表这么简单,我可以看出她是个野心很大的女人,这次的事只花了几秒她就答应了。”
“是么,我完全没看出来,毕竟主人只能算是普通的教会雇员。”
“他们现在谈的一定是女人提议的计划,那女人一定有别的发财路线。”
“主人其实是个心思缜密的人?”
“千真万确,我们主人都颤颤巍巍的这次事情她竟然这么冷静,说起来你知道主人被暗算和委托你们这件事的始末么?”
“这我还不知。”
“这次和诺德的意外休战让我主人进购的兵器变成了废铁,而后获得舶来品会涨价的消息而去大量进购,没想到第二天便遇到教会批判舶来品为异教徒的证据,于是主人和一些受骗的商人仓惶地把血汗钱丢进海里,这时商会的贷款却到期了,所以不得不出此下策。”
“你是说有仇家故意暗算才放出假消息的?”
捺四处张望:
“据说舶来品被人第二天又捞上来了,所以我怀疑是——教会在暗地里操控。”
林一听一惊:“这话可不能乱说。”
之后的散席好像只是普通的礼节,但是穿外套的时候婼珊在林的耳边:
“这老狐狸输怕了,你要注意下他有没有去交易所那边把金子换成货物,似乎他发财不想拉上我们。”
林轻轻点头:“是的主人,我当过商人的学徒,明白您的意思。”
之后各怀心意的两拨人下楼的时候被一个强壮得不可思议的男人给挤在楼梯了,其中好像有个蒙着眼睛的瞎子,尽管壮汉一直说着对不起,但是他不能按下自己的肚子么?
当头的女人也发疯般叫了一声,害得全部人都望着她。
真正吓得半死是之后轰隆一声。
楼梯竟然倒了,顿时就好像心脏都要飞出来了……
每个人心里想的都不一样,即使是抱着腿到处乱滚的肯想的也不是腿痛。
而是:
肯:那小子不是来接金子的瞎子么,怎么还带着个女人?说起来瞎子连我长什么样都不知道能当好下线么?
捺:瞎子……长得还不错,和这小学徒有的一拼。
萝咪:好丢脸叫那么大一声,但是那不是?
武藏:妈的,发生什么了,我屁股上是不是扎了什么,这楼梯怎么这么挤,老板干嘛把猪肉挂墙上?
林:我也要长那么壮……
婼珊:呜呜呜呜……
萨柯:该减肥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