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一众土匪霎那间惊呆了!只见,那一箱子的金条在阳光下闪着耀眼的金光!他们一时之间犹如石化了一般,一动不动地呆立当场。
“好汉贵姓?区区薄礼还望收下!他日方便的话,请到西安城朱雀大街零零八号来找我!我将好好宴请好汉!”三井村树故作豪爽地拱拳说道。
看到对方出手不凡,为首的土匪头子连忙下马拱手还礼道:“三参议如此抬爱,我郑三炮受宠若惊!如果不是寒冬将至,弟兄们还都缺衣少穿,我郑三炮哪能干这等营生!今天多有得罪,他日三参议方便的话,我一定上门负荆请罪!既然三参议如此抬爱,那我就不客气啦!我替兄弟们谢谢三参议啦!三参议一路西行,遇到什么麻烦只管报上我郑三炮的名号,道上朋友也会给我一点薄面!这面小旗三参议插在前面的车上,保管一路顺风!”
三井村树恶狠狠地想道:“八嘎牙路,要不是我等不愿意暴露身份,又有重要使命在身,还会和你们这些上不了台面的支那人啰嗦!”
“郑兄,那咱们后会有期!”三井村树拱手一礼说道。
“三参议一路顺风,后会有期!”郑三炮飞身上马拱手还礼后。一声呼啸,一众土匪顿作鸟兽散。
“八嘎牙路,我大日本帝国皇军迟早要和你们这些支那人算总账!继续前进!”三井村树脸色铁青地命令道。
十余分钟后,三井村树一行就来到了潼关关前。一个小鬼子冲着关上的卫兵喊道:“喂,当兵的,三参议要过关,赶快开关放行!”
“什么三参议,四参议?你们要到哪里去?”关上一个脸色蜡黄,背着一支步枪,歪戴着军帽,叼着一支烟卷的国民党士兵,懒洋洋地问道。
“第一战区的三参议,公务在身,要到西安城拜见胡宗南总司令!请关上的弟兄行个方便!兄弟将篮子系下来,我们把证件给兄弟你看看!”小鬼子大声喊道。
不一会儿,从关上系下来一个竹筐。小鬼子将二十块现大洋用手绢包了,放在篮子里。
又等了近二十分钟,潼关的大门“吱嘎噶,吱嘎噶……”地打开了。
“三参议吗?你们过来吧!”刚才关上的那个国民党士兵和另外两个国民党士兵,慢吞吞地走了出来,向三井村树他们一行人招了招手喊道。
“小人见过三参议!大人莫怪,近来匪患猖獗,我们为了护卫百姓安全,有时不得已就会关闭关门,以防不测!请三大人见谅!”那个国民党士兵小心翼翼地说道。
“无妨!无妨!理解!理解!兄弟职责所在!不得不这样啊!”三井村树笑眯眯地说道。
“大人大量!大人大量!多谢!多谢!请!请!请!大人请!”那个国民党士兵点头哈腰道。
三井村树一众小鬼子终于有惊无险地过了潼关,“雄赳赳气昂昂”地向华山而去。
这天周老先生吃过早饭,正在后花园散步。一个下人慌里慌张地跑了过来:“周老,门外有人求见,怎么劝也劝不住!像是有什么急事!没办法,我只好安排在客厅里面了!”
“哦!”周老先生一愣,觉得可能事有蹊跷。于是,他就随着那个下人来到了客厅。
“先生救我!先生救我!”周老先生一进客厅,一个中年汉子就“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张婶,给客人倒杯水!”周老先生连忙扶起那个中年汉子,对下人说道。
张婶为周老先生和中年汉子每人倒了一杯水,就退了出去。
张婶出去后,那个中年汉子似乎是心有余悸地说道“周老,请您务必要救救我们全家!这几天我家夜夜不得安宁啊!”
“别慌,你喝口水!”周老先生安慰道。
等中年汉子喝了一口水,情绪慢慢平复。周老先生才问道:“说说看,你家究竟是遇到什么事情啦?”
中年汉子忐忑不安地说起了这十余天,家里的变故。
原来,这中年汉子姓李,从他爷爷那辈开始,家里就是以杀猪宰羊为生。后来他的父亲子承父业,也干起老本行。这不,由于老李家手艺好,为人豪爽。于是,他就成了这四里八乡、远近闻名的“李一刀”。
可是,前不久父亲给邻村一户人家杀猪后,主家非要留他父亲吃了饭再走,他父亲也觉得盛情难却,就在主家吃了饭,多少也喝了点酒。
当他父亲从主家出来时,太阳已经偏西。
当他父亲快到徐家营的时候,天色也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或许是脚下打滑,或许是没有看清脚下。他被什么东西绊倒后,跌落到了一座小桥之下。
中年汉子在家是左等右等,不见父亲回来。按说,以往父亲是不会在主家吃饭的,就是吃饭也会在太阳落山之前赶回家里。
因为,在他们这个行业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那就是无论如何,他们在主家干完活后,必须要在太阳落山前赶回家里。
可能是一时大意,又或者是鬼使神差,劫数使然吧。他竟然坏了以往自己定的规矩,并且还喝了点酒。
恰好这天,中年汉子外出回来的晚了一些。他回家后,不见父亲回来,就提着灯笼想顺路去接一下父亲。
一直到了主家,也没有见到父亲的影子。当主家听说老李,到现在还没到家时,也是吃惊不小,他就叫上邻居老张和一大家子里的男丁,手拿火把和灯笼一路找来。
中年汉子也再次赶回家里,发现父亲并没有回来,就又折了回去。远远地,他就看到村北头的桥下围了一群人,灯笼火把将方圆十余米照的亮堂堂的。
他预感到了情况的不妙,当他飞快地赶到近前是时,一下子愣住了。
在人们围成的圆圈内,父亲脸色煞白地躺在地上。而父亲周围的地上则是血肉模糊,一片狼藉。他眼前一黑,竟软绵绵地倒了下去。
当他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自己家里。院子里,人们来来往往、进进出出地准备着父亲的后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