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红色、黑色奔腾的云,忽然扯来漫天的血雾。龙逍遥挣扎着,却怎么也挣不脱,伯父、伯母、还有王科,浑身是血地望着他,一言不发,龙逍遥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恐惧,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一切变化的太快了,一场巨大的灾难。
“病人呼吸急促!”赶快抢救,在医护人员手忙脚乱地一阵抢救中,龙逍遥重又昏睡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龙逍遥醒来,睁开眼睛,视觉神经残留的信息是保镖们奔向伯父、伯母还有王科,保镖把手指轻轻放在他们的颈脖上,然后微微摇了摇头,“不!”龙逍遥大声叫着,坐了起来,看清楚坐在他身边的是王科的保镖阿三,他一看到龙逍遥,惊喜地叫道:“你醒了。”
龙逍遥说:“老爷、太太、王科他们呢?他们怎样呢?”
阿三不说话,龙逍遥大叫道:“你快说啊。”
阿三哭咽道:“是我们没用,他们都去了!”
“什么?”顿时,就感觉到一阵天旋地转,这是在做梦吗?怎么可能?
阿三说:“你刚醒来,别乱动,我去叫医生。”
大屿湾,一幢别墅内,方子哥和一鹰钩鼻子的老者,马晓燕的师兄末节师。末节师说道:“他醒了。”方子哥冷冷说道:“通知猎鹰,照原计划行动!”
此时,躺在病房的龙逍遥,心痛万分,龙逍遥不知道,不知道一下失去父亲、母亲,几乎所有的亲人的凤雪舞,她应该怎么去承受这一打击?龙逍遥心被什么死死地绞着,难受异常,龙逍遥想爬起来,却牵扯到肩的伤口,这是枪伤,不同以前刀伤,疼的是另一番浓烈的味道,就在这时,手机的铃声响了,龙逍遥发现自己的手机竟然还放在床头,他赶紧拿过来,接听,里面响起一生硬的声音:“龙先生,任务已经完成,余下的五百万请迅速打入我们的账号。”说完,挂机,门忽地被踹开,涌进大批警察,为首的一个严正地说道:“龙逍遥,你被指控犯有谋杀罪,现在你依法被我们拘捕,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将成为呈堂供词!”
这是在演电影吧!龙逍遥晃了一下脑袋,想使自己更清醒一些。
龙逍遥被关在看守所里三天,没人来看他,所里不许通电话,没电视报纸,龙逍遥知道,自己与世隔绝了。
三天后龙逍遥被提审,问的第一个问题:事发前三天,你是否和保镖阿三一同上街?
龙逍遥说:是的。
“阿三已经失踪,他走之前写了一封信,承认自己与谋杀案有关,是你收买他,通过他联系世界顶级的杀手组织猎鹰,事发三天前,正是你和杀手会面商量具体暗杀事宜的。”
龙逍遥明白了,此刻的他,正掉入一个精心设计的陷阱里,龙逍遥知道目下最需要是冷静,再冷静,自己该如何表现呢?心念电转,知道自己走错的每一步都可能引来杀身之祸,自己并不害怕死亡,可是害怕不明不白地死去,徒让对手得意,虽然现在还不知道是谁要这样置他以死地。
龙逍遥神情有些害怕,又愤怒地说道:“你们不能听他的一面之词,事实上是他跟我说要结婚了,要给新娘买一枚钻戒,不知道挑什么样的好,要我参考一下,所以我就陪他去了。”
烦人、反复、重复的问题我不想再重复了,预审后居然就是法院开审,令龙逍遥对香港的司法机关办事效率刮目相看。
香港院,审判已经进行了三天了,龙逍遥拒绝了法院给他指派的律师,决定进行自我辩护。控方这三天已提出了不少的人证、物证,当龙逍遥看到方子哥作为控方的人证出现的时候,龙逍遥全明白,幕后的黑手一定是他,是自己太小瞧他了,忽视对手的下场就是死都可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方子哥说道:“我与龙逍遥第一次相见是在医院,他给我的印象是温文尔雅,他绝不像是会做这种事的人。后来他向我表示喜欢凤雪舞,我是凤雪舞的未婚夫,我爱凤雪舞,我并不想退缩,但后来他利用凤雪舞的姨说动了伯父,伯母,我看,如果他能给凤雪舞幸福的话,我也就认了。对于这些,并不能证明龙逍遥人品如何,因为换作是我,我也会这样去做的,情场如战场,是需要一定手段的。”
方子哥和控方一问一答,看似是句句说龙逍遥好话,实际上是一步一步说明龙逍遥所谓的精心策划步骤。控方提出的所有人证物证,当法官问龙逍遥有什么疑问的时候,龙逍遥一律回答没有疑问,保持沉默。
最后法官说道:“请检控方做最后陈词!”
控方大义凛然:“被告龙逍遥,在三个月前一起交通事故救了凤雪舞,而他对挽救凤雪舞生命这件事上到底起了多大作用,我们并不知道,但被告却以凤雪舞救命恩人自居,更利用一段美丽的爱情故事为自己做粉饰,博起了凤家的同情,在经过长达三个月的努力,被告获得凤家上下的欢心,可是,当两百亿身家的凤氏,亚洲首富地位,对任何一个正常人来说,都上无法抵挡的诱惑,被告终于铤而走险,收买保镖阿三,请来猎鹰杀手组织,在马赛那一天对凤家下手,而在凤家人一枪毙命的情况,独他一人轻伤,从猎鹰杀手组织的案录看来,是绝无仅有的现象,这明显是苦肉计,且在事后,由于被告没有及时交付酬劳,猎鹰头目红鹰亲自打电话给被告,有电话纪录为证。通过二天来的法庭答辩,被告对认证物证提不出任何的疑问,这证明,证明他心里有愧。”说到这里,控方用手指着,全场哗然控方继续说道:“以上事实,人证物证具在,因此本案事实清楚,证据确凿,恳请陪审团宣判被告谋杀罪成立!”全场再次哗然。
法官拿小木锤使劲捶了捶桌子,说道:“安静!下面请被告做最后陈词。”
龙逍遥环顾四周,说道:“法庭,无疑是辩真理,明是非的地方。”龙逍遥说的很有力,大家凝神开听,这是开庭以来他第一次自我辩护。
龙逍遥继续说道:“法庭不是玩假如的游戏和逻辑陷阱的地方,如果有人自以为聪明,玩这等游戏的话,那是侮辱法官大人,以及陪审团成员的智慧。我无须做自我辩护,这是法律常识,举证是控方的事。而我们所看到的控方所谓强有力的人证物证,实际上都是一些间接证据。阿三是人证,可他跑了,据说已经出了香港,他因为受良心谴责,写下一封悔过信,阐明自己的罪过,顺便指明幕后的支使人是我,那我请问,如果阿三他的这封信写的是方子哥的名字,大家又都做如何之想呢?”
“我反对,反对被告做不切实际的联想。”
“反对无效,被告继续。”
“谢谢法官,我想控方忘了常识,那就是最后陈词的时候是不允许打断的。控方在法庭侃侃而谈,说我如何如何的时候,我从未打断过一句,请控方表现出应有的礼貌。”
控方脸红一阵白一阵的,龙逍遥继续说道:“阿三为什么写这封信?一是事实却是如此;二是他受人指使故意捏造;三是为人迫,这些可能性,稍有些理性的人都可以想到,在未抓到阿三之前,而就认为他信里阐述的就是真实,这是否过于武断?还有那个电话,在我莫名其妙地接到那个电话后,警察就冲了进来,配合的真是天一无缝,使我几乎以为警察和那些杀手是同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