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千夜看着四周的凶兽,皱了下眉头,他好像知道了些事情,先前那副壁画,其实很有可能就是一个进入这个地方的入口。
步巧云让他凝目看,还说了那番话,其实是很有深意的,可能是打开入口的咒语之类的,只是当初他因为那句话很有禅意,所以根本就没有醒悟过来,一直沉溺于那句话,一直在回味着那句话,所以根本就没想过,他不知不觉已经被引入了这个世界里头。
至于步巧云,这个女人自然是有离开这个秘境的办法,只不过让他有点诧异和不解的是,为什么步巧云会这么费心思把他引入到这个秘境来呢?
这里面,是不是还有其他的东西在其中呢?
楚千夜皱了下眉头,不过现在已经来不及细思这些了,所以他连忙身形后撤,一边则在思考如何摆脱这凶兽的追杀。
“吼!”
那凶兽盯着楚千夜,眼中闪过一抹厉色,随即怒吼一声,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再度铺天盖地的席卷而来,那种笼罩的感觉,完全将他遮挡在凶兽的巨掌之下。
楚千夜深吸了一口气,这次他自然不会那么怠慢了,因为他现在已经知道这里是一个什么地方了,所以他也没有细思,而是身形朝着后方又再次连续急退。
掌中的战剑,徒然爆发出一股耀眼的光芒,剑气横生,铺天盖地般,如同暴雨砸去。
“吼!吼!!”
那凶兽不由得愤怒咆哮,巨掌猛也被无边的剑气狠狠地砸中,身形猛地一顿,再也无法继续攻击楚千夜。
凶兽略微吃痛的怒吼,目光盯着楚千夜,充满了凶光,但是楚千夜却一点也高兴不起来,因为他看见了这畜生,在他的强行攻击之下,居然一点事情也没有发生!
泥煤的,这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千夜抬起头,朝着那凶兽看了过去,许久才缓过神来。
这凶兽真是皮糙肉厚啊,这到底是什么鬼啊,以他的实力,居然无法杀掉这凶兽,而且最可怕的是,这凶兽仅仅只是受了点皮外伤而已,这让他感觉很不可思议。
这凶兽,到底是什么级别的存在啊!
这很有可能是远古凶兽啊!
而这片秘境,竟是远古秘境?
楚千夜环顾四周,疑惑的观察着,而此时他的想法愈发确信和坚定了起来,因为那些树木也好,亦或者是眼前这凶兽也罢,都是极端可怕,大树千丈之高,几乎是遮天蔽日,他站在下方都感觉有种窒息的感觉。
这是接天神木啊!
而这凶兽,不是远古凶兽是什么?
而秘境之外的步巧云,她盯着壁画上第一道身影,眼睛好像能够洞察楚千夜所在的这片区域,到底发生了什么。
楚千夜猛然一惊,感觉有人在观察他,他连忙抬起头,朝着苍穹看了过去,顿时间看到一双巨大的眼瞳,就出现在那天穹的位置,眼瞳异常地巨大,几乎挡住了半边天!
两只眼睛,就那么盯着他。
而此时的楚千夜也在盯着这双眼通。
下一刻,两只巨眼消失。
“发现了么。”步巧云收回目光,继续望着壁画,心中颇为惊讶,她呢喃道:“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猜测到秘境,并且知晓我在观察。你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盯着壁画中的黑衣男子,眼神充满了疑惑不解。
她其实对于楚千夜的身份,早有所猜测,毕竟尉迟和她提及的时候,她就觉得楚千夜有些独特,毕竟知晓神籍的存在,并且能主动提出来,让尉迟帮忙走捷径,快速的加入神籍,之后又是凭借炼丹,搭上了尉迟,这等心思,这等见识,这等能力,已经不是普通飞升神界的修士!
所以,她认为楚千夜的身份不简单,有可能是某位大能者的转世,也可能是本尊很强,而出现在她眼里的这个人不过是其中的一道分身而已。
只可惜,她动用了所有的力量去调查楚千夜,却始终查不到丝毫有用的讯息,这让她感觉很不可思议。
故而,这次她把楚千夜引入秘境,其实一方面是想要看看楚千夜的天赋和实力,更重要的是想要看看楚千夜是什么来头。
别人不知道这壁画的来头,但她很清楚这壁画的来头,也知道这壁画有什么作用!
楚千夜早就已经知道步巧云在观察他,但此时那双巨大的眼瞳消失之后,楚千夜便继续躲闪,随即朝着正前方掠去,这一次,他直奔那些强大的凶兽区域掠去,而身后的那只凶兽,似乎也了解了楚千夜的意图,它恶狠狠地盯着楚千夜,眼睁睁的看着楚千夜进入了另外一片区域,但它不敢继续追击,因为凶兽是最有领地意识的,这里是它的领地,而楚千夜现在所处的区域,已经并不是它的领地,所以不敢也不愿意冒险前行。
摆脱了这凶兽的追击后,楚千夜便抬起头,朝着周围展开感知,将这附近的区域,彻底的感知,摸清这里的地域。
过了稍许功夫,楚千夜总算是对这个秘境有了个大概的了解,随即他朝着一片河流掠去。
那是一条急湍的神河,神河之中不断地有惊人的力量在咆哮和怒吼。
楚千夜来到这条神河,随即继续展开感知。
水,乃是生命之源。
这条神河,估计是这个秘境所有生命的起始,所以他来这里,是最容易了解这个秘境,也是最快的办法。
反正他已经在这个秘境,那就好好的利用这次的机会去功参造化和修炼。
楚千夜来到这条神河之后,立马展开感知,把整条神河彻底的覆盖在其中,神河之下不断地有惊人的力量在流动。
身形一动,随即楚千夜就潜入了神河的深处,下方有着无尽的神动之力在咆哮。
果然,这片地域是真的很凶险啊,四周都是暗流涌动,而且最为重要的是,这条神河深不可测,虽然神元波动很大,但也是最危险的区域,比那些凶兽要危险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