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知道了,”刘兴达瞟了他一眼,然后低声嘀咕道,“哥,你是不知道,其实这赌场的抽头比开茶厂还赚钱呢。”
“混帐,”刘兴安厉斥一声道,“我看你是好日子过腻了,想尝尝蹲号子的滋味吧?”
“哥,哪有那么严重啊?”刘兴达熟知刘兴安的脾气,这时见他声色俱厉地训斥自己,知道暴风雨已经过去了,于是他涎着脸说道,“其实真要说,我们这算什么?城里的黄三毛他们,输赢都是用尺量的,那才真叫呢。”
“你跟黄三毛比?”刘兴安冷笑道,“我问你,你哪一点能跟黄三毛比?”
“我也不是想跟他比,”刘兴达讪讪地说道,“我就是说,连黄三毛他们赌那么大都没事,我们这样小打闹地,应该没什么问题。”
“没事?”刘兴安冷笑道,“那是他还没触着别人的逆鳞,别人不想动他,等到别人想动他的时候,会碾得他连渣都没有。”
“那不会吧?”刘兴达有些吃惊地说道,“我听他手下的马仔说,他背后是有靠山的,在长峰县根本没有人敢动他。”
“你怎么认得他手下的马仔的?”刘兴安一脸警惕地问道,“你在这里开赌场,不是跟他们扯上了什么关系吧?”
“没有,没有,”刘兴达忙摇头道,“那怎么可能呢,象他那样的人,不要说不会主动结识我,就是我去巴结,也巴结不上呢。”
“那就好,”刘兴安很严肃地说道,“你在这碧岩村当个地头蛇,我也不怎么管你,但是你可千万别和那些黑道上的人扯上关系,否则连我也保不了你。”
“是,这我知道的。”刘兴达忙点头道。
“那个王成义到底欠了你多少钱?”刘兴安忽然转移话道。
“啊?”刘兴达愣了一下道,“哥,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别罗嗦,直接回答我的问题。”刘兴安有些不耐烦地问道。
“这个……一共一万六千多。”刘兴达老老实实地说道。
“你是不是给他下套子了?”刘兴安逼视着他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