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将军临时有事,所以主公就叫我来了!”庞德挂着一脸讨好的笑容,然后从怀里掏出几锭银子,约有二十多两,放在李伏的手里,微微一笑道:“熬更守夜甚是辛苦,这点银子就拿去给兄弟们喝酒吧!”
“那我就代表兄弟们谢谢庞将军了!”李伏禁不住喜笑颜开,他忙把银子揣在自己的怀里,然后问道:“主公特地吩咐,没有他的亲笔文书谁也不能将马云禄带走,不知将军是否有文书在身?”
“主公欲火难耐,那里有心思写什么文书!”庞统摇头苦笑了一下,突然眼角闪过一丝凌厉,对着李伏冷笑一声,刷地拔出佩剑猛刺了过去,李伏的顿时胸口鲜血飞溅而出,直喷到庞德的脸上身上。
“杀——”吕布见机一声大喝,挥剑便杀了过去。眨眼之间,只见几个守卫都捂着喉咙倒了下去,他们的喉咙上皆留下了一条深深的血痕。其余的守卫顿时吓得面色苍白,纷纷丢掉兵器,转身就跑。
眼下之际,救人要紧,吕布也懒得追赶逃跑的守卫,率先杀进监牢。突然,从牢房中又蹿出几名守卫,疯狂的挥舞朴刀硬着头皮扑了出来。只见吕布手中长剑上下翻飞,划出道道惊鸿,剑光所指之处,守卫纷纷倒地不起。
进入地下囚牢,踩着略微潮湿台阶,呼吸带有腐臭的空气,吕布压抑着心中的思恋之情,拾阶而下。昏暗潮湿的牢房中,一盏盏油灯泛着微若的光芒,仿佛是在衬托这悲凉的气氛。牢房整个布局呈贯通式设计,中间是通道,两侧分布着不计其数的房间。
见吕布手持长剑,杀气腾腾的进入地牢,被关押的囚犯如见到救苦救难的观世音菩萨一般,纷纷从锈迹斑斑的铁门中伸出如枯枝似得手来,口里还不停地哀嚎,其凄惨的场面就仿佛来到了幽冥地狱一般。
“放了他们,在这样的环境下,就算是十恶不赦的坏蛋也得到了相应的惩罚!”看着那一双双期盼的眼睛,一声声绝望的呼救,杀人如麻的吕布也不由的一阵心软,心里的滋味更无法用言语形容。
随着一声声“叮咛哐啷”的撞击声响起,一道道铁门被刀剑劈开,囚犯们接连不断的从牢房中跑了出来,纷纷跪在吕布面前叩头谢别。看着面前的囚犯,吕布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好像明白了什么。
当所有囚犯都离开了地牢,可依旧没有马云禄的影子,吕布一下变得焦急起来,双眼来回地巡视着牢房,拼命的扯起喉咙喊道:“禄禄,你在那里啊?听见我的声音的吗?快点出来,我们回去再玩躲猫猫好不好?”
“主公,这地牢异常的诡异,末将也是头一遭来这里,若不能赶在张鲁派兵前来之前救出夫人,那后果就非常严重,要不我们分开寻找吧!”看着吕布这一脸急切的样子,庞德忙建议道。
“好,那我们就分头寻找。”吕布点了点头,脚下生风似得穿梭在迷宫般的地牢中,当他行至一个最阴暗的角落时,忽然看见一道长满绿苔的石门和湿漉漉的阶梯,他这才意识到地牢竟然不止一层。
“禄禄定被关押在下面!”吕布暗自冥想了片刻,径自走了进去。本来潮湿的地面竟然随着阶梯下去慢慢干爽,这是一个很奇怪的事。然而更奇怪的是,当吕布走到尽头的时候,居然什么都没有,只有黑乎乎的一片,依稀可以看到对面的石墙。
吕布摸着石墙,感觉很干燥,用力推了下,没推动,显然不是意想中的石门,仔细地四处看了看,却没发现任何裂缝、开关什么的。吕布正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的时候,只听“咔”的一声,眼前突然出现光亮,却是那石墙从中间分开。
巨大的反差出现,让吕布心神一震,然而入眼却是反射出亮光的铁笼。吕布走了进去,发现的是一个真正的囚笼。四周均点着香油灯,而囚笼里马云禄正美滋滋的躺在一张舒适的床榻上呼呼大睡。
“禄禄,真的是你吗?”吕布激动不已的大喊了起来,他那似真似幻的声音出现在马云禄的梦中,马云禄懒洋洋的翻了个身,幸福地笑了笑。随着吕布的声音越来越近、越来越清晰、越来越强烈,马云禄这才从梦中惊醒。
马云禄睁开迷蒙的双眸,看到吕布站在铁笼之外,猛地从榻上坐了起来,兴奋得几乎忘记了尖叫,然后拖着重重的脚镣奔到铁笼前,带着一丝责备的语气说道:“傻愣愣干什么,还嫌我在里面呆得不够久啊!”
“夫人,让你受苦了…”吕布使出浑身力气,挥舞长剑对着锁住囚笼的铁链一砍,只听“铿锵”一声的清脆响声,粗大铁链应声而断。看着马云禄憔悴的脸夹,吕布心中突然升起一种难以言语的酸楚。
“将军,我始终坚信你会来救我,所以我在这里吃得好,睡得香,一点不觉得苦!”马云禄一下扑进吕布的怀中,柔嫩的小手轻轻的抚摸着吕布冰冷英俊的脸庞,回忆着当初与吕布相识的日子。
“夫人,让我好好抱抱你,你知不知道我想你都快想疯了。”吕布轻轻地抱着马云禄,闻着熟悉的体香,摸索着她那似水的秀发,仿佛只有此刻他才是真正活着的,脸上情不自禁的露出了一丝苦中有甜的微笑。
“是吗?”马云禄甜甜的一笑,仿若受惊的猎豹一样,猛地扬起了螓首,双目死死的盯着近在咫尺的吕布。吕布的眸子里有着太多她看不懂的东西,却是让她不由自主的沉沦了,就仿佛那是一汪深潭,而她只想坠入最深渊。
“难道夫人没有感觉到?那就让我们再靠近靠近!”吕布坏坏的一笑,用力将马云禄搂得更紧。马云禄忽然想到了什么,俏脸上的红晕迅速蔓延开来。见得此景,吕布大感新奇,心想她这是怎么了?自己的下面并没有反应,为何如此害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