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这顿丰盛的大餐不能独享了。”秦琪暗叹了一声,他可是憋了一肚子的窝囊气,本来以为只要三下五除二的功夫就可以把关羽搞定,然后在众将面前炫耀一番,再得到曹操相应的奖赏,没想到结果却搞成这样。
想到这里,秦琪眼皮跳得了一下,忙从怀里掏出一支烟花,一拉信子,一扬手,烟花“嗖”的一声飞上天空。绝美的希望之花,在天空中冉冉绽放。顿时,外面响起地动山摇,震天的喊杀声不绝于耳。
“活捉关云长!”蔡阳激动不已的一声大喝,手中的朴刀舞动得如同一片光影,第一个从渡口旁的芦苇丛中策马蹦了出来。这可是百年难得一遇的良机呀,自已升官发财尽在此一举了,心情哪能不激动。
众刀斧手和弓箭手也知此时到了非拼命不可的时候了,在蔡阳的带领下一干人等随着他来势汹汹地冲了出来。此情此景,来人一脸满足地叹了口气,面无慌色地瞧着四周不断涌来士兵,他没有胆怯没有迷茫,只有自信、勇敢和一丝欣喜。
“蔡将军,你可终于来了,那关云长真是可恶之极,我们已有几十个兄弟被他杀掉了”秦琪气喘吁吁地跑到蔡阳面前,满腔委屈地大倒苦水。蔡阳四下张望了一会,惊问道:“关云长在那里?”
“关?关云长不就在对面吗!”秦琪有些木呐的指着不远处的来人,他显然没有料到蔡阳会问这么白痴的问题。蔡阳张大眼睛地瞪着秦琪,捧腹大笑道:“他?秦将军,请不要开玩笑了,瞧他那弱不禁风身板,瘦不拉几的模样,而且还有点背驼,怎么会是关云长?”
“难道蔡将军见过关云长不成?”秦琪嘴角带着一抹似笑非笑的表情和一点奇怪嘲弄之意。蔡阳大手一挥,不屑地说道:“如果我要是见过关云长,早就将他绳之以法,那里还容得他这般放肆。”
“呵呵,那这样说来蔡将军也和鄙人一样,对于关云长这个最富传奇色彩,也最富有平民英雄的人物来说也只是道听途说,一知半解,人云亦云,跟着别人一起吼罢了?”秦琪玩味地笑了笑,心里总算找到了一点平衡。
见蔡阳被自己问得一时语塞,秦琪得势不饶人的继续说道:“什么流言蜚语,通缉画像那都是不切实际的东西,里面参合着多少水分谁也不知,咱也不敢妄加评论。传言关云长身高九尺,气宇不凡,其实这是骗人的屁话,也是人们对偶像的假想和美化罢了。”
“秦将军说得有理,世人皆以为关云长是一位风度翩翩,野味实足的男人。而在现实中,关云长却是这副病恹恹的模样,以致于掉以轻心,命丧其刀下。”蔡阳十分认同地点了点头,忍不住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蔡将军果然悟性极高,没想到这么快就被你悟出来了!”秦琪忙伸出大拇指啧啧称赞,蔡阳自然是高兴无比。二人相视而笑,大有知己之感,但彼此心却和隔了好远,弄不好就在背后捅对方一刀。
“关云长在此,谁敢过来决一死战?”来人见蔡阳和秦琪二人只顾着说笑聊天,完全没有将自己这个主角放在眼里,不由扬起血迹斑斑的大刀,发疯似的咆哮了一声,已发泄心中的强烈不满。
“关云长皮又痒痒了,看来得找个人去教训教训他,只不过他可是大大的厉害,我看还是算了,不如放箭射死他,免得再发生流血事端。”秦琪带着满脸的犹豫,他的目的就是为了激怒蔡阳。
“秦将军,你这可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本将军这前去提关云长脑袋回来给你当球踢。”蔡阳冷冷的扫了秦琪一眼,不屑的冷笑一声,心想不就是一个弱不禁风的老头吗?瞧把你吓成这样。
“蔡将军,冲动是魔鬼,我看还是不要逞强,那关云长可是心狠手辣之徒,从来都不会善待对手。”说道这,秦琪察觉到蔡阳脸上升起一丝畏惧之色,于是又安慰鼓气道:“话说回来以蔡将军高深莫测的武学修为对付关云长是绰绰有余的,你就放心地上吧,我带领兄弟们给你呐喊助阵。”
“以蔡阳的武功,倘若他自不量力前去挑战关云长,无疑是人头不保,这样自己就可以独享这来之不易的胜利果实了。”秦琪话虽然这么说,可心中却在打着自己的如意算盘,恨不得蔡阳立即拍马而上。
蔡阳一脸自负地看了秦琪一眼,正正了头盔,挥舞朴刀,拍马冲到来人面前。二人对视而望,目光中爆发出的“噼里啪啦”的火星。相互间望得两眼发酸,眼泪直流,直到眼睛通红方才停止。
“关云长,很高兴认识您,能帮我签个名留着纪念吗?”蔡阳收敛起严肃的表情,突然笑眯眯地说道,心中却暗自盘算着:“关云长一死这个签名就是他在这个世界上的最后一次签名,到时候必将是价值连城,不想发财都难。”
来人先是一愣,随即朗声笑道:“难得你有这份心,看来你已经领悟到了鸟人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的精髓所在。在你临时之前我就满足你这个愿望,也让你死得其所,无憾而明目的归西。”
“我干你妈祖宗是八代,鹿死谁手,为时过早,你就等着瞧吧!”蔡阳心中暗自咒骂,可却又不能翻脸,只得厚着脸皮取下头盔,毕恭毕敬地说道:“关将军,就签在上面吧,让其时刻伴随我左右!”
来人接过头盔,见上面已是尘土满布,不由摇了摇头,往上面吐了一口唾沫,用袖子来来回回地擦拭了起来,慢慢地头盔发出原有金属的光泽。而后,他满意地笑了笑,又从怀中的小仓库里掏出一支羊毫毛笔,然后用舌头舔了舔笔锋,便提笔在光亮的头盔上面龙飞凤舞的游走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