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在主公没有派兵前来之前,我军不能只困守,须出城迎战,以挫曹军之锐气!”蒋奇朝袁熙抱拳道,韩猛也表示赞成。袁熙思忖片刻,便毅然下令道:“传令两千轻骑兵集合,韩将军和我出城挑战,蒋将军紧守城门!”
“末将遵命!”
韩猛、蒋奇二人齐齐点头。与此同时,夏侯敦率领的三万大军正在城下列阵,似乎准备攻城。夏侯敦和王双身披重甲、脚跨神驹、手持成名兵刃,一左一右立在军阵最前面。威风凛凛。
这时,城门突然大开,数千骑拥着两员大将杀奔出来。夏侯敦和王双见状,均不禁流露出兴奋之色,立刻率领数千铁骑迎了上去。双方人马在相距五十步时各自勒住,继而王双洪声怒斥道:“逆贼!还不下马请降!”
“匹夫,你为何不降?” 袁熙冷哼一声,针锋相对地回应道。王双双眼一瞪,以大刀遥指袁熙,咬牙切齿地叫嚷道:“袁贼妄兴刀兵,残暴不仁、奢侈浪费,我军因受百姓请愿特来讨伐逆贼!”
“将军,不须跟他多费口舌!待末将前去取他首级!”袁熙气得面色铁青,偏又找不到言词反驳,这时蒋奇主动请缨。袁熙点了点头,蒋奇随即冷喝道:“匹夫,你莫要逞口舌之利,有本事手底下见真章吧!”
“贼将,我斩你如斩鸡狗!”王双哈哈大笑,口气显得非常狂傲。蒋奇当场被气得不轻,于是大叫一声挥舞大刀朝王双冲了过来。王双欣喜若狂,拍马迎上。转眼间,两骑便战在一起,四周尘土滚滚。
两人的坐骑绕着圈踩着杂乱的脚步,两人则挥舞兵刃厮杀缠战。双方观战的士兵一起大吼起来,为己方的大将助威。两人交手数十招过后,蒋奇渐渐露出不支之相。见此情景,曹军将士吼叫得更加热烈。
又是数招过后,蒋奇的败象越来越明显,额头上已经溢出了冷汗。正在观战的袁熙见状,当即打马奔上,想要助身处不利局面的蒋奇一臂之力。夏侯敦见了,哪里会让他如愿,当即催马迎上袁熙,口中同时喝道:“袁熙小儿,我来会会你!”
正准备杀入场中的袁熙看到从一侧截杀过来的夏侯敦,不得不调转马头,迎了过去。转眼间,两骑交错而过,一声金铁交击的大响猛然响起,两边观战的将士都不禁心头一跳。两骑各奔出十余步后停了下来,然后回转相对。
此刻,袁熙的右手正在轻微地打着颤,心头震骇不已,未同夏侯敦交过手的他根本就没有想到夏侯敦的武艺竟会如此利害,即便同颜良、文丑相比也毫不逊色。不禁转头看向正在同蒋奇大战的王双,此刻王双已经完全占据了主动,蒋奇左支右绌显得非常狼狈。
袁熙的心头不禁升起了退意,对方两员大将的武艺太强,再打下去不过是自取其辱罢了!这时,夏侯敦大喝一声,高举麒麟枪又朝袁熙冲了过来。袁熙见状,不得不安下思绪,全神迎战。
夏侯敦挥舞着麒麟枪一记记重打而下,就如同泰山压顶一般。处在压力中点的袁熙咬紧牙关,坚强地抵挡着。脸色越来越煞白,汗珠越来越多。十几回合过后,袁熙再也抵挡不住,被夏侯敦荡开一个空门后长驱直入。
眼看夏侯敦的麒麟枪就要刺进自己的右肩,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袁熙及时舍下兵器,同时上身往一边猛闪。血光一闪,袁熙受伤了,不过由于他躲避的及时,因此只是右肩被麒麟枪挑了一下,受了轻伤。
袁熙已经完全没有了战斗意志,在躲过夏侯敦的致命一击后,便慌不迭地打马回逃。此刻,他的脸色是一种惊悸的惨白。与此同时,另一边的蒋奇也败下阵来,打马回逃。在后面压阵的袁军骑兵当即大吼一声冲杀过来,意图接回二将挡住夏侯敦和王双。
见此情景,根本就不须要夏侯敦和王双亲自下令,为二将压阵的曹军骑兵立刻呼啸着掩杀过去。转眼间,双方骑兵便搅在一起混战起来。士气受挫的袁军骑兵根本就不是对手,只片刻时间便全面崩溃。
袁军被杀得人仰马翻,夏侯敦、王双率领骑兵一直追杀到城门下,才受阻于城墙上的箭矢,不得不回返。袁熙率领残兵狼狈逃回城中,此刻跟随他出城的两千轻骑只剩下不到一半了,其他的全都横七竖八地躺在了城外。
袁熙、蒋奇从战马上下来。此刻袁熙的脸色非常难看,这也难怪,谁打了败仗都不会心情好!一旁的韩猛并没有多说什么,不过他的内心却非常震骇,最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个未默默无闻的王双竟然超乎想象的厉害。
此刻,城墙上所有守军的神色都不怎么好,己方军队首战受挫,让所有人的心头不禁蒙上了一层阴霾。夏侯敦与王双大笑着率领骑兵回到中军大阵,接下来,两人却没有乘胜攻城,反而下令全军回营。
“将军首战告捷,大挫袁军锐气!真是可喜可贺啊!”两人率军才到辕门,陈宫便迎了上来,脸上全是欣喜的神情。夏侯敦跳下战马,然后微微一笑道:“公台先生竟然在辕门迎接我等,我等真是担当不起啊!”
“将军言重了!想我陈宫不过是一小人物,能亲自迎接两位名震天下的将军,实在是我的福气啊!”陈宫连忙恭声作揖,一脸的佩服之情。夏侯敦很亲热地猛地拍了把陈宫的肩膀,陈宫被拍得一踉跄,面有苦色,却仍强笑着。
回到中军大帐,夏侯敦、王双纷纷将头盔卸下,然后很随意地坐在木墩上。陈宫也像两人一样坐了下去。三人刚坐定,便有亲兵送上清水和食物。清水用一种大陶罐装着,食物是肉食,已经被烤熟了,用木盘装着,很大块的样子。
夏侯敦、王双提起陶罐便鲸吞牛饮地灌了起来。刚才的一场大战,让两人出了太多的汗,渴得不行。一旁的陈宫抱着跟自己的身板差不多大小的陶罐,看了看气吞山河的两人,又看了看怀中的陶罐,面露苦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