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准备妥后,由李异率领的部队,立即开始了进攻。孙权本想前去攻城,结果却被众将死命的叩首谏住了。诸葛瑾更是把张良对刘邦谏词搬了出来,硬说项羽虽勇,却依然败在了刘邦手下,原因自然是逞勇而不用智所致。
孙权只有暗叹,做了军阀反不如做个将军来的痛快,可以上阵杀敌,可以风雨无阻的抛头颅洒热血。孙权在无奈之余,只有登上了营外的山顶,以此来观察这通往信都关键一战了。战鼓声在吴军云梯驾上之时响起,此时还在梦中的清河县守军,浑然没把它当会事,还以为又是骚扰之计呢?当他们发现此战情况不妙时,东吴大军已经蜂拥的翻进了城墙。
“不好了,敌人杀进来了。”随着一阵阵惊慌失措的叫声响起,整个清河县内全部乱了起来。刀光剑影之中,传来的除了惨叫声和嘶喊声外,就是无情的杀戮。孙韶长枪在手,更是所向披靡,所到之处,无一合之将。
“哈哈!痛快,痛快!”孙韶从城东杀到城西,犹如一支猛虎,人人见而避之。城头失陷后,吴军很快就打开了城门,随后东吴重装骑兵开进了城内。骑兵的介入,让本来还在顽抗的守军,彻底的崩溃了。此时鞠义已经被几亲名拉着夺路而逃,根本没有鞠义还手的余地。鞠义虽然有心与城共存亡,但无奈众亲兵死命的拉着他不放。
“将军,我们走吧!只要有性命在,来日我们才能与吴军一决雌雄。”亲兵校尉一边拉着鞠义,一边嘶喊着。鞠义见清河县已经陷入火海之中,不由轻叹一声,在亲兵们的护卫中,狼狈的逃向了城外的后山之中。
此时城内的战火已经快结束了,除了一些零星的战斗外,已经基本上平定了。鞠义众人在山林之中,走了一夜,在天亮时分,眼看就要走出大山,刚想坐下歇息,就听见一阵大笑之声:“哈哈!鞠将军别来无恙,凌统奉主公之命,在此等候多时了。”
“鞠某有此一败,死不足惜,但请凌将军放过我手下这些亲兵。”面对着凌统,鞠义没有一丝慌张,惨淡一笑道。鞠义的话音刚落,身边的百来名亲兵立即喊道:“将军您先走,我等奋死一战。”
凌统没想到鞠义如此受手下爱戴,心中也是佩服异常,忙微微一笑道:“鞠将军,我重你也是一条好汉,今日只要你胜我手中长枪,凌统就当是没有见过将军;如果将军败了,就归顺我家主公,不知意下如何。”
“好!我答应你,但我刚才的提议希望将军允许。”凌统的提议不由让鞠义看到一丝生机,只要能活着,相信人都不会愿意选择死路。鞠义盯着凌统,等待着他的答复。凌统信誓旦旦的保证道:“鞠将军如此痛快,我凌统少说也是名将之后,又岂能空口说白话,我答应你便是。”
两人互相对望一眼,一下子彼此好象亲近了很多,彼此都有种相惜之情。凌统话音刚落,提起长枪而出。鞠义也不答话,舞刀直迎而上。两人立即缠杀在了一起,枪法如影随形,招招狠厉,完全是毫不留情。
凌统开始学的是刀法,后来才学枪的,现在结合了刀枪的招术,更是凌厉。鞠义也一扫颓废之情,整个人犹如一把刀一样,精湛的刀法和熟练的战斗经验,让两人杀的难解难分,顿时场中刀劈枪刺,转眼就是杀了八十余合。
两人都是拼死而战,渐渐的又斗了三十余合,此时的鞠义因体力的严重耗费,已经露出败绩了。凌统胜在以逸待劳,体力旺盛,又抢占先机在前,自然是越杀越勇。一声闷响,鞠义躲闪不及,大腿立即中了一枪。
鞠义见胜利无望,瞧准时机,故意长刀斜砍而上,整个人直望凌统枪口送去。凌统暗叫一声不好,立即收枪,身子却送上了鞠义的刀口。两边的士兵都急呼起来了,鞠义没想到凌统如此仁义,不由弃刀在地,急忙扶起砍伤的凌统,感动的道:“凌将军如此仁义,让鞠义何以为报!”
“鞠将军你胜了,你走吧!”凌统却不以为然地哈哈大笑道。鞠义更是满脸愧色,激动得不知如何是好。正这时,从不远处的林中传来一个浑厚有力的声音:“哈哈,依我看二位将军是旗鼓相当,打了个平手。”
“败军之将鞠义拜见将军。”众人寻声望去,只见孙权在诸葛瑾的陪同下,缓缓从林中走了出来,鞠义无地自容地抱拳道。孙权摆出一副志在必得的架势,微微一笑道:“鞠将军严重了,此败乃曹氏江山气数已尽,非将军之错,现在正是弃暗投明的绝佳机会,将军为何不另寻明主呢?”
“鞠某倒是想寻明主,可是那里有明主阿!”鞠义仰头长叹了一声,心想先从韩馥,再从袁绍,后投曹操,眼中尽显不甘之争,有种英雄无用武之地的意味在里头。孙权拍了拍了胸膛,哈哈大笑道:“远在天边,近在眼前,我不就是明主吗?”
“在下有眼不识泰山,竟然不识明主,还望将军恕罪。”鞠义惊呼了一声,忙跪倒在孙权面前,一脸自责地说道。孙权疾步向前扶起鞠义,一脸豪迈地笑道:“将军请起!正所谓,不知者无罪,都怪我没有在身上写着‘明主’二字。”
“将军您实在是太幽默了,就凭这一点在下就跟着将军混了,还望将军多多关照。”鞠义楞了一下,实心实肠地说道。孙权和蔼可亲地拍拍了鞠义的肩膀,现在正是用人之际,能收复一个大将当然是一件高兴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