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弘昼离开后,弘暾在上书房的日子确实很一般,不过,也幸好弘暾生了颗玲珑心,倒也能勉强应付。
应付得了,就是身体会有些吃不消。
上书房的先生看出弘暾是个好苗子啊,有心栽培,自然花了力气,这样一来弘暾的身体便吃不消了。
其实十三福晋有说过,说让弘暾还是不去了,反正像他们这样的人家,也不用靠学习,任何东西都比不得儿子的命重要。
只不过,弘暾也是个懂事的,觉得,倘若自己不去,一来是让四伯脸上无光,毕竟弘昼不去上书房读书的事儿,已经让四爷脸上无光了。
二来,他不去,也会妨碍到下面的弟弟不能去,不能因为他一人,耽误弟弟们读书。
因此,他也只能强撑着。
“十三叔,真的……”弘昼拉着老十三的手说道,上次他是真看见弘暾的身体不行,回去便和自家额娘说了。
额娘说,肯定是哪儿学习压力大,或者被人欺负啥的,让自己劝劝,因此,自己才趁这机会说说。
“你自己不好好读书,怎么就一天到晚还妨碍别人呢?……”四爷没好气的训了儿子一顿!!
虽然四爷对今天儿子的表现是极为满意,不过,对儿子文化课方面那是绝对的不满意。
儿子那是个有天赋的,只可惜,唉,心不在读书上,不过,让弘暾去宗室学校吧,四爷也有些心动,好像以前弘暾和儿子一起。儿子的文化课还行,毕竟物以类聚,弘暾会督促儿子读书。
可你看现在,智能是个和尚,除了会劝人向善,让人念念经,别的便不会了。
至于永琸。那也是个闹事的。
至于沈佳氏。虽然表面看上去,她对儿子管得是很严,不过。这货绝对是个没搞清楚哪个是重点的,文化课居然不抓,只抓一些乱七八糟的。
至于妻子哪儿,他也就不指望了。
弘昼不是嫡子。她自然不会去多加管教。
不过,让弘暾不去上书房这种话。四爷也说不出口,总不能自己的儿子不出息,也想弘暾不出息吧?
他可是十三的嫡长子!!
四爷也不和弘昼多说什么,便和十三一起离开了。
永琸见四爷走了。便凑了上来,搓搓手,一脸兴奋的道。“弘昼啊,你可是给咱长了脸。对了,那啥,我刚才下了赌,赢了可不少,咱俩一人一半啊。”
也不知道弘昼生不生气自己也去下赌注。
“哦。”
永琸听了弘昼只是哦了一声便心道,难道这货生气了?
刚想说什么,便听弘昼又道,“记得给我存你家钱庄上啊,方便我随取随拿,记得别向我收取任何的费用啊!!”
现在弘昼也学精了,这男人嘛,私房银子必须得有,而且还得存在额娘或者媳妇找不到的,那有啥地方是比家里更加安全的?
明显就是永琸家的钱庄上!!
而这年头,银子存钱庄上,不像后世,还能拿利息,那是要倒付银子给钱庄的,虽然费用不多,不过,也是笔银子就是了。
“放心,就咱俩的关系,谁跟谁啊,你的就是我的,我的就是你的。”永琸搭着弘昼的肩膀有说有笑的,压根没注意到某些人用一种阴毒的眼光看着二人。
应该说,比赛其实是早就结束了,特别是康熙走后,很多人都散了,至于弘昼见自家阿玛也走了,便和永琸一起骑马回府,简王自然是把弘昼夸了又夸。
弘昼是个脸皮儿薄的,其实他是挺想提银子的事儿,不过,他觉得像简王这么聪明的人,他得提些更加重要的事儿,比方说弘暾的问题。
简王一听,觉得这压根就是小事一桩,让弘暾进上书房有些难度,出来可就容易多了,因此,便拍拍他的胸口表示,这事儿,包在他身上了,毕竟,弘暾的学问他是有听说过的。
虽然他是不指望永琸太过出息,不过,也并不想让儿子太没出息,反正儿子身边有自己的人,儿子发生什么事儿,自己都会清楚。
弘昼一听,自然是感谢万份,还和简王约定了,倘若以后再有这种赌约的事儿,他愿意效犬马之劳。
简王一听,自然是笑呵呵的答应了。
简王也知道,人家知道了弘昼的底细,以后要给别人下套,那就不是件容易的事儿了,不过,老四有这种妙人儿的儿子,他还是挺高兴的,就是觉得,这种妙人儿的儿子,就老四那一板一眼的死性子,是怎么生出来的。
因此,对人家小妾沈佳氏更加好奇了。
你说人家是怎么做到让芝麻对人家一心一意的,要知道,那时候老九许下的,可是女人最最向想的东西,那芝麻居然就这么一口拒绝了。
你说你一个二十几,快三十的老女人,有男人愿意纳你为妾,要知道,虽然老九不像自己是铁帽子,可怎么着也是贝子,长得也不赖,你呢,就是一个奴才秧子,换了是一般人,不是哭着喊着答应么?
而最重要的是,据自己的继福晋,还有一些见过那沈佳氏的人都说,她就是一个普通的内宅妇人,普通得再也不能普通了。
不过,简王是不信的。
弘昼回了府后,兴奋的和沈琳说了他的威风史,沈琳自然是高兴,虽然只是儿童组总冠军,不过,也够显摆了,这年头,你以为能出个总冠军很简单么?
弘晖也没拿过总冠军,因此,沈琳是大大的表扬了一番弘昼,还给弘昼多加了些零花银子,弘昼那叫一个开心。
不过,母子二私下的时候,沈琳便和弘昼说了,以后这种出风头的事儿,还是少搞,以后参加少年组的,拿一个冠军就成,拿太多了,不适合。
弘昼一听,细想了一番,便道,“刚才弘暾哥哥也是这么和我说的,可这不是应该把最好的表现给皇玛法看吗?儿子便不明白了,儿子有出息,有本事,那也是皇玛法的孙子不是?”
看着弘昼一脸委屈的样儿,沈琳也有些无奈,可这有什么办法,谁叫自己出身不高,只能叫儿子藏拙呢,便长长的叹了口气。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