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威将褚亨劝听闻钮文忠此言,急忙说道“如今韩王山已经落入宋贼之手,而韩王山岭高山险,一夫当关万夫莫开!若枢密贸然起兵去夺,非但不能夺下,而且正中宋贼下怀!所以末将还请钮枢密暂息雷霆之怒,听末将一言!”
钮文忠不忿的说道”你有什么话只管说来!”
“耿恭那厮投靠宋贼,倒戈相向,的确让人气愤!”褚亨冷冷的说道“但是钮枢密,有句话叫作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耿恭那厮既然已经投靠送宋贼,那就迟早会引那些宋贼前来攻打盖州,我们现在只需在盖州四周精密布置等待宋贼自投罗网,又何愁大仇不能得报!”
众贼将闻言一起说道“彪威将言之有理!若强行攻打韩王山,不但不能下,而且还会颜面扫尽!”
钮文忠听众贼将多这般说,急忙问道褚亨“那依彪威将之见,我们又该当如何精密布置?”
褚亨说道“此时的宋贼已经一鼓作气,连下三城,相信兵锋正盛,一定会不把我盖州放在眼里,所为骄兵必败,小将料想那些宋贼明日便会兵临盖州城下,我们现在便可派遣兵马再盖州设下埋伏,待宋贼到来之际,立足未稳之时,给宋贼来个迎头痛击!钮枢密可再令辖下阳城,沈水二县,引兵绕到宋贼后方,与我们三下夹击来犯宋贼!这样一来何愁不灭宋贼”
钮文忠听闻褚亨之言,立马转怒变喜“褚亨将军此法极妙,正合本枢密之意,那就按将军之言行事!杨端、郭信你二人即刻引兵一万,前往盖州左边五里处埋伏,苏吉、张翔你二人即刻引兵一万前往盖州右边五里处埋伏!”
杨端,郭信,苏吉,张翔四人领命走后,钮文忠又吩咐贴身贼兵“速去阳城,沈水两县,让袁景达,山景隆,昝仝美,脱招四人,尽领两县全部兵马绕到宋贼后面,相助本枢密一起破敌!”
第二日,朱武令李应引兵一万驻守陵川,柴进引兵一万驻守高平,扈三娘,焦月娥,孙二娘引兵一万驻守韩王山,专等朝廷兵马前来交割三城后,便和林冲,卢俊义,公孙胜统领大军前往攻打盖州。
只听耿恭说道“耿恭等人既投天兵麾下!却没寸功在身!此去盖州,耿恭路熟,愿意领本部军马为天兵前驱,先行一步,逢山开路,遇水搭桥,引天兵前往盖州!”
朱武闻言大喜“既然耿将军一片热情,朱武怎可抹杀耿将军一片好意,朱武现在就拨鲁智深,武松,刘唐,燕青部与耿将军同为先锋,先行一步前往盖州!”
耿恭,鲁智深,武松,刘唐,燕青走后,朱武令史文恭,关胜,呼延灼,花荣,董一撞五虎在先,自己与林冲,卢俊义,公孙胜,樊瑞,项充,李衮,时迁为中军,杨志,徐宁,朱仝,史进,宣赞,郝思文,单廷圭,魏定国八彪断后,阮小二,阮小五,阮小七,李俊,童威,童猛六个水军头领走水路,水路并进,大刀阔斧,一起杀奔盖州。
到得盖州地界,耿恭暗暗寻思道“我好歹与钮文忠有点交情,何不先行一步,独自前往盖州,面见钮文忠晓以利害,劝说钮文忠率众献城归降宋军,若能兵不血刃拿下盖州岂不大功一件!”
耿恭寻思定,急忙对鲁智深,武松,刘唐,燕青说道“四位将军慢来,耿恭怎么说与钮文忠也有一点交情,愿意先行一步前往盖州,面见钮文忠,晓以利害,劝说其率众献城归降!若能兵不血刃拿下盖州,岂不省去大军不少麻烦!”
耿恭说完,也不管鲁智深,武松,刘唐,燕青四人同意不同意,只管带着孙如虎,李擒龙等旧部往前而去,鲁智深,武松,刘唐,燕青却是步军如何能够赶上。
燕小乙见耿恭等人远去,急忙大叫道“前番耿将军已助我们赚下韩王山,现在那钮文忠怎会不视将军为眼中钉,肉中刺,耿将军此番前去只会白白送了性命,耿将军还是快快回来,一切从长计较!”
任燕小乙如何叫喊,耿恭只当没听见,只顾往前而去,燕小乙对鲁智深,武松,刘唐说道“耿恭那厮要立大功,贸然前往盖州,此番必有性命之忧!不管怎么说,他已归降我们,而且还助我们赚下了韩王山,我们还是速速赶上救他一救吧!”
耿恭一路上,心里所想的,多是说服钮文忠献城投降大功,竟不知不觉得到盖州城门五里之处,突然两边杀声震天,杨端、郭信引着一万贼兵从左边杀出,苏吉、张翔引着一万贼兵从右边杀出。
耿恭并孙如虎,李擒龙等数千人马顿时吓得屁滚尿流,待众贼兵到得眼前,耿恭仔细一看,原来是郭信,苏吉,张翔四人。
耿恭大叫道“杨端,郭信,苏吉,张翔你们且慢动手!耿恭此番前来找钮枢密是有大事相商!”
“哼!耿恭你这吃里扒外的叛徒,如今你已事发,钮枢密早已传下命令要寻得你这个叛徒千刀万剐,没想到你这家伙还敢前来自投罗网!小的们只管给我上,杀了这个叛徒!”在杨端的一声令下,二万贼兵一起往耿恭等数千人扑去,任耿恭如何叫唤,杨端,郭信,苏吉,张翔四个贼将只当作听不见,耿恭,孙如虎,李擒龙等数千人,如何能够抵挡住二万贼兵,片刻便十去八九,眼看就要全军覆没。
突然贼兵后方杀声大作,鲁智深,武松,刘唐,燕青引军赶到,奋力杀散贼兵,救回耿恭。
耿恭见鲁智深,武松,刘唐,燕青杀散杨端,郭信,苏吉,张翔贼兵后,哽咽的说道“只怨耿恭不听燕青将军劝说,才至身陷险境!若不得众外将军舍命相救,耿恭此番必然休矣!如此大恩大德,耿恭终生不忘!”
燕小乙大叫道“想不到贼兵这么快就埋下了伏兵,前方情况不明,不可冒进,我们还是快快退去吧!”
“小乙哥这是何道理,如今贼兵退兵,我们理当趁势追击,一鼓作气拿下盖州,为何却要退去!”武二郎不忿的说道。
“武都头你怎么就少根筋!”燕小乙抱怨道“贼兵既然有所埋伏,那就说明他们早有准备了,若我们轻敌冒进,必会深入重地,盖州城中可有数十万贼兵,我们却只有二万兵马,何况敌暗我明如何能敌,都头休要逞能,还是随小乙一起退回,汇合林教头,军师他们后,请军师定夺!”
武二郎,鲁智深,刘唐,耿恭听燕小乙这么一说,才反应过来,急忙引兵往后退去,就在鲁智深,武松,刘唐,燕青耿恭退到后面十余里之时,正好遇上后面赶来的史文恭,关胜,呼延灼,花荣,董一撞五人,史文恭见状大惊,急忙问道五人“军师让你们先行一步前往盖州,你们为何却又退了回来?”
燕小乙便将盖州之事对史文恭,关胜等人说了一遍,董一撞听后大喜“既然你们惧怕贼兵势众,退了回来,如今我们已经赶上,两股兵力相加也有五万人了,又何惧那些贼兵,现在我们就一起上前去寻那些贼兵厮杀一番!”
史文恭闻言大喝道“你这厮休得胡言!正如小乙哥所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们如何能够轻敌冒进,快快传令所有兵马列成阵势,射住阵脚,等候大军到来!”
不一会林冲,朱武等人到来,燕小乙又将整件事情对林冲,朱武等人说了一遍,朱武说道“想不到这些贼兵这么快就有了准备!如今情况不明,不宜深入重地,传我命令,全军就地安营扎寨!待天黑之后,让时迁前去盖州四周查探清楚一切后,再作计较!”
于是全军就地安营扎寨,直到天明之际,时迁才返回大寨“林教头,军师,小弟已经查探清楚了,盖州城四周却无别的埋伏!”
朱武闻言急忙对林冲,卢俊义,公孙胜说道“朱武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贼兵既然有所埋伏,就绝不会只布置二万军马,但时迁兄弟查看后却无异常,难道是朱武多想了?”
“钮文忠既然会埋下伏兵,那就证明这厮不是一个有勇无谋之辈!公孙胜却也想不通到底是何意!既然那厮有所防备,怎会只埋下二万伏兵!”公孙胜说道“可是我们大军已经到此,而盖州就在眼前,若不去打,岂不让贼兵笑话我等惧怕他们,不如留下宣赞,郝思文,单廷圭,魏定国四人埋伏在此处,策应接应,以防不测,我们引其他兵马前往攻打盖州如何?”
朱武听了公孙胜这话,急忙说道“朱武也正是此意!”
林冲说道“既然军师和公孙先生多有所顾忌,那就依军师和公孙先生之言留下宣赞,郝思文,单廷圭,魏定国四人埋伏在附近!”
林冲,卢俊义,朱武,公孙胜到达盖州列下阵势后,刚要让军士叫骂,只听“呀!”的一声,盖州城门打开,涌出数十万贼兵,当先转出五个贼将,中间一个顶戴点金束发浑铁盔,上撒斗来大小红缨,披一副摆连环琐子铁甲,穿一领绣云霞团花战袍,着一双斜皮嵌线云跟靴,系一条红诊钉就叠胜带,一张弓,一壶箭,骑一匹银色卷毛马,手持一口泼风刀,左右跟四贼将,就如魑魅魍魉一般模样。
耿恭见状急忙对林冲,卢俊义,朱武,公孙胜说道“中间那个便是反贼田虎伪枢密钮文忠,左边两贼将乃猊威将方琼,貔威将安士荣!右边两贼将乃彪威将褚亨,熊威将于玉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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