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教头万万不可这般言语,我们兄弟走到今日这般地步,早已如开弓之箭,没有了回头的余地!”只见朱武从帐外转了进来。
林冲听朱武这番言语,没好气的说道“军师你也不想想,我们兄弟自从归顺朝廷之后,就一路为那赵佶小儿出生入死,东征西讨,前番征大辽,战扶桑,扫田虎,灭王庆,虽承蒙上苍庇护不曾折损一个兄弟!可一进人江南地界,便接二连三的折了单廷圭,魏定国,徐宁,宣赞,郝思文,项元镇,徐京!林冲真不敢想象,若收复整个江南,不知还要再死多少人!而那赵佶小儿居然在这个时候,无端克扣了我们一半的粮草,还将我们的恩人宿太尉给下了死牢!我们还这样为赵佶小儿卖命个啥!”
卢俊义,公孙胜,乔道清跟着一起说道“林教头说的一点也不错!若圣上不给我们将粮草补齐,不释放苏太尉,大不了我们就重返梁山泊,让他自己去打方腊反贼!”
陈宗善闻言大惊“还请各位将军千万不可义气用手,一切三思而后行!若各位将军一气之下返回梁山泊,那.....!”
只听朱武说道“既然卢员外,公孙先生,乔法师你们一致赞同林教头的说法!那朱武就问你们一句,若是我们此时倒戈相向重回梁山泊,会是怎样的一个结果?”
林冲不忿的说道“林冲却没你朱武想的那么多!既然众兄弟们与林冲聚义一处,又情同手足,那林冲就得为他们的生命负责!前番已经死了单廷圭,魏定国,徐宁,宣赞,郝思文,项元镇,徐京!林冲绝不能再让他们白白的被赵佶小儿当枪使!”
朱武听闻林冲此言,将头转向公孙胜“林教头这话,分明是不愿正面回答朱武刚才的问题,那就由公孙先生来告诉朱武这个答案吧!”
公孙胜沉思了一会“哎!有甚可以自欺欺人的!先前我们已经归顺了朝廷,若此时再倒戈相向,重返梁山泊继续与朝廷作对的话,那被别人只会说我们是反复无常的小人!”
朱武听闻公孙胜这话,不由大叫道“错了!非是别人这般说我们这么轻松!而是历史会为我们标上反复无常的反贼这么一笔!还有前番我们征大辽,退扶桑,讨田虎,诛王庆的一切,也将随我们的倒戈相向,重回梁山泊,全部皆付之东流!”
“朱武你说的却也不错!只不过我们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宿太尉为我们受罪,众兄弟活生生的让赵佶小儿当枪使!而且死的无名无分吧!林冲当真心有不甘”林冲说着,一屁股坐在椅子之上。
朱武摇了摇头“虽然圣上此番这般对待我们,不免让人心寒!但我们大可换个方法让圣上赦免宿太尉,名正言顺的给徐宁他们一个名分,并且让圣上为我们续上粮草和救宿太尉出囹圄!而倒戈相向,重返梁山泊绝不是最好的解决方式!” щшш●ttкan●CΟ
卢俊义听闻朱武此言,急忙问道“不知军师有何高见?”
只见朱武对陈宗善一揖“朱武倒是有一计!不过这还得有劳陈太尉多多帮忙!”
陈宗善见状,急忙还礼“先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只要陈宗善能办到的,陈宗善绝不推辞!”
“那就多谢陈太尉了!”朱武拜谢陈宗善后,取笔墨会写起来,写罢递于陈宗善。
“什么!先生竟然给圣上奏折说是军中哗变?”陈宗善看罢,不由惊叫道。
朱武点了点头“不错!”这正是朱武的其中一计!不过朱武相烦陈太尉返京转告圣上的却是粮草没有解到军中!“
陈宗善不解的说道“可是这粮草,陈宗善分明已经刚刚解来了!”
朱武又是一揖“陈太尉大可依朱武之言,返京之后,只对圣上说自己不似宿太尉这般熟门熟路,由于进入江南地界后,走错了路道,还没出的润州,便被贼兵夺去了粮草!而朱武这里也每日一报,就说单廷圭,魏定国,徐宁,宣赞,郝思文,项元镇,徐京所部军士,先前就因单廷圭,魏定国,徐宁,宣赞,郝思文,项元镇,徐京阵亡,朝廷连一个名分也没有给,心中早已不忿,而如今粮草又断,便起了哗变!若圣上得知军中哗乱,必然心下大惊,从而求计众人解决之策,那时太尉大人再献计圣上释放宿太尉,让宿太尉解押粮草前来解决军中粮断之急,并给单廷圭,魏定国,徐宁,宣赞,郝思文,项元镇,徐京一个名分,平定哗变,定然事半功倍!”
陈宗善听闻朱武这话,不由说道“先生此法极秒!还请先生这就替陈宗善备些酒饭,陈宗善饱餐一顿后,即刻返回东京按照先生所言去办!”
林冲,朱武,卢俊义,公孙胜,乔道清等人闻言,急忙一起说道“若得太尉大人相助,我等兄弟感激不尽!只不过太尉大人一路远道而来,早已疲累不堪了,还是用些酒饭,再歇息一夜,明日再返回东京也不迟!”
陈宗善摇了摇手“为了宿太尉和众位义士,陈宗善也顾不得这疲累了!还请众位将军速速为陈宗善备些酒饭!”
“前番陈太尉为我等招安之事已是全力以赴了!此番要又为我等尽心尽力!只怕我等欠陈太尉的这份恩情,今生却是难以报答了!”众人拜谢过陈宗善后,朱武急忙吩咐随身军士前去备酒饭。
“各位义士言重了!相比各位义士,不顾生死,顺天护国,陈宗善这么做,却是微不足道!”陈宗善用完酒饭后,便辞别林冲等众人直往东京而去。
陈宗善走后,朱武急忙传令全军,朝廷诏书和宿太尉到来之前,众人只管待在营中,谁也不许擅自出,若有违令者,立斩不赦。
陈宗善返回东京后,也顾不得回家,只是急匆匆的,前往金銮殿面见道君皇帝。
道君皇帝这几日正为林冲,朱武的奏折搞的心神不宁,此番听闻陈宗善返回,急忙让人唤陈宗善进殿。
陈宗善进得金銮殿后,也不山呼万岁,只是“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圣上此番陈宗善犯了滔天大罪!今日特来请死!”
道君皇帝听闻陈宗善此言,急忙问道“到底出了何事?”
陈宗善答道“微臣奉圣上之命押运粮草前往林冲军中,只因不识道路,谁知刚刚渡过扬子江,这粮草便被贼兵全部掠去!”
“什么!林冲军中已经一连几日,每日皆有奏折到来,一是说军中即将断粮,二是说单廷圭,魏定国,徐宁,宣赞,郝思文,项元镇,徐京,殒命沙场,而单廷圭,徐宁等人所部军士只因埋怨朝廷没有给个说法,早已心中不忿,只怕日久便生哗变!原本寡人以为你将粮草解押到,可以化解了这场哗变,没想到你却丢了粮草,现在看来不用几日,这林冲军中必然要出大事了!”道君皇帝说着,让内侍将林冲军中这几日所到的奏折,尽皆递于陈宗善观看。
陈宗善看后,不觉大叫道“只因微臣丢失了粮草,才会导致这般结果,还请圣上依法论处,赐微臣一死!微臣死不足惜,只不过林冲大军一旦溃败,方腊反贼便会一马平川,直捣东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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