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我才不信,你明明忙着娶新人,早忘了我这个旧人!”傅筝不置可否的撇撇嘴,心里的疙瘩还是堵的她不舒服。
“对,我是忙着娶南阳,但哪里需要我忙?礼部全部操办,我闲的很,我就在每天思念你,政事忙完,就是喝酒,整天痛苦烦燥,我娶南阳,还不是娶你?不过当时,多半也是为了承诺而娶了,因为我心里只能装得下你,对十年前的感情已经淡了,毕竟只是少时的爱恋,没有经过生死相依,无法像跟十年后的你这样刻骨铭心,但承诺下的事,必须办到,所以……我在无可奈何的伤害着你,不过,也怪你这丫头,早认出我,却早不告诉我,我真被你害惨了,整整禁欲了四五个月,天天过着和尚的日子!”叶迹翎越说越忿慨,抬起手捏上傅筝的脸,恶狠狠的道:“害我那么久没碰女人,不行,你得弥补我!”
“你怎么会没碰?你那会儿不是有阮玥和胡秋洁吗?我才不信你放着女人会清心寡欲!”傅筝撇撇嘴,扳下他的手,瞧一眼他受伤的后背,眼眸里是止不住的笑意,“我弥补你,我是没问题,问题是,你行吗?”
“我当然没碰过她们,自从有了你,我就没再碰过别的女人,我这身上,烙了你傅筝的印,你要不要检查一下?”叶迹翎解释的有些急,竟不顾背上的伤,就想坐起来,却一扯动伤口,忍不住的蹙眉,脸色白了几分。
“夫君!”傅筝见状,连忙按下他的身子,又心疼又生气道:“你别乱动呀,你想再流血吗?我信你就是了嘛!”
“好吧,我认命,我现在是不行了,为了早些恢复去南疆,只能放过你,等我伤势好的差不多了,你就自己看着办!”这番话,叶迹翎说的足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儿,说完,极不甘心的将手探入傅筝的衣底,隔着肚兜覆上了她的娇乳,微用力的揉捏着,惹得傅筝娇喘连连,“别……丫环还在外面呢!”
“哼!吃不着,还不准摸摸,真小气!”叶迹翎喉间发紧,身下迅速起了反应,生怕他难受会忍不住,只好松手,却很要面子的反将她道。
“好,算我小气,我还不是为了你嘛!”两人亲热的次数多了,傅筝也不是黄花闺女什么都不懂,听此直笑的合不拢嘴。
叶迹翎心思被戳穿,囧的俊脸通红,咬牙道:“今天先给你记着,回头有你哭的时候!”
“呵呵……”
听着里间隐约的笑声,值守的俩丫环,不由露出了了然的笑容,悄悄退出,掩上了门。……
早朝才刚下,叶迹舜还没踏进崇文殿,便被叶湘琳拦了路,她眼眶红红的,似是哭过,见了他鲜少下跪的她,“咚!”的一声跪地,泪眼汪汪的道:“皇兄,我的驸马呢?他是不是被你抓了?”
“扶公主起来!”叶迹舜蹙眉,吩咐一声,便绕过叶湘琳,迈进了殿中。
“皇兄!”
郎青搀上叶湘琳,低声道:“三公主,您快起来,您从哪里听说的啊?”
“郎公公,我找不到驸马,我以为他和御林军、大内侍卫里的交好朋友在一起,我就去找他了,然后就听说昨夜里,他被皇兄抓起来关进天牢了!”叶湘琳站起,哭着道:“为什么啊?皇兄为什么要抓驸马,他犯什么错了?”
“三公主,穆流星的驸马,算是做到头了!”郎青一叹,摇头道:“三公主还是不要想着他了,回头重招个驸马吧!”
“什么?”叶湘琳一震,身子猛晃了几下,险些栽到地上,她楞楞的看着郎青,突然拔腿冲进殿,“皇兄!皇兄!”
内阁里,叶迹舜倚在榻上,叶湘琳冲进来,抱住他的手臂,喘着气抽噎,“皇兄,郎公公说的,不是真的,是不是?他在跟我开玩笑,流星不会被废,他还是我的驸马,我们马上就要成婚了,是不是?”
“琳儿,你先冷静一下,这份卷宗,你自己看看。”叶迹舜叹气,将连夜整理出的案卷递给她。
叶湘琳懵懂的接过,打开一字一句的看起来,却越看越心惊,最后一个字看完,脸色已完全变白,身子抖的厉害,连嘴唇都在抖,“不可能,流星怎么会是大阪三皇子,怎么会是杀了南阳的凶手,怎么会这样?不可能的,他只是一个无父无母的侍卫,是我的驸马,不是什么大阪人,皇兄你们一定弄错了!一定是!我不相信,我绝对不相信的!”
“琳儿,这是铁定的事实,穆流星潜伏在我大邺四年,连兵部侍郎胡坤都被他收买,昨夜是他亲口承认的,他不叫穆流星,叫金腾云,金是大阪皇家姓,不会错的!”叶迹舜扣住她的手,严肃的道:“琳儿,朕今早朝上,已经取消你们的婚事了,废了他的驸马之位,你不准再与他有任何瓜葛!”
“皇兄,我还是不相信,我要亲口问他去!”叶湘琳摇头,将手里的卷宗一扔,挣脱叶迹舜的手,便朝外奔去。
叶迹舜蹙眉,“拦下公主!”
“是!”
大内侍卫挡在了门上,叶湘琳回头,泣不成声,“皇兄,让我去问他,我一定要去,你不要阻止我,求你了!”
“你和他不可能了!”叶迹舜起身,缓步走近,目光沉痛,“琳儿,金腾云死定了,大周要拿他治罪,连朕也干预不得,而就算是朕处置,也不会容他活命,他是敌国间谍,你懂不懂?”
“我不懂!我什么也不懂!你们的政治军事,我都不管,我只要我的驸马,他是父皇给我的驸马,你们不能杀了他!”叶湘琳大吼大叫,这个晴天霹雳,击的她一夜之间,从天堂坠入地狱,她怎能承受?
“琳儿,不许胡闹!”
一道威严的斥声,从殿外传进,叶湘琳回头,立刻便推开大内侍卫,扑向了太后,“母后,你告诉我,这不是真的,是皇兄在骗我,对不对?让我去见驸马,让我去,好不好?”
“不许!”太后断然拒绝,道:“你现在没有驸马了,在这个节骨眼儿上,你不能和穆流星再有任何关系,赶紧回去!”
“母后!”
叶湘琳简直不敢相信,连一向疼爱她的母后都会如此说,双眼瞪圆,连连后退,凄美的小脸上,布满泪痕,“你们都欺负我,就父皇疼我,我恨你们!”
说完,便发疯似的朝外飞奔而去,却一个没跑稳,摔在了地上,急的太后大叫,“琳儿!”
叶湘琳不听,爬起来顾不得揉腿,又接着跑,太后急忙去追,叶迹舜赶出来扶住她,道:“母后,让她去吧,去看了,她也就死心了!”
“可是,那金腾云会不会伤害琳儿啊?”太后焦急道。
“应该不会,金腾云对琳儿的感情,倒是真的,这点朕相信。”叶迹舜轻叹气,沉声而道。
叶湘琳一路跑,跌倒数次,都强撑着爬起,手心擦破了皮,连额头都磕成红肿,她完全忘了疼,只是朝着天牢的方向,哭着跑着。
“三公主,天牢重地,请留步!”
有守卫拦下,且还是重兵把守,叶湘琳被逼到台阶下,她喘着气,通红着眼睛,歇斯底里的吼道:“都滚开!我要进去,谁敢拦我,就杀了我!”
众守卫大惊,“三公主!皇上有命……”
“住手!”
郎青远远的跑来,挥手道:“皇上口谕,允许三公主探望重犯!”
“遵旨!”
人马马去。守卫放行,叶湘琳一头便冲了进去,诺大的天牢,并没有关押几个重犯,在曾经关押过傅筝的那间单人牢房里,她终于见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
靠墙站立着,双手双脚,都被铁链锁在了石墙上,连腰间也被铁锁困住,头垂下,不知生死!
“流星!”Pxxf。
尖锐的嘶喊,让金腾云从昏睡中,倏的睁开了眼眸,只见叶湘琳趴在铁栏上,用力的拍打着,头发凌乱,额头红肿,脸上斑斑泪痕,扬起的手心里,隐约渗出血渍……
这哪里还是昔日那个无忧无虑,天真烂漫的叶湘琳?
金腾云硬铁的心,在顷刻间化成碎片,他看着她,灰白的脸上,涌起难言的痛苦,心疼自责,吞噬着他的心,他抖动着唇,喃喃轻唤,“琳儿……”
“流星,你怎么了?他们打你了吗?有没有给你吃饭,我……我找不到你了,他们说,说你是大阪人,是潜伏在我身边骗我的,是不是?”叶湘琳看着他,隔着半丈多的距离,手伸进去,却那么遥远,她的泪水,模糊了视线,他在她的眼中,渐看不清。
金腾云深闭上了眼睛,久久的,不曾言语,不想让她看到他狼狈的样子,想叫她走,话到嘴边,却怎么也发不出声音,若她这一走,他们之间,怕就是永别……
“流星,你说话,我要你亲口告诉我,你说呀!”叶湘琳哭求着,探不到他,又听不到他的回答,她突然又嘶吼起来,“来人,开门啊!给我开门!我要进去
第210章:谁的执念,负卿年华 (为有奖竞猜答对的六位读者加更)
天牢看守官急步过来,却是拱手道:“禀三公主,牢门的钥匙,不在下官这里,由皇上亲自保管着。”
“什么?”叶湘琳惊楞,呆滞了许久,又倏地看向金腾云,急急的道:“流星,你等我,我去和皇兄要钥匙,你等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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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琳儿!”
金腾云终于睁眼,急唤一声,然,叶湘琳已经跑开,重重的脚步声,清晰的响在过道里,激起他心中千层浪,深谙的眸子里,染上浓浓的悲凉……
再返回崇文殿时,太后已经走了,叶迹舜正在批着折子,叶湘琳不经通传,便径自跑进来,跪在叶迹舜的脚下,满目希冀,“皇兄,你一向疼我,就再疼我一次,你放了流星好不好?我会劝他不要和大邺为敌,让他只做我的驸马,不做大阪人,不要杀他,皇兄,琳儿求你了!”
“琳儿,你见到他了?他说了什么?”叶迹舜搁下手中的笔,单手拉起叶湘琳,问道。
“他什么也没说,他被铁链锁着,看起来好惨,皇兄,不要折磨他,你把钥匙给我,让我进去看他,让我去劝他,好不好?”叶湘琳以为有了希望,忙眼巴巴的说道。
叶迹舜摇头,“不可能的,他不会背弃大阪的,就算他肯,他杀了南阳,大周不罢休的,朕做不了主。”
“皇兄,你是说,如果大周不计较,流星就不用死吗?”叶湘琳惊问,心中似乎燃起了希望。
叶迹舜语重心长的拍着她的手背,“傻丫头,哪有那么简单,就算大周罢手,现在三国对峙,大阪觊觎大周的江北州县,有金腾云在手,大周便胜算很大,所以,即便不追究杀南阳之仇,但国政之事大于天,怎么都不会放过金腾云的!而且,对我大邺也极有利的,朕是你的皇兄,但朕更是大邺的一国之君,国大于家,你明不明白?”
“皇兄,你的意思是,流星肯定要死吗?你不会放过他吗?”叶湘琳被迎头一击,希望顿时又变成绝望,一张脸如被狂风侵袭过,没有一丝血色。
叶迹舜重重的点头,“对,所以你不要再来求朕,回宫去休息吧。”
“皇兄……那你借我钥匙,让我进去看他,这样行不行?”叶湘琳不是无知少女,听到此,也逐渐明白这是多么大的事,一句国大于家,就将她堵的再无话可说。
叶迹舜又摇头,“不行,能让你在牢门外看看他,就不错了,他是重犯,武功高强,若你靠近他,万一他挟持你,不就麻烦了吗?”
“皇兄……”
“退下吧,朕还有奏章要批复。”
出了崇文殿,叶湘琳跟失了魂般,游荡在宫道上,叶迹舜的话,一遍遍的回响在耳边,理智上,她是大邺的公主,当然要跟穆流星划清界线,可是情感上,她放不下,她是恨流星欺骗她,但她也舍不得他死,一夜之间,她什么都没了,没有了爱情,没有了驸马……
再回牢中,她隔着铁门问他,“流星,你告诉我,这些年来,你有没有一件事,不是欺骗我的?”
金腾云目光灼然的盯着她,久久的,才道:“有,有一件事没有骗你,那就是我对你的感情是真的。琳儿,我叫金腾云,今年二十四岁,为大阪皇帝第三子,我这辈子,只爱过一个女孩子,她叫叶湘琳。琳儿,忘了我,做回你的公主,还要像以前一样,快快乐乐的生活,重新选一个你喜欢的男人做驸马,再也不要想起我,或者,当你的流星早就死了,不要哭,你的人生还长着,好好活下去。”
“流星……我不要你死,我说过了,我只要你一个驸马,你还没娶我,你还说,洞房花烛夜,要送我特别礼物的,你怎么能食言?你干嘛要杀了南阳啊,你好可怕,竟然杀人……我恨死你了,你根本不爱我,如果你爱我,就会为我着想,不会做出这些事的!”叶湘琳继续哭,眼泪哭干了,眼睛干涩的疼。
“对不起……”除了这三个字,金腾云再不知说什么,她那么单纯快乐的姑娘,他身份的暴露,却将这世上最恶心的肮脏摆在了她眼前,他真的是该死,不是么?
叶湘琳转身而去,踉跄着步子,走出天牢,外面的阳光,很明朗,刺的人眼睛疼,她仰头看着,看着那太阳在眼中转来转去,最后完全变成黑色,轰然倒地……
……
醒来时,天色已全黑了,太后坐在床边,抚摸着她的头,心疼的拭泪,“琳儿,听母后的话,别这样子,你一天没吃东西了,昏倒在天牢外,你这是想急死母后吗?”
叶湘琳怔怔的看着太后,黑漆的瞳孔中,没有任何焦距,好似行尸走肉般,太后喋喋不休的劝着,宫女端来了可口的膳食,她一动不动。Pxxf。
“琳儿,你吃一口吧,你想饿死吗?你死了,母后也跟你一起!”太后摇晃着她的肩膀,哭的伤心。
叶湘琳终于定晴看向她,却是说道:“驸马死了,我便跟他一起。”
“琳儿!”
“母后,您回去吧,我吃饭,我不会饿死自己的,他还活着,我不能死。”叶湘琳凄凉的笑,眼角边,又有泪珠滚落。
太后顿急,“琳儿呀,你……”
“母后若不走,琳儿便不用膳。”叶湘琳坚持道。
“好,母后走,那你要多吃点儿啊!”太后无奈站起身,吩咐几个宫女,“一定要侍候好公主,知道吗?”
“是,太后!”
宫女们福身,太后一步三回头的离开,叶湘琳脸上的笑,逐渐僵硬,贴身侍婢夹了她最喜欢吃的狮子头,她果真乖乖的张嘴吃下。
膳毕,叶湘琳下床,出了门,坐在院子里的藤椅上看星星,整个过程,沉默寡言,一直看到歪在椅上睡着了,宫女们小心的将她抬回房。
天亮,叶湘琳醒来,一言不发的洗漱用早膳,然后便坐了马车出宫,直往恭亲王府而去。
叶迹翎伤势恢复的很快,有伤不用上朝,每天都有专人送来兵部的折子,及边境的加急折子,他也懒的去书房,就窝在床上办公,还不准傅筝跑人,得时时陪在他身边,连用膳都得傅筝一勺一勺的喂才肯吃,偶尔累了,抱住美人偷几个香吻,调笑一番,再继续忙碌。
彼时,傅筝还赖在床上,清早爱睡懒觉,即使醒了,也赖在被子里不想起床,而正合某人心意,他侧起身子,将色爪偷偷的钻入她的薄纱里,握住她的雪乳不肯松手,她羞赧不已,“你干嘛呀?想让自己难受是不是?”
“嗯,要是我难受了,你得给我灭火。”叶迹翎毫不要脸的邪笑道。
傅筝欺他不能动,也自笑的欢,“你自己能行吗?别怪我没提醒你啊!”
“我是不行,所以,全靠你了!”叶迹翎嘴边的笑意扩大,同时大手滑下,从她亵裤里钻进去,她俏脸顿时羞红,扭动着身子,“你别啊,我可不管你,我也不会的。”
叶迹翎才不管她的抗议,修长的指,抚弄着她的花丛,稍许,长指便刺入了她的身子,有力的律动起来,激的傅筝全身颤栗,紧紧的攀住了他的双肩,颊上染起醉人的酡红,亦情不自禁的娇喘吟吟,“夫君,嗯……”
“阿筝,舒服么?”叶迹翎吻上她的唇,含糊不清的问道。
傅筝羞涩的不肯答他,他的舌勾缠着她的,激吻了良久,粗喘着移开唇,“阿筝,换你取悦我……”
“嗯,可是,要怎么取悦?”傅筝声音细如蚊蚁,脸红的能滴出血来。
“用嘴含住它……”
“咚咚!”
两道叩门声,生生的打断了满室的激情,叶迹翎当即不悦的吼道:“做什么?”
“王爷,三公主来了,要见王妃。”门外,玉珍很尴尬的说道。
“让她等着!”叶迹翎极为恼火,吼出一句,将已坐起身,打算下床的女人拉下,瞪眼道:“不许走,事没办完呢,你打算把我扔在半路上?”
傅筝纠结,“可是琳儿她……她肯定有急事,让她等着不太好吧?”
“她能有什么急事,无非就是为了她废驸马的事儿,那是板上定钉的事,谁也改变不了!”叶迹翎扯了扯唇,掀起身上的锦被,道:“你快点儿,别墨迹,我还难受着呢!”
“呃……”
兄没没有。傅筝躲不过,只得羞红着脸,脱下他的裤子,他的昂扬,着实吓到了她,只一眼,便赶紧闭上了眼睛,根本不敢去看,耳边便听得他低沉愉悦的笑道:“羞什么?昨晚你给我擦身,不都看过了么?”
“不许说!”傅筝羞嗔,却也缓缓眯开一条缝来,叶迹翎指着自己的,笑的邪肆,“快啊,灭不了火,你不许下床的
“我,我用手行不行?用嘴巴感觉……感觉好放荡的。”傅筝讷讷的说道,实在羞的不行,双手干脆捂住脸。
叶迹翎气结,直接拉下她,“夫妻之间,行床弟之欢,怎么都不算放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