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低头摸了摸颈项里的玉佩,温暖的很,心里很是感动,尤其是对于林黛雨更加感激,如果不是她大方把自己的传家宝送给了自己,自己怎么可能会有这等奇遇呢?
“小婉,想什么呢?”贾保渚看着李婉好像又走神的样子,便用手在她面前挥了挥,李婉连忙站起来,“我不累,我们走吧。”
贾保渚歪过头想了会,没想明白,只得跟了上去,两个人顺着桃园中间一条小路一直往前走,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走着走着又走到小木屋旁边了。
两个人不信邪,换了相反的方向,结果是一样的,在转了七八圈之后,他们又看见了那小木屋。
“我们好像迷路了。”贾保渚摸着下巴,若有所思,既然先前防空洞里能有机关,那么这里有什么迷魂阵也不奇怪。
只是他并不懂什么奇门遁甲,要怎么样才能走出去呢?
李婉下意识的摸了摸颈项里的玉,因为自打出了地道,就没再看见小精灵了,所以她想问问那小精灵是否可以给他们指点方向出去。
贾保渚就在旁边也不太适合,她便红着脸撒了个谎,说她内急,贾保渚很识趣的走远了些,因为两个人转了有一段时间了,眼看天快黑了,他还是去再摘些果子以防备着晚上用吧。
李婉蹲在小木屋后面,摸着那块玉佩,轻声唤道,“小精灵,小精灵,你在吗?”
玉佩开始发热,紧跟着一道不太显眼的流光溢了出来,李婉心里一喜,果然是从这里面出来的,小精灵儿是出来了,只是萎靡不振,垂头丧气的模样叫人心疼。
李婉轻轻伸出手掌,它这次倒不防备了,慢慢的落了下来,那外围的气泡柔软的很,落在李婉的掌心里有些痒,像一只毛毛的小手在挠痒痒,它都坐不住,直接趴在李婉的手掌里,慵懒的身体,半睁的眼睛,像随时会睡去。
“小东西,你怎么了?”
“吱吱。”它轻声的叫了一声,便闭上眼睛,身体慢慢虚化成一团莹光,返回玉里了,不管李婉再怎么喊,就是不出来。
看它的模样倒有点像人很辛苦的样子,莫非它给自己指导路程也是需要消耗精力的,所以走了这一 路才会很辛苦?
猜想大概是这样子,李婉也不好再勉强它,还是和贾保渚想想办法,再找其它出路吧。
一转到小木屋前面便看见贾保渚抱了满怀的水果走过来,递给她一个,居然是苹果,“哪里来的?”
“我给走过的桃树作记号,七绕八绕,好不容易绕了出去,原以为会是出路,却发现还是果园,只是从桃子变成了苹果树,那些苹果长的非常好,我就爬到树上摘了些红的,这次是真的蛮甜的了,你试试。”
接过他递的苹果,上面油光油亮的,一看就是被擦洗过的,李婉轻轻咬了一小口,果然汁多肉脆,入口香甜,竟然比外面市场 上买来的还要香甜美味几分。
“小婉,我看今晚我们得在这木屋过了,反正离结束还有几天,你觉得呢?”
李婉点点头,深情的看着他,然后低下头去,“我都听你的。”
贾保渚脸上挂着有些坏坏的笑容向前一步,靠近她,轻声道,“这荒山野岭,孤男寡女,你就不怕我会变成大灰狼噢。”
“讨厌!”李婉朝着他胸口打了一拳,转身跑了,不但脸庞连雪白有颈项也红了起来,那模样越发的有了让人怜惜的意思。
贾保渚朝着她跑走的方向温暖的笑了笑,然后开始去捡干柴,暂时不知道有没有野兽,升点火是有必要的,而且夜晚会很冷,升火也可以取暖。
李婉也没嫌着,卷起袖子将小木层里不能用的,烂的东西全部丢出去,又找到一把破扫把,开始清理卫生,虽然只是打算住一晚,但是她不喜欢脏乱的地方,整理干净些,自己也舒服点不是吗?
李婉原来以为那床上的铺盖不能用,至少床能用,谁曾想她只是跪在床沿上面扯下东西,那床就哗啦一下散架了,她整个身体往下一扑,差点撞到断裂的床角上去。
只是当时一小团莹莹的光像罩子一样挡在她胸前面,就那一点点距离,使得她能险里逃生,她吓的浑身直冒冷汗的同时,也对自己脖子上那块玉更加神奇,这倒底是什么东西呀,看样子不但有生命,还能保护她的身体不受外物伤害。
想想也是,当时自己从雪船上掉下来,那么高的空中摔下来,居然一点伤都没有,按道理来讲,就算内伤,至少也有擦伤,但是她一点都没感觉痛楚,身上也没有流血的迹象。
她紧紧握住那块玉,感受着它散发出来的温暖,浑身轻颤,是害怕,是激动,害怕的是如果自己撞上去,必然被尖尖的木头当场穿胸而过,必死无疑;激动的是这玉的神效如此之强,这么贵重的东西,林黛雨却这样轻而易举的就送给了自己,这份情该如何报答?
“李婉,怎么坐地上,快起来。”贾保渚跑进来,把李婉扶了起来,看了一眼那烂掉的床,摇摇头,“今晚只得委屈你和我一样睡地上了。”
“和你在一起,不管睡哪里都不委屈。”李婉认真的看着他的眼睛,眼底满是深情和浓意。
贾保渚紧紧将李婉搂进怀里,“谢谢,谢谢你!”
“你怎么也变成谢谢先生了?”李婉调皮的从他腋下钻了出去,将那些烂掉的碎木屑清理掉,又忙的不亦乐乎的把干稻草抱进来铺平整。
贾保渚看着她整理,忙碌,抱着双手歪靠在门口,像浑身没有骨头一样,懒懒的,心里满是温暖和满足,“对不起小姐!”
这是贾保渚以前给李婉起的外号,因为她总是很慌张的以为她自己犯了什么错误,总是将对不起挂在嘴边,所以贾保渚后来笑称她是“对不起小姐。”
李婉娇嗔一句,笑了几下回嘴道,“谢谢先生。”
“好啊,学会回嘴了,看我怎么修理你。”贾保渚假装生气,一本正经的跑过来,双手齐齐出动,就朝着李婉的胳肢窝下面挠去。
李婉的身体一恭一缩,随即忍不住笑着朝墙边退去,双手连连摆动求饶,“我错了,我错了,你就饶过我吧。”
“哼哼,认错态度尚可,但是想要让我放过你,没有这么便宜。”贾保渚一副高傲的模样,骄傲的抬起了下巴,眼高于顶的朝上翻着。
李婉像小媳妇一样强忍着笑,无奈的靠着墙,“那要怎么样才能放过我呢?”
贾保渚突然咧开嘴笑了,眼睛纯净的像个孩子,用手指着嘴道“让我亲下,亲下我就放过你。”
李婉的脸腾的一下就红了,扭捏不安的双手捂起了脸,“换别的行吗?”
贾保渚很认真的考虑了下她的意见,然后点头道,“好吧,那我就大方一点,让你亲我一下,亲我一下,我就放过你。”
说罢,还很认真的厥起了嘴,那娇艳如花瓣的嘴嘟在那里,是一种无形的诱惑,李婉咬了咬嘴唇,双手相互绞着,慢慢的磨蹭到他的面前,稍稍踮起脚跟,轻轻的在那花瓣一般的唇上轻轻一亲,触及柔软温暖的气息,脸更是红的厉害。
“我可抓住你了。”贾保渚霸道的将她整个人往怀里一圈,让她无法动弹,然后擒住她的唇,一顿深情缠绵,有些不甘心的放开,扮做娘娘腔细声道,“奴家的初吻都被你亲了去,你要为奴家负责。”
呃!李婉呆了,这什么状况?一个俊美到极致的男孩子,手捏兰花,作弦然欲泣状,说要让她为他负责?
贾保渚看她呆呆的样子,更觉得可爱,演的兴起,便抽身,耸动着肩膀,继续假说道,“莫不是你嫌奴家生得不好看?”
“不,不是的,你不好看,还有谁好看啊。”老实巴交的李婉还没有从震惊中醒过来,连忙回答,一不小心就说出了真心话,贾保渚一脸欢喜,咧开嘴,露出细密整齐的白牙,一脸阳光,“真的吗?你真的觉得我很好看?”
“是啊,觉得你生的比女人还要漂亮,我站在你面前常常觉得自斩形愧,恨不得躲到阴阳的角落里,永远不再出来。”
“这是你心里真实的想法,还是别人说的?”贾保渚突然脸色严肃起来,眼神也有些冰冷,这次不像是演戏,倒像是真的在生气,李婉一怔,随即低下头去,低声道,“我有自知之明的。”
“李婉,我不许你这样想,知道吗,在我的眼里,没有人比你更好。”贾保渚有些激动的将要走掉的李婉拉了回来,紧紧拥进怀里,她把头伏在他的胸膛上面,听着他如小鼓般的心脏跳的激烈,不由也跟着那节奏一起激动起来。
“不要离开我,小婉,永远不要妄自菲薄,永远不要听信别人的胡言乱语,你只要看着我,记住我的话,认定我,相信我,我不能没有你,我需要你,我在乎你,知道不知道?”他的手劲好大,把她的手腕都握痛了,痛的她泪光朦胧的,但是她却没吱声,凝望着他,觉得自己又多认识了他一分,那种浓烈的爱更加浓了十分。
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说的明确,明确的告诉她,他需要她,他在乎她。
“李婉,看着我的眼睛,跟我一起说,我爱你!”贾保渚用指腹拭去她眼角的泪痕,眼神里满是坚定和执着。
“我爱你!”她如被盅惑了一般,跟随着他一起说,不停的说着,一遍又一遍,直到声音嘶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