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离薄命门的念头很快就被阿蛮给打消了。
她虽然跳上了墙头可以观看薄命门的全景,可是在看到了全景以后阿蛮才发现,这里的建筑,很奇怪。
不知道建筑这里的人花了多少心血,竟然让这里的建筑不管怎么看,都好像是差不多一般,如果盲目的穿梭在其中,根本无法分辨出来方向,而如果想要从高处离开或则想要纵观全局的话,阿蛮发现那些高楼塔宇都是孤零零的伫立着,基本上没有落脚点,很难攀登,尤其在逃命的时候,很容易出错从上面摔下来,
观察完了地形阿蛮在心里骂道“真他娘的邪门”,然后就理解了为什么自己要逃跑,而那个人却只是在地上看着她而不追了。
他有信心,阿蛮逃不掉。
看着底下那个人志在必得运筹帷幄的模样,阿蛮心里就极度不爽,她别扭的小毛病又犯了,转身就开始胡乱的冲撞,管它逃不逃的出去,反正自己不能顺着那个人的心意走。
看到了阿蛮开始横冲直撞,那个人眉毛忽然皱了起来,露出了不高兴的样子,虽然他有把握阿蛮在不知道这里地形的情况下是绝对不会像星惹一样逃出去的,但是阿蛮不是一个省油的灯,万一她闯出了点祸或则被什么看守的人给打死,他就不划算了,索性他也起身追了过去。
追的时候那个人才知道,阿蛮的轻功真不是一般的好,他竟然被阿蛮甩下了一段距离。
他的武功已经很不错了,轻功也可以说的上是上乘了,可是竟然追不上阿蛮。
胡乱冲撞的阿蛮也意识到了这一点,那个人再厉害再想要杀自己,那前提都得是自己要在他身边才可以,而自己唯一的优点就是轻功棒棒的,所以她决定先逃一次再说,虽然看情况自己是逃不出去的概率比较大。
这里错综复杂的排列组合让阿蛮非常的头疼,各种障碍物也非常的突兀,有时候一个不小心就会撞到什么地方或则一脚踩空,虽然那个人是薄命门的主人,但是他可能也不常常在这些建筑的房顶上面玩猫捉老鼠,所以很快,他们的距离又拉开了很多。
因为这里如同迷宫一般,所以阿蛮感觉自己老是这么绕也不是办法,所以索性就在一个视觉死角里面一跃而下,非常迅速的躲过了侍卫非常小心且迅速的撬开了一个窗户然后翻了进去。
虽然不知道这里是哪里,但是阿蛮想到那个人找不到自己,心里就一阵狂喜。
只要摆脱了那个人的视线和控制,自己就有无数种办法逃出去,这样一来他的计划就全部泡
汤了,阿蛮想想都有些小激动呢。
而发现自己把阿蛮给跟丢了的那个人,现在貌似非常的不爽,而且眉毛都难得的皱在了一起。
他观察了四周许久,然后极度不爽的下落到地面,然后阴着一张脸和他身边的侍卫说道“给我找那个女人”。
而找到一个藏身之所的阿蛮非常高兴,这心里一舒坦,她就离开了那个观察外面的窗户缝隙,转身准备看看自己的藏身之所。
刚刚一个转身,阿蛮就感觉有些不太舒服,因为这里太空旷了。
这里应该是一座高塔形的高阁,可是这个高阁中却没有被分层,就好像塔里面没有的一层一层的地面,一下子从塔顶到塔底,中间什么都没有。
而这里就是这样的。
高阁的顶端很高,阿蛮看着模糊不清的顶端估摸着这里应该有普通的八层塔高,她所站立的地面应该至少有一个正常的宫殿大厅宽,而且是圆形,越往上越小,顶端应该只有如同大厅宽了,阿蛮感觉这里非常的奇怪。
这里明明是高塔高阁的造型,但是里面却是一通到底,留住人也太浪费了。
仔细观察这里的时候,阿蛮才算是真正的惊叹和郁闷。
这里的墙上面,竟然全部都是画像。
这可吓坏了阿蛮,这里本来就黑咕隆咚的,要不是借助几处窗户投射进来的月光,阿蛮完全没有看出来那看似斑驳的墙上面竟然全部都是寥寥数笔的潦草画像,虽然还是有不少精品在里面,但是大部分都是简单的墨色走笔。
这还不算,阿蛮还注意到,这里靠近墙壁的周围有很多的架子,而架子上面,竟然全部都是戏服。
花旦,青衣,各种各样的戏服非常的华丽和精致,一架子一架子挂了非常多,还有很多戏子用的发冠和胭脂,那些发冠上面的珍珠在月光底下熠熠生辉好不凄凉。
不明所以的阿蛮一边赞叹这些东西的华丽一边走到那些东西的旁边,阿蛮慢慢的去触摸了一下其中的一个发冠,手指触摸到那个珍珠上面有一种温润的感觉,但是因为上面有些许的灰尘,让阿蛮心里有些不太爽,这种东西藏在这里而不拿出去穿上戴上,实在是暴殄天物。
看着这里的衣服阿蛮忽然反应过来,苏久时曾经说过,他和那个人打架的时候,那个人提到过自己学过唱戏。
不会吧??这里的东西全部都是那个混蛋的??他好这一口??
虽然阿蛮知道狠多唱戏的都是男子,而且那个混蛋长的却是够漂亮够女相,可是重点是,他那样品行阴佞做事乖戾的人怎么会
来唱戏??他唱戏有人敢听么??听完都被他掐死了吧……
看着这里至少上百件的戏服,阿蛮不禁心中感叹,这要什么时候才能穿的完啊。
在阿蛮的观察抚摸之下,阿蛮发现了一点奇怪的地方,那就是,这里的戏服放置的非常有顺序,是按照大小排列的,阿蛮顺着顺序找到了最小的那一排架子,阿蛮拿起那身戏服,不禁感叹道“这合着是从小学到大啊……”。
阿蛮手里的戏服非常的漂亮,上面的刺绣一点没有因为年代的久远和松散褪色,依旧光艳如新,阿蛮比划了一下,发现这件戏服的大小竟然和安生差不多大,心里又是一阵唏嘘,这么小的孩子竟然要每天咿咿呀呀的学唱戏,真是可怜。
不过更可怜的还在后头,阿蛮将戏服挂回去的时候发现,其中有些衣戏服不太对劲,阿蛮拿出来就着月光观察才发现,那上面有伤痕的印记。
像是那种竹竿或则小木棍打的痕迹,不是那种皮鞭,因为皮鞭很容易把衣服抽烂,可能是为了戏服着想,所以才用那种硬的东西。
阿蛮忽然觉得心里一阵难受,想想这个唱戏的人和安生差不多大,而安生却从来没挨过打,而这个小孩子却已经被人如此虐待,阿蛮的母性光辉让她难过的不能自己。
翻了翻戏服,阿蛮发现很多衣服都有不同程度的这种痕迹,越小越多,越大越少,大概十一二岁的时候几乎就没有了,阿蛮观察完之后又忽然想到这些衣服可能是那个混蛋了,不禁对那个人各种同情。
那么小的时候,就每天穿着这种几乎类似于囚服的衣服在这里学唱戏,动作一点点不对就要被打,一天下来几乎伤痕累累,那个时候的孩子懂得什么??还是一个讨糖吃的孩童,就要被如此训练,真是可怜。
还没可怜完,阿蛮就忽然反应过来,那混蛋不是薄命门的主人么??哪个敢打他??小时候的他应该是被整个薄命门宠上天才是,怎么会有人敢打他??就算是他想学唱戏,那老师也应该不敢打他吧??而且打的那么狠??他的老爹不管么??
而且这么小,他自己有意识去想学唱戏么??而且看这里的衣服,他是一直被打到十一二岁,除非这个教唱戏的是他亲爹,不然应该没人敢打他。
可是,就算是亲爹,也不行应该下手这么狠啊,毕竟虎毒不食子。
难不成,他们薄命门的武功非得会唱戏才能练就成功??那样薄命门不成了一个戏院了??天天这里一嗓子那里一曲子的。
不过,他们必须会唱戏才能练的武功是什么呢??狮子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