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这期间,刘琦每日部署张飞、魏延等人率领士兵到山上伐木,处置民怨较大的地痞流氓、豪强,以挑衅益州,从而找到战争的借口。
眼看着给张任的十天时间即将到期,每日荆州兵出外伐木被益州人阻拦,逐渐引起荆州兵的愤怒,这一日,刘琦正与诸葛亮、徐庶、阎圃等人商议如何攻伐益州的时候,刘璋派出使者董允求见。
大惊,贾诩拍腿喊道:“主公,我们错过了最好的时机,若主公在刘璋未到之前,主动发起战争,如此双方已经势成水火,主公也可名正言顺的夺取益州土地。如今刘璋派出使者求见,或许其已经找到应付之法,我等再难找到借口讨伐刘璋了。”
诸葛亮也颇为忧心,狠狠说道:“若没有这些前奏,主公公然向刘璋发动攻势,恐益州士民不服,也难以向荆州军士解说,前日为盟友,奈何今日竟然成为敌手了?”
沉思良久,刘琦笑道:“没关系,只要我们抱定主张,借口可以找一千个,到时只要两军已经交恶,伐之自然可以替天行道。”
当即让阎圃请入董允,董允颇为谨慎,向刘琦问好之后,说益州牧刘璋已经来到霞萌关,已经设定便宴,欢迎刘琦大都督前去会盟,探讨讨伐张鲁报酬问题。
听到这里,刘琦没有言语,阎圃反问道:“我主现在已经占据霞萌关,现在为汉中的主人,俗话说客随主便,刘益州既然到了此地,应该到霞萌关做客,怎么到关外营地做客呢?”
董允笑道:“阎公,我主刘益州为长辈,是大都督的族叔。我主刘益州为州牧,大都督目前只是大都督。只有侄儿的前去拜访族叔,只有地位低的前去拜访地位高的,怎么在你们荆州反过来呢?”
阎圃摸了下脸上汗珠,反驳道:“休昭此言差亦,我主现在占据霞萌关,刘益州就应该客随主便到霞萌关来小住。”
董允泠笑数声道:“阎公真是健忘人,请问霞萌关属于哪个州?”
阎圃当即为之一结,不知如何回答。看到这个场面,诸葛亮笑道:“我家大都督为刘益州平定张鲁之乱,刘益州现在应该答谢我家大都督,故亮以为刘益州应该到霞萌关来见。”
董允颇不以为然,对刘琦道:“世人皆说大都督英雄了得,为五百年来难得的英雄人物。而我主乃谦谦君子,是大都督世伯,也为荆州的盟友,怎么大都督竟然如此胆小,害怕我主呢?”
诸葛亮道:“此非胆怯,不必冒此险。”
董允哈哈大笑道:“何险之有?当日楚霸王设鸿门宴款待高祖,那是因为面对咄咄逼人的西楚霸王,而今咄咄逼人的是大都督。如今我主设定便宴,款待大都督,大都督怎么犹豫不决,不敢前往亦?”
刘琦哈哈大笑道:“刘益州为琦族叔,所设之宴为家宴,怎么是鸿门宴呢?休昭,请回告障叔,明日琦应约就是。”
当即端茶送客,在董允离开后,大厅陷入一遍浮躁之声。诸葛亮、阎圃等人反对刘琦前往,害怕出现什么事故?
不过徐庶认为应该前往,现在已经向刘璋提出巨额的粮饷、兵马,若是难刘璋设的便宴就不敢参加,那么如何让荆州士人心服?
刘琦也陷入沉思之中,自己武艺已经步入一般武将行列,与益州诸位武将比较,大概也只有张任等少数人能够匹敌,若是带上稳重的赵云,带上上千铁骑,定会保证安全。
何况,害死周瑜的诸葛亮不是前往吊周瑜吗?如今与益州没有什么新仇旧恨,只要姿态放宽点,怎么不行呢?
当即决定由赵云率领一千铁骑,护卫左右,与诸葛亮一道前往益州大营。
到益州大营期间,荆州所有兵马由魏延临时统辖,徐庶协助。
最后与魏延交代了一些事项,安排大军接应后,回到后院。
第二天日近中午,刘琦在诸葛亮陪同,周仓、刘坤护佑左右,赵云率领一千铁骑保护下,来到关前益州大营。
一行人来到关前三里的蜀军大营,由诸葛亮拿着拜帖,前去交涉之后,良久,益州军营炮旗大响,空出一条道来,不久刘璋出营前来迎接。
远远看到一个中年大官,胖胖的,来到营前迎接时,刘琦大喜,当即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前去问道:“谁人能为琦引见,那位是琦族叔刘益州?”
刘璋用手摸着胡子,旁边的张松闪出道:“大都督,此为汝族叔刘季玉刘益州。”
刘琦一听,三步并作两步来到刘璋面前,跪下,泪流满面,抱着抱着大腿哭道:“让叔叔误解我,让叔叔忍受舟车劳顿之苦,真乃琦之罪过亦。”
众人大惊,刘琦堂堂一个大都督,少年英雄,位高权重,怎么一见面就跑上来抱住别人的大腿,一个劲的痛苦。
刘璋眉头微皱,再看到刘琦满手鼻涕口水往自己大腿上擦,虽然没有当场发作,但是那个恶心劲,一眼无疑,连连说道:“大都督快快请起,快快请起,被大家看到不好,别人还以为璋欺负你似的?”
益州众官员见如此,也纷纷上前劝解,刘琦见状,已达到目的,当即站起,虽然还是非常伤心的样子,但已经渐渐平息了。
大家见过面后,众人随着刘璋来到益州大营。
看到分宾主而坐,刘琦当即反对,声言刘璋为琦族叔,琦为晚辈,怎么能平等而坐呢?坚持要将自己座位往下面挪动数尺,方肯就坐。
刘琦谦卑姿态获得益州众官员好感,董允出列,语带双关道:“刘大都督真是至孝之人,见到族叔也如此,真让允打开眼界。”
诸葛亮笑道:“休昭实诚言亦,想我家主公从小就有很多事迹流传,诚至孝之人。”
许靖也说道:“公子韵事,靖也多闻,公子名言子欲养而亲不在,荆襄词,这些都在益州流传多日亦。”
刘琦一抱拳道:“文休先生,见笑了,年少轻狂事,让文休先生见笑了。”
郑度双眼一眨一眨道:“如此好办,度今日方知大都督为至孝之人,如此看来,刘荆州的要求,大都督定当遵从哦。”
诸葛亮出列道:“郑公何出此言,我家主公不但在家至孝,而且对我大汉更是忠。”
郑度笑道:“如此说来,刘荆州对我大汉不忠吗?”
诸葛亮怒斥道:“郑公谬亦,刘荆州为世祖嫡亲,为当今圣上的族叔,对我大汉忠心耿耿,日月可昭亦。”
郑度反问道:“既然刘荆州对大汉忠心耿耿,怎么刚才孔明又说大都督在家至孝,对大汉更是忠?”
诸葛亮大笑,微微摇摇扇子道:“郑公真是高人,怎么我主公在家至孝,与对大汉忠有矛盾吗?”
郑度讪讪退回道:“不矛盾,怎么矛盾呢?”
诸葛亮端起一杯酒,走到大帐中央,端起酒,对众人道:“刘荆州与刘益州都是当今皇室贵胄,都对大汉中心耿耿,亮提议,大家为大汉复兴干杯。”
众人没有办法,纷纷高举酒杯道:“为大汉复兴干杯。”
刘琦见状,拿出现在谈判技巧,示意诸葛亮。
诸葛亮当即会意,泯一口小酒,当即大谈特谈,先是谈黄巾之乱,谈灵帝亲小人远贤人,谈董卓之乱,谈汉武帝陵寝被董卓挖掘,谈世祖陵寝被吕布破坏,谈当今圣上流离失所,谈圣上血带诏,董皇后被害。
如此不害怕口干舌燥,足足谈了一个时辰,谈得部分人义愤填膺,谈得有的人昏昏欲睡,在诸葛亮回到座位上后,益州众人才反映过来。
刘璋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情,竟然问道:“孔明先生,谈完了?”
诸葛亮摇摇扇子,向上一礼道:“回州牧大人,亮说完了?”
郑度不知是因为听得憋屈还是什么其他的,钾了口酒道:“你说了这样久,说了这样多,也不嫌累,你说这些有什么用呢?”
诸葛亮泯了口小酒,扇扇扇子,良久回答道:“郑公竟然不知亮用意?”
郑度摇摇头,呆在座上回答道:“我又不是你肚子里的蛔虫,怎么知道你的用意?”
诸葛亮笑道:“董卓胆敢挖掘武帝陵墓,破坏世祖陵墓,只是因为大汉皇族不团结亦。”
郑度向刘璋一揖道:“州牧大人,此狂生胆敢当面侮辱皇族,罪当诛亦。”
刘璋颇为为难,看着刘琦道:“大都督,你看如何?”
刘琦也不理会,自个儿吃自己的酒,如此刘璋不知如何办为好,整个场面透露出局促不安。
诸葛亮也不以为意,竟然还一边钾酒,另一边仿佛怕受到污染似的,用扇子扇了下袖子,害怕遭到什么污染似的。
郑度受不了了,大怒,走到大营中间,对刘琦怒道:“刘大都督,刚才不是说你是至孝之人,不是说你忠于大汉吗?怎么手下尽是侮辱皇族之人?”
刘琦恍然大悟,对郑度道:“郑先生,大可不必恼羞成怒吧,琦正在回味刚才孔明先生的言语,想为何近年我大汉皇帝如此多磨难,想近年来我大汉皇族的种种遭遇。”
当即走到大帐中央,对众人道:“刚才孔明说大汉种种遭遇,确实为皇族不团结。”
于是,娓娓道明自己的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