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静雪从宫女口中得知献宝一事,她急匆匆朝清凉殿走去,走至拐角处,猛地撞到一个人的身上,宇文静雪差点倒在地上,那人也“哎哟”一声,宇文静雪抬眼看去,满脸的诧异,疑惑道:“怎么又是你?”
霍尘轩定睛一看,是宇文静雪,冷俊的面孔上凝结着丝丝冷意,“还请殿下走路时多长个眼睛,这天下也就太平了!”
“你!”宇文静雪无言以对,“你怎么会在这里?”她转而一想,恍然大悟,皱眉道:“你不会就是我父皇刚封的霍校尉吧?”
霍尘轩戏谑道:“怎么?我不是,难道你是?快给本校尉让开,我的胳膊受伤了,要去瞧太医!”宇文静雪冷哼一声,站在走廊一旁,霍尘轩经过宇文静雪身旁,走了没几步,驻足回头道:“对了,你看这个镯子是你的吗?”
霍尘轩掏出怀中的镯子交给宇文静雪,宇文静雪拿在手中一瞧,正是她在竹林丢的那个镯子,她抬眼看了一眼霍尘轩,问道:“你怎么找到的?”
霍尘轩依旧冷着一张脸,淡然道:“是你的你就收下,其它的不必多问!”说罢转身离去。
看着霍尘轩的披风在风中舞动,宇文静雪的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她却没有注意到身后青女的眼眸中已经饱含情丝。
宇文静雪朝清凉殿走去,青女紧跟在后面,“殿下,你们可真是有缘!”宇文静雪快步走在前面,“不许胡说!再说打烂你的嘴!”青女忙用手堵住自己的嘴巴,“奴婢不敢!”
宇文静雪进入清凉殿,众位大臣皆已散去,“父皇,你没事儿吧!”宇文凌彻把宇文静雪拉在跟前,“朕没事,多亏了霍校尉,若不是他护着朕,朕恐怕早没命了!”
宇文静雪嗔怪道:“不许胡说!”
宇文凌彻展颜一笑,“好了,朕好久都没见你母妃了,走,我们一同去昭阳殿!”
“嗯!”宇文静雪跟在宇文凌彻身后,两人朝昭阳殿走去,行至途中,宇文静雪突然开口道:“其实母妃这几日一直卧病在床,因父皇忙着前朝之事,又有使臣一事,所以才没有回的!”
宇文凌彻的眉毛拧在一处,“可有让太医瞧过?”宇文静雪道:“李太医天天都来请脉,如今都服了几剂药,想来再休息几日便可痊愈了!”
江德南急匆匆赶来,“陛下,不好了!淮阳府的人说长公主一早带着卫公子去西城了!”
宇文凌彻心中一惊,担忧道:“立刻派人去追,若是追上了,就护送她们去西城!”
“诺!”江德南领命退下。
宇文凌彻和宇文静雪走进昭阳殿后,简墨问已穿戴整齐,焦急的神色挂在脸上,急匆匆地正从殿里走出来,她抬眼看到宇文凌彻安然无恙地站在自己面前,一脸的欣喜走至跟前,“妾身适才听闻齐国派使臣来行刺陛下,正要去瞧陛下呢,可巧陛下就来了!陛下没受什么伤吧?”
宇文凌彻欣然道:“朕没事儿,倒劳你还牵挂着,近日忙于前朝之事,朕连你生病之事都不知道,还是听静雪说的!”简墨问拉着宇文凌彻的手,似有千言万语要说,一时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萧婉月走来,宇文静雪立即请安,“今日的风这么大,陛下倒还让妹妹站在这风口里,妹妹近来身子虚弱,不该吹风的!”宇文凌彻也醒过来神,“是了,原是朕的不是,你本就受了风寒,还穿得这么单薄,又站在这风口吹风,回头再添了病,倒怪怨朕的不是了!”
简墨问嘴角含着淡淡的笑意,“妾身怎会埋怨陛下,陛下来看望妾身,妾身高兴都来不及呢!”简墨问转向萧婉月行礼,被萧婉月给拦住,“你身子欠安,不必多礼了!”说罢,三人皆朝殿内走去。
宇文凌彻将齐国派使臣假借献宝之名来行刺之事讲与简墨问和宇文静雪,“倒多亏了霍校尉护驾及时!”萧婉月猛然想起一事,“妾身为陛下熬了碗安神药,以为陛下在清凉殿,去后才听宫人说陛下来了此处,紫楉,快把药呈上来!”
紫楉呈着安神药走来,“奴婢怕药凉了,这是让人重新熬的!”萧婉月端起药递给宇文凌彻,宇文凌彻接在手中,一饮而尽,“倒难为皇后思虑周到!”
宇文静雪的脸上闪过一丝忧虑,“看来这件事摆明了是齐国所设的一个局,从一开始,我们便输了!”宇文凌彻冷笑一声,“你以为朕是肯认输的人么,想我泱泱大国,难道会怕它一个小小的齐国,朕年轻之时,率兵日行千里,攻破城池无数,打下这不易江山,岂会将它拱手让与他人!”
简墨问苍白的脸上也多了一丝忧虑,皱眉道:“看来势必要爆发一场战事了!”宇文凌彻一脸镇定,丝毫没有慌张之意,“齐国对我大周觊觎已久,他既然前来送死,那朕必定厚礼相待!朕已派霍将军去备战,随时迎敌!”
“霍将军杀敌无数,如今又有他的儿子,大周有此二人便可高枕无忧了!”萧婉月满脸笑意。
话音刚落,江德南慌慌张张跑来回禀:“陛下,不好了!大司马说齐国已派五万大军向我朝进军!”宇文凌彻手“啪”
地一声重重拍在案上,“他们消息倒是挺灵通的,看来他们已经等不及了,传朕旨意,派霍将军带兵十万,即可出兵迎战,朕为他亲自送行!”宇文凌彻随江德南离去,萧婉月也起身离开,“妹妹不必担忧,好生养病才是!”
简墨问微微点头,萧婉月去后,简墨问对宇文静雪道:“如今宫外非常危险,你可不要乱跑!”宇文静雪点头答应,又陪简墨问说了一会话,方动身离开。
舞倾城回至猗兰殿后,命宫人全部退下,见四下无人,她方偷偷拿出袖中所藏的那块布条,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道:“今夜一见!”舞倾城正欲烧掉布条,宫女慌忙回禀道:“不好了,齐国使臣企图刺杀皇上,被霍校尉就地斩杀了!”舞倾城心中猛地一惊,因担心高蜀蠡的安危,便偷偷去打听,最后方知高蜀蠡不知去向。
舞倾心闻讯赶来猗兰殿,两人商榷半日,天色已晚,银花走来回禀道:“夜深了,请美人回宫吧!”宇文凌彻把舞倾心封为美人后,舞倾心搬至合欢殿居住,萧婉月派婢女银花去侍奉。
“是呀,时辰不早了,妹妹回去吧,可小心些!”舞倾城送舞倾心离开猗兰殿。看着舞倾心走远后,她方回宫,一个人影猛然从墙上跳将下来,舞倾城吓了一跳,不禁叫出了声,定睛看时却是高蜀蠡!
宫女太监闻声皆跑来,“舞容华,怎么了?”高蜀蠡见状慌忙躲在假山后,舞倾城藏住脸上惊慌的神色,故作镇定道:“没什么,适才一回头,月光照在我身上,倒映在地上的影子,冷不防看了,还以为是个人,竟吓了一跳,你们都下去吧!这里不用你们伺候!”
高蜀蠡趁舞倾城和宫女说话时,已从假山的另外一边偷偷绕至内殿,舞倾城支走宫女后方步入内殿,她谨慎地关上殿门,“今日之事我已听说了!”
“南宫叔叔已经死了!”高蜀蠡脸上露出悲痛之情,“我听说父王已发动大军攻取大周,你得想个办法带我出宫!”
舞倾城思忖片刻,淡定道:“你且在这里好生安歇,明日我安排你出宫,如今陛下对我姐妹很是宠爱,你就放心吧!”高蜀蠡温暖一笑,“本王今日也看出来了!”
舞倾城猛然想起一事,“对了,我妹妹曾在静雪公主的身上发现了那块玉佩,起初公主不肯说玉佩是哪来的,后来才说是她捡来的!”
高蜀蠡默然片刻,眉头一紧,“玉佩已经出现了,你们魏朝的公主还会远吗?本王回去再多派些人去打听,还有那个叫春慧的奶娘,要是能找到她就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