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营口方向呢,李杰虽然是步兵出身的岸防炮团团长,但他手里毕竟只有几个守备团,肯定挡不住官军太长时间。我们在辽东的兵力又不多如果让他们杀进辽东,那对辽东而言,打击绝对是毁灭性的。”孙烈臣一针见血说出了辽东军目前所面临的最大危机。
杨兴国皱着眉头回答:“营口方向的进攻的确是毁灭性的,一个不好,辽东就会遭到灭顶之灾。必须向营口方向增派援军。只要吃掉营口方向的两镇官军,其他方向的威胁一定会马上消失!”
说到这里,一个非常大胆的计划已经在杨兴国脑子里形成。
对着孙烈臣继续命令道:“参谋长,你留守奉天,我带上骑兵师,特战支队,快马加鞭回援辽东。既然朝廷给我来一个突袭,打我一个措手不及。那我们也给朝廷来一场大得行动,让损失惨重的朝廷欲哭无泪。”
指挥后续增援过来的守备团继续到后面修建阻击阵地,甚至破坏管道,迟缓官军行军速度时。营口码头经过一晚上休整的两万多官军终于懂了。
有着郡王身份的载涛并没有留在营口码头,而是带着从禁军抽调的一千侍卫,跟着中军一起杀向辽东,完成自己消灭辽东军司令部的梦想。
可部队刚前进不到半个时辰,行军速度就慢了下来。脚下的管道,也变得坑坑洼洼起来。
载涛很清楚这场行动的关键就是时间,自己在路上拖得越久,辽东军可能回援辽东的兵力就越多。到时,自己两个镇的兵力不仅不能摧毁辽东军司令部,反而还会被回援辽东的辽东军包饺子,全军覆灭在这里。
所以,皱着眉头的载涛下意识就命令一个部下快马加鞭到前面查看出了什么问题。
部下刚走不久,一个营管带就骑着战马冲到载涛面前。
“大人,前面路都被辽东军破坏了,可以走人,但我们携带的辎重大车和火炮没办法通行。前锋部队已经抽调大量兵力修复管道。”
“路都被破坏了!可恨,辽东军一定是在迟缓我们行军速度。按照这个速度,没有三天时间我们绝对杀不到辽东军司令部。现在已经过了快两天了,辽东军肯定已经开始抽调重兵回援他们司令部了!”载涛一下子就明白辽东军目的,对着部下就破口大骂道。
站在旁边的一个镇统制马上皱着眉头追问道:“郡王,那我们接下来。朝廷连北洋水师都出动了,好不荣誉掩护我们登陆,难道我们就这么无功而返!”
“不行!绝对不能无功而返!”载涛一脸坚定回答。
“太后他老人如此信任本王,本王绝对不能让她失望。前锋部队刚才不是报告,遭到破坏的管道只是不能走辎重大车和火炮,步兵还是能继续前进吗?那我们就放弃辎重和火炮,直接杀向辽东军司令部。”
“根据情报,辽东境内的辽东军主力只有不到五千人,炮兵不是被送到奉天就是在旅顺和日军进行对峙。所以,没有火炮和辎重,我们照样能打赢他们。”
看到两个统制脸上纷纷流露出一副担忧表情,信心满满的载涛跟着就命令道:“留下一个协保护炮兵和辎重,剩下的步兵,继续出发,急行军杀向辽东军司令部。”
拜托炮兵和辎重部队后,剩下三个协的行军速度明显快了很多。
一个时辰不到,李杰给他们准备的第一道防线就横在他们面前。
因为没有携带火炮,想要快速突破辽东军防线的载涛只能利用自己兵力优势。
所以,进攻一开始就两个营在二十多挺重机枪掩护下,端步枪的端步枪,抱轻机枪的抱轻机枪,嗷嗷叫着往第一道防线冲过去。
如果李杰手里有一个主力团,轻松就能打退官军进攻。
但这里只有四个守备团和一个没有装备火炮的岸防炮团。唯一让李杰庆幸的是,营口守备团加强了一个迫击炮连个重机枪连。加上其他守备团带来的迫击炮排和重机枪排,前前后后也凑了十二门迫击炮和十八挺重机枪,再加上三十多挺轻机枪。
“李团长,官军上来了,该怎么打,我们都听你的。”尽管都是团长,但李杰的级别比守备团团长要高一级,所以几个守备团团长都是以李杰为首。
皱着眉头的李杰想想后回答:“我们的目的是迟缓官军进攻速度,不是挡住他们。所以,只能智取不能硬拼。”
“抽出一半的迫击炮盯着官军重机枪打,一半的迫击炮盯着官军进攻部队打。轻重机枪,只要有机会就对官军进攻部队开枪。都记住,战斗中一定要注意保护好自己。”
“还有,不然怕官军进攻部队靠近我们。周围一马平川,官军提供火力掩护的重机枪又架得不高,只要他们进攻部队冲到阵前五十米,那些重机枪必须停火,否则就容易造成误伤。到时候,我们装备的轻重机枪,步枪,还有手榴弹,完全能打退他们进攻。”
“除非官军用炮,否则根本威胁不到我们。可是,他们的火炮还在五六里之外,管道又被破坏了,没有两个小时根本到不了战场。”
战斗打响后,让官军头痛的迫击炮威力虽然不大,但每一轮炮弹砸下来,都有人倒在进攻路上,或是有重机枪被摧毁。
因为伤亡不是很大,刚才还是神经紧绷的载涛马上放松下来,然后皱着眉头命令部队继续进攻,用最快速度杀到辽东军阵地。
刚开始,进攻部队还顶得住。
可随着炮击不断持续,身后提供火力掩护的重机枪不得不开始转移阵地。而来自身后的掩护火力一停,一直躲在战壕里的辽东军就好像闻到血腥味的饿狼,马上抓住机会,轻重机枪和步枪全部往进攻部队身上招呼,一下子就打死打伤一百多人,进攻部队终于感觉到了压力。
让他们庆幸的是,没多久,身后提供火力掩护的重机枪又开枪了。
前面阵地射出来的子弹。一下子就消失得一干二净。可不断从他们头顶呼啸而过的炮弹并没有停下来,不断砸在进攻部队中间爆炸。
没多久,损失太大的官军重机枪不得不再次转移阵地。
而阵地上的守备团也抓住机会,再次给官军进攻部队来了一轮火力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