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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何六之事,郑王府内钟蒨带着王烈第一次登门拜访,王烈在这几日的探查之中已经发现了一些关于何六出现在东门附近的蛛丝马迹。
宋齐丘和刘节的案子已经真相大白,李从嘉对于凶手什么时候抓到也没了兴趣,但是他也没有将这两人拒绝门外。
与钟蒨聊了几句,再问过王烈之后,这才对笑着说道:“钟府尹,今后何六的事情你们就看着办吧,本王这么说不是要你们放松对他的抓捕,但也不能以此为主,衙门事情多,若是人手不够,本王倒是可以借你一些。”
“多谢殿下,”钟蒨领会李从嘉的意思就拱手谢道。
送走两人李从嘉回到落花轩,原本他还打算可以多留在府上一些时日陪着娇妻美妾,哪里想到南平国不战就选择了投降,这样一来韩熙载一旦签订协议与吴越的战事就在眼前,他也没得太多的时间留在江宁府了。
见到李从嘉脸上没有笑意,周宪将瑾儿放在榻上关心的问道:“殿下怎么愁眉苦脸的?不会是又有事了吧?”
“宪儿就如本王肚中的蛔虫,本王有没有事都被你看得出。”李从嘉坐在榻边,一边逗着睁大眼睛盯着自己的女儿,一边说道。
李从嘉近日来总在府上,这两个小家伙已经不再怕他,见到他虽然不亲,但也不至于被吓哭。
“奴家才不是什么虫。”周宪给了李从嘉一个白眼,随即又问道:“殿下与奴家说说有什么事吧。”
“南平投降,对吴越的作战已经有了部署,本王又要出战了。”李从嘉握着周宪的小手无奈的笑道。
听李从嘉这么说,周宪立即撇嘴道:“唐国又不是只有银枪都,为什么做什么都要派殿下去呀?”
“宪儿不用担心,此次本王不用上战场,只是负责常州和宣州的防守,湖州刘彦琛部现在还有一万多人在常州,就算是吴越有军队从湖州出兵也不可能有太多人。”李从嘉抚摸着周宪的小手笑道。
“这一去又是数月,怕是瑾儿和仲寓又不记得殿下了。”周宪依偎进李从嘉的怀里,叹了一声说道。
李从嘉也很是无奈,但是国与家放在一起,他必须要照顾大的,只有这个大家好,他的小家才会完整。
“殿下什么时候出发?”周宪盯着李从嘉问道。
“要等韩熙载从周朝签订协议回来。”李从嘉笑道。
“那殿下正经可以留在府上一些时日呢,或许还能吃到瑾儿和仲寓的满月酒呢。”周宪笑道。
“本王这些时日就在府上陪着宪儿。”李从嘉将周宪抱进怀里,轻柔的在她脸蛋吻着。
“殿下不要,瑾儿还在看着呢。”周宪挣扎道。
李从嘉尴尬一笑,虽然女儿才一月不到,但周宪却是不想让两个孩子看到父母这番模样。
李从嘉放开周宪说道:“本王要先回军营交代一些事情,出兵之前就不用每日都去军营,多留在府上陪着你们。”
“殿下快去快回,不然城门要关了呢。”周宪推开窗看了眼天色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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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从嘉回军营就是要将近日来的工作都交给林仁肇来负责,他的训练李从嘉也亲眼见过,很符合自己的标准。
此时幕府山军营一万七千人,虽然李璟给了银枪都增兵八千,但是沙河帮三千十八岁以下的少年还未入营,这会儿都在白鹭洲上由吕德统一训练基础。
此外幕府山军营除去两千水军铁定不用上战场之外,新入营的五千人也不用去,留守军营之中七千人,营中的一切也要做好安排,这样一来幕府山水军统军罗洪,责任相对上次来说就更大了一些,军队留守的一切事情他都要在今日安排好。
对于李从嘉的吩咐林仁肇倒是没有太多的想法,前几日唐国向南平进军时,银枪都军*领就已经做好了出兵吴越的准备,再听李从嘉说了银枪都的责任之后,林仁肇倒是笑了,负责防守对与银枪都倒是有些大才小用了。
李从嘉看着他的表情笑着说道:“这一段时间来本王的风头有些太盛,不能再更进一步了,之前对战刘彦琛和孙承佑之后,就有人捅出了八千私兵的问题,因此本王这次也是有意思退缩。”
“属下明白。”林仁肇点头。
李从嘉离开军营,林仁肇便拿出地图,琢磨良久心里也有了自己的想法,那就在皇太弟进攻苏州时,为了能够牵制住吴越援军,银枪都五千骑兵也可以时不时的进犯袭扰湖州,拖住吴越援军对苏州的支援。
骑兵机动性能良好,在太湖南侧平原一马平川之地,更是进退自如,有银枪都骑兵的牵制,吴越就不敢贸然的出兵支援,而想要消灭银枪都骑兵更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情,除非吴越还有骑兵能与银枪都骑兵死磕,但这也是不可能的事,吴越南侧皆为山地,北侧钱塘江以北也只有苏州有五千骑兵,但已经被孙承佑扔在了唐国。
林仁肇合上地图,面色平和,心道:袭扰吴越也得看苏州的战局来决定,若是苏州一切顺利,殿下有意藏住风头银枪都还是要防守的好。
孙承佑有军士才能,但还是过于年轻稚嫩,也因为此战的失利和顶撞钱俶不赎回俘虏之事,他刚刚才升任中吴节度使不到半年就被革职,而前任中吴节度使钱文奉再次上任。
虽然孙承佑被革职,但由于孙太真的关系,他依然得了个好职务,那就是湖州防御使、兼任湖州刺史,与宣德军节度使钱弘偡共同治理湖州,现在正在上任的途中。
吴越国内对待俘虏的态度分成了两派,一派就是以皇帝钱俶为首的大部分文官,这些人皆是同意放弃这些被俘的将领以及军士,而另一派则是以孙承佑为首的武将,他们则是致力于赎回俘虏,以振军心。不过此时孙承佑的斗争已经失败了,朝中再也没有人再说起此事,钱俶也将唐国的送来的赎回俘虏的国书扔在了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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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遂此刻正在常州等待着吴越国内的来信,但是战事已经结束许久,吴越一直没有消息,李景遂不急,他倒是可以趁着这个时机将常州官场的脉络理清。
可是眭昭符很急,他主管着常州军政事务,这一万五千人的吃喝用度相当于常州养了一万五千人的军队,可是这支军队却是不能上战场,若是处理不当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哗变,给他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吴越迟迟不见动静,李景遂又带来了江都兵,不时的向他示好,李弘冀经常派人过来查探他的动向,似乎很怕他被李景遂拉进皇太弟的阵营,这些都让他很是苦恼,但也不得不面对。
虽然朝中商议之后圣旨还未到达常州和润州,但是此时身在常州的李景遂已经知道了他的任命,这会儿不由得心情激动万分。前次与吴越的对战他没有捞到机会,看到新成军的银枪都能够轻易的打败刘彦琛部队,他内心也很是膨胀,恨不得立刻出兵将苏州拿下。
还是姚君生在关键时刻给了李景遂浇了一头冷水,从江宁府来的密信中已经说过此时不要轻举妄动,江都军不能即刻出兵,甚至不能轻易的调动,一切都要等周朝的消息发来之后才能有所动作。
李景遂被姚君生这么说便冷静下来,但心里依旧亢奋。
在与李景遂说过之后,姚君生见他依旧亢奋,再次劝说道:“之前有郑王殿下和燕王殿下的大胜,吴越军面对我军的进攻,定然会采取稳步防守之策,我军想要拿下苏州就要攻城,这样一来消耗则是很多,因此殿下一切都要准备好,不能掉以轻心。苏州守兵此时有两万,但对于攻城的一方来说就可能需要对方两到三倍的军力,江都军和润州军全部合在一起有八万,这个数目倒是足够。”
姚君生顿了顿又说:“再两军都没有援助的情况下就要去拼消耗,看谁能坚持到最后,因此殿下倒是可以借助这个机会消耗一些燕王殿下的实力,让其润州兵去拼命,我江都军在身后捡便宜。”
“先生这主意不错。”李景遂笑道。“但是就怕弘冀不会同意啊!”
姚君生笑道:“殿下不用担心此事,军中殿下为主将,燕王殿下只是副将而已,他不听命令殿下便可以禀告圣上,若是圣上因此撤了他的职,无论江都军还是润州军不都是殿下的兵了嘛,功劳也都是殿下的。”
姚君生想起密信上的内容叹息了一声:“属下认为燕王殿下不会不听命令,毕竟他也能看清事实,或许也甘愿当枪使唤。不过让郑王殿下逃了有些可惜了。”
“做什么都要一个一个来,不能想着一口吃个胖子。”李景遂笑道,随即又问:“六郎自动退出,是不是发现了你之前的所作所为?”
姚君生摇头肯定的说:“绝对不可能,刺客身上没有任何能够辨出我方的细节,回来的人也都被属下送走了,永远不会再出现。”
李景遂听此笑道:“那就是六郎无意与孤王和弘冀去争,甘心去做那鸡肋的防守,吴越湖州刘彦琛部皆在常州做俘虏,钱弘偡哪里还有更多的兵来偷袭?”
“殿下也不能太过看轻吴越,听说郑王殿下回朝之后一直说是吴越将领大意才会损失惨重,他总是在说是他拣了个便宜。”姚君生再次提醒道。
“先生不必再说,对吴越之战孤王一定会小心,但是苏州城孤王势在必得。”李景遂信心满满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