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剑子像往常一样去了解各个生意后,就来到位于五味什字街的德意药房坐诊。这条街是药铺街,云集城里的药铺,竞争激烈,有一个医术好的坐堂医生最好的招牌。国人中,具有一生病就上医院求医的人毕竟还是少数。其次,是到个人诊所求医,这主要看医生个人的口碑。然后,是药房的坐诊医师,来这求医的最多,主要是为了买药方便和准确,花钱最少。
老百姓是小病拖,大病看,重病治。所以来的都不是感冒发烧之类的小病,而是伤风、腹痛、咳嗽不好、伤筋动骨、小儿生病之类的。
有四个粗布衣的男长工抬来了一个瓜子圆脸,媚目清秀,身材在满的美女,说是抬其实是绑,头发蓬松装凌乱,时而笑时而哭,对着人就乱叫,指东指西的,这是一个疯女。后面跟着一对黑褂蓝袍绸缎装的老爷夫妇,夫妇都长得很富态,伴有四个丫环,一进门,老爷就神情悲伤地说:“医生,快帮小女看看病吧,救救她,她是我们唯一的一个孩呀。”
“贵千金是怎么疯了?是几时病的?”剑子问。
“快一个月了,刚开始还有清醒的一天,疯一天,现在是彻底疯了,我们四处求医求方,但都没有用呀?拜托医生救救她吧?我们定当重谢。”富老爷说。
“是为情疯的?还是其他原因?”剑子问。
“是收到一封信,信上说的是我女儿的意中人,她俩是同学,在战场上牺牲了。”富夫人说。
“哦,那我给她治治。”剑子说。
“拜托了。”富老爷说。
这疯了,还怎么治,引来店里店外的人围观和议论。
剑子走上前去,出手先点了她晕睡死穴,使其晕睡过去,号过脉后说:“你们把她抬进来,”剑子在前面带路,进入后院一间房里。
“老夫人,我要施针炙,请男人都退出去到前坐着喝茶,时间会有点长。”剑子对老夫人说。
老夫人对老爷和几个男工说:“那你带他们到前面去等着吧。”
“我们走,”老爷一招手,带着四个手下出去了。
剑子又对几个丫环说:“请把你们小姐的衣服脱光,把她抬到床去。”
“脱光?”丫环们看向夫人。
夫人看向剑子,剑子点头。
“听大夫的,脱。”夫人一咬牙说。
四个丫环立即动手,一会儿就完成了。
剑子取出针,施的是鬼魂十三针,从头到脚,连施了鬼宫、鬼封、鬼窟、鬼垒、鬼路、鬼市、鬼堂、鬼心、鬼腿、鬼信、鬼营,并命丫环扶起,在后脑后施鬼枕,和打开嘴施鬼藏。留一针鬼臣不施。剑子盘膝坐下运气道家无阳内功施出六脉神功,把真气注入小姐的体内。足花了剑子两个时辰,大汗淋漓。起完针。
剑子对老夫人说:“你们在这住下吧,我让人在后面给你们安排房间,这治疗过程得有半个月。”
“那多谢医生了。”老夫人宾宾有礼。
“不用客气,我累了,得去休息了”剑子说着,出去吩人给他们安排房间。他自己也进了一个房间服上自己的老虎血和灵芝泡的酒,然后运功运行大小周二个周。睡上一个觉睡来已是旁晚了。走出房门见老爷和老夫人在外等侯。
“医生,多谢了!敝人姓王,叫王重仁,是宝鸡龙门的,这是敝人的夫人,姓房,叫房月娥,小女叫王美娥,”王重仁自我介绍说。
“原来是王老爷和王夫人,敝人姓杨,叫杨中剑,大家都叫我剑子。”剑子也自我介绍。
“杨医生,我是问过你的伙计,早道你的贵姓的了,小女的病情,耗费你不少精力,我们夫妇特地备下一桌酒菜,聊表感激之情。”王重仁说。
“这,好吧,今天的宴席我僦领了,明开始不要再备了,我还要回家的,待日后贵千金康复了,我们再聚餐庆贺未迟啊。”剑子说。
“那就请吧。”王重仁行恭请之礼。剑子也不客气,向大厅走去。王重仁备下的可不止一桌,连店里的伙计和他的下人都有份。
“第一碗酒,我们夫妇二人先敬杨医生,感谢你对小女的拯救,这一个月来我们是到处寻医,医院也去了,都说无法。今儿幸好来到杨医生这里。”王重仁一个男人几乎要哭了。
“谢谢王老爷和王夫人,贵千金,这段时间会长期晕睡。不过,现在说得治还太早,我也是第一次给精神病人治病,但是请王老爷和王夫人放心,我一定会尽力的。”剑子说。
酒席过后,剑子才回家。三位老婆都还在等他。见剑子回来了,王莺莺就问:“老公,你今天怎么这晚才回来?”
“哦,宝贝,有个病人的家属在店里摆了桌酒席,请我,所以回来晚了。”剑子说。
“什么样的病人,他家属会摆酒席感谢?”王莺莺好奇了。
“精神病,疯子。”剑子说。
“精神病?疯子?这你也能治?”武媚也好奇了。
“还不敢说能治,我也是第一次治疗这样的病人,得看等疗程完了之后才能看到效果如何?”剑子说。
“男的还是女的?”武娘问。
“女的,是一位富家小姐。”剑子说。
“女的,很漂亮吗?”王莺莺问。
“漂亮。”剑子答。
“怎么疯的?”武娘问。
“她意中人牺牲了,伤心急火攻心,神经错乱就疯了。”剑子说。
“喔,她真可怜。”武媚说。
接下来半个月,剑子续施鬼魂十三针,每次都留一针,把十三个穴位留了个遍,加上内功和六脉神功。王美娥已完全恢愎正常。看到自己光着身子,她脸红了起来。王重仁和房月娥夫妇高兴得无法形容,直夸神术神医啊。
王重仁率全家敲锣打鼓,送金匾,赠上诊金黄金千两。还在长安饭店摆上两桌请剑子全家和德意堂伙计。
“杨医生,谢谢你的救命之恩。”王美娥向剑子敬酒表示感谢,一想到自己光着身子,甚到连会阴穴都给剑子下针,她就脸红。
“王小姐,治病救人是医者的天职,这感谢的话就不要再说了。”剑子说。
“杨医生,我是一个妇人,可我们夫妇俩只有一个独女,我们下半辈子还得指望她呢,你是我家的再造之恩呀。”房月娥哭了出来。
“王老夫人和王老爷,你们都不要言恩言谢的了,我这是行医,你们也是付了厚重诊金的。如果再客气,这餐饭就吃不下去了。”剑子说,他是第一次给人感谢。
“好好,我们大家喝酒,吃菜。”王重仁高兴地说。
菜过半,酒过三巡。
剑子对王重仁说:“王老爷,你是宝鸡龙门的,可和王疲狗认识?”
“认识,认识,原是本家侄子,他从小游手好娴,偷鸡摸狗,生性残忍,无恶不作。当了土匪就更是毫无人性了,不过他只孝顺他母亲。”王重仁说。
“哦,此匪真是人间阎王。”剑子说。
“杨医生,你问起他,莫非他有得罪过你?”王重仁问。
“他抢过我家的天霸织造厂的一批棉纱。”剑子说。
“这个我可以,帮你问问,我对他们母子有过恩情,和我那嫂子关系也不错,常有来往和照顾。”王重仁说。
“那就感谢了,不过这事不成也没关系,货恐怕早已被他卖掉了。”剑子只是一提,并不寄予希望。
王重仁也没有对此大包大揽,许下承诺。
德意堂大药房坐堂医师能治疗疯人病,这一下子就传遍了全城和秦川大地,一打听原来是德意堂的老板,连剑子是谐和医学院有史以来提前毕业,而且还是15岁毕来的,在米国留过学,给米国总统看过病,都给报纸一一报道出来,声名远播,各地的德意堂大药房生意都跟着红火,前来求医者络绎不绝。
接踵而至的是各种名利,各大医院争相请剑子任医生,这个剑子应了长安医院做嫌职医生,因为他是学医的;还有商界相邀出任商会会长,这个剑子也应了,因为他是个生意人;政界邀其任参议员和政府官员,这个他谢绝,他只想做一个医生和商人,求的是财而不是官,对政治没兴趣。
大伯杨仁生和二伯杨仁在等家人主动约请剑子一家一起吃饭。
“剑子弟,你行呀,现在你是名人。”杨中天拍着剑子说。
“我可不想做啥名人的,我只想做个有用的人,和走正道发大财的人。”剑子正色道。
“哈哈,你现在名也出了,财也发了,做了那么大的生意,连我们都是才知道,而且你的药房生意,比家族的药房生意还好了。”杨中江也拍着剑子笑。
“两位哥哥,你们就别拿小弟开心了,家簇的药房生意不也比以前好了吗?而且比以前出名了。”剑子说。
“那是,沾了你的光,好多人都知道了我们的药房。”杨中江高兴的说。
“剑子,你不该谢绝出任参议员呀,政商政商,商从来和政都孪生兄弟,没有政根本就做不大商。”大伯杨仁生说。
“就是,剑子,你还是太年轻,也不和我们商量一下,你这不仅影响你个人的生意,也会影响家族的生意。”二伯杨仁在不满。
“大伯、二伯,这政界就是一锅黑水,从来都没有干净的,人类有史以来,就没有干净的政治,以前没有,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只想做个医生和商人,靠自己的能力挣饭吃挣衣穿,可不想混进政界官商不分。”剑子满脸正色地道。
“说你太年轻,你还不服,哪个有钱的家族离得开政界?连你爷爷,不也在上海滩任租界的董事局董事吗?还有捐资资助国父搞政治吗?”二伯杨仁在满肚子气。
“你二伯说得对,我们离开这上海滩,实际上不怎么有影响力,你爷爷当年资助国父的那点也关系也淡了,我们现在就缺政界的关系,赚钱赚得辛苦啊。”大伯杨仁生是没生气,可他觉得可惜了,教育剑子。
“大伯、二伯,谢谢你们的教诲,我下次会考虑更详细些。”剑子想软化自己的态度,毕竟是前辈,硬对不好。
“唔,有这个态度就好。来大家喝酒吃菜。”杨仁生说,他对剑子还是满意的,剑子是这些晚辈中最杰出的一个,是实至名归。
剑子敬了大伯和二伯一杯酒后:“大伯”二伯,你们想不想办一个瑞士或瑞典的国籍,在其国家注册个公司商号?”
杨仁在接话了:“剑子,这你也能更办?”
“能,我在米国的时侯就办了一个。我也注册有其商号。”剑子说。
杨仁在高兴了,说:“好好,剑子,你不错啊,还有这人际关系,现在民国也允许国民有外国国籍,那就帮我们办一个。”
“得,回头,你们把身份和个人资料,整理好,交给我,我来帮你们办。”剑子说。
“剑子,你的各种关系还是搞得不错。”杨仁生也开心,这对个人和做生意太有用了,毕竟杨家是个商人家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