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帝君饶命啊……”沈大人跪着前几步,朝墨修直磕头。
墨修冷笑一声,“沈大人倒是说说,你做错了什么,要让孤饶你一命?”
“帝君……都是张永周做的,与我们无关啊……”吴大人也是一直磕头,下手一点也不含糊,不一会,额头破了皮,渗出了血。
被人提到,张永周脑袋一挺,身子一哆嗦,跪趴着不敢说话。
“孤命你们与户部侍郎运送灾银下江南,你们却迟迟不归,灾银也不知去向,孤是不是可以认为,几位大人携款逃跑了呢?”
“不不不……”吴大人忙摇头,“帝君明察,臣绝对没有做出此事,全都是张永周做的,灾银是他私吞的,那些女子是他抓的,与我们无关啊……”
“吴知庸。”被人出卖了,张永周也顾不帝君还在这里,他只知道,这个黑锅不能由他来背。
“你找我要十万两的事你怎么不说?”
狗急了还咬人,张永周这是跟他们撕破脸了,他们想把罪名都推到他身,好,看看谁的把柄较多。
被张永周一说,吴大人脸毫无血色。
“帝君不要听这个小人胡说八道……臣滞留在梧州,只是为了查清灾银的去向,万万没想到是张永周这个王八蛋给私吞了……求帝君明察啊……”
大牛和根叔一群人看着刚才还趾气高扬的狗官,这会低声下气地对这名男子磕头,还狗咬狗,内斗起来了,突然觉得很玄幻,剧情转的太快,他们适应不能啊?
话说,这个人是帝君?
大牛等人看着墨修的目光充满了炙热。
“啪!”
正在他们互相推脱罪名的时候,墨修把一本账本丢在张永周面前,张永周眉心一跳,颤抖着手翻开,两眼一翻,一口气差点不来。
“怎么?还有何话说?”
“帝君……这……”手的账本如同烫手山芋一样,张永周恨不得把它扔了。
吴大人瞄一眼,正是记录了张永周这些年来的账目,心里暗暗松口气,希望帝君能把注意力都放在他身,重重地处罚他,这样说不定会放过他们这些人了。
“把张永周给孤抓起来。”墨修令下,周围的官兵相识一眼,却不敢动。
墨修一个冷眸扫过去,“怎么?张永周才是你们的主子?孤不是?”
官差们都犹豫不决,要说主子,墨修才是天圣最大的主子,但是他们都是跟着张永周的,对他也是有几分畏惧的,要出手抓他,确实有点犹豫。
张永周看到这一幕,暗暗冷笑,这些都是他的人,墨修怎么能使得动他们?
突然,张永周脑海里一闪而过的恶念,墨修知道了他做的事,一定不会放过他的,不说乌纱不保,满门抄斩都有可能,可是墨修身边只有一个女子,哪里能敌得过他的官兵,若是能扣下墨修……这样也没人能定夺他的罪了,还能玩玩他身边那个女子。
张永周淫邪的目光让姜珞胭十分不舒服,朝墨修那边躲了躲,墨修握住她的手,察觉到张永周的企图,冷冷一笑,真是不知死活。
“你以为,孤不敢抓你?”
方才那大胆的想法还在张永周脑海里挥之不去,尤其是想到姜珞胭这个美人儿,更是控制不住,当下什么也不管了,站起身来,与墨修对视着。
几位大人被张永周的举动吓了一跳,似是猜测到他要做什么,各个脸色大变。
“张永周,你想干什么?”墨修是什么人?张永周一个地方知府不知道,他们这些朝臣可是知道的,方面登皇位,杀兄杀弟跟杀狗没什么区别,连庄太师,张元老,刘太傅都对他十分畏惧,他一个小小的知府,还敢对墨修动手?
“几位大人怕什么?下官只是想请帝君到府做客,大人们也一起啊。”
“混蛋!”沈大人站起身,朝他吼道:“你想造反吗?”你要作死,别拉我们啊……
张永周冷笑一声,“造反?我可不敢,这梧州是我的地盘,得听我的,你们几个,还不快请帝君去府。”
“张永周!”吴大人怒目圆睁,这人是睡女人把脑子睡糊涂了吗?
墨修勾唇一笑,一张脸更显俊美,却宛如地狱修罗。
“张永周,你确定要与孤动手?”
“下官不敢。”张永周嘴里说着不敢,那高高扬起的手却说明了他的态度。
墨修转头,看向那些官兵,“你们,也要向孤动手吗?”
在官兵眼,帝君跟天的神一样,而张永周,却是管着他们的皇帝,相之下,他们自然更怕张永周,再说了,要是张永周被帝君杀了,他们这些人也逃脱不了,还不如跟着张大人搏一搏。
大牛那群人看到张永周竟然想对帝君动手,皆是十分震惊,随即大家都做好了准备,要是那些官差冲前,他们一定会保护好墨修。
“很好。”墨修的手轻轻转动玉扳指,缓声道:“九州岐岭翼家军何在?”
墨修话音刚落,只听见街道突然传来阵阵整齐的脚步声,盔甲声,还有兵器的碰撞声,由远及近,一队身着黑色盔甲的军队朝着边走过来,各个神情肃穆,手执长戢,步调整齐,透着森森杀气。
吴大人他们在看到这队军队的时候,身子一晃,差点没栽在地,完了,张永周完了,他们也完了,岐岭翼家军,不是养在校场的军队,而是在沙场血拼的军队,他们忠君爱国,刚正不阿,对帝君绝对忠诚,是由九州凤家元帅带的,凤家是出了名的死忠,他们这些人,今天算是算完了。
张永周一屁股跌在了地,原以为墨修只身来的,没想到还带了一队军队,这些人何时入城,为何他一点消息也没收到?
直到这时,张永周才深深感觉到,墨修,并不像传闻那样,因为,他传闻还要可怕。
“梧州知府张永周,贪赃枉法,私扣灾银,祸害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