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康的脸又白又红,十分精彩。
容澈哼了一声,打马进了裕和关的城门,身后一众将领也跟了进去,程康恼恨地瞪了容澈的背影一眼,一名将军突然看了他一眼,程康愣住,对他那警告的目光,吓得瑟缩了下。
“不得不说,这裕和关虽是边关,却还是一片宁和。”容澈看着城内来来往往的行人,一般城池要多一些,这些人很多都是外面来往贸易的商人,裕和关易守难攻,一向都是鲜有战事,所以即使是在程康这个贪官的管理之下,这裕和关也照样宁静。
“容将军,裕和关的守将程康可不是什么好人,将军可还要留着?”容澈身旁的一个人问道。
“我不把他杀了已经是我仁慈了。”容澈懒懒地说道,“不过秦暮羽给我送了封私信,让我帮忙解决程康,别让他回到京城……你说好歹他也履行承诺,我怎么也要帮一下吧。”
“末将听容副将说,长风皇帝把八公主送给了程康,他们这才能进裕和关。”
容澈扯了扯嘴角,“秦暮羽从来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没关系,反正他现在不是敌人,长风都与天圣是一体的,谅他胆子再大,也不敢对天圣出手。”墨修提出要裕和关,不也正是想控制住长风,秦暮羽已经已经交了出去,便也是默认天圣的庇佑,没了裕和关这道屏障,长风如九央一样,也不过三个月能解决的事。
一路,裕和关内的人纷纷把目光投向容澈一行人,裕和关易主了,他们这些百姓商人更担心天圣人会不会把他们赶出裕和关,毕竟他们是长风的百姓。
容澈行军多年,懂得如何安定军心,也了解安定民心的重要,所以在他到达之后,便颁布了诏,裕和关虽然已经纳入天圣的领土,但是天圣与长风是一家,长风的百姓还可以继续在裕和关居住,出入自由,天圣士兵不会多加干涉,但若是做出有损天生长风的邦国之交,他们也一定会严惩不贷。
一经传播,长风百姓们也都是松了口气,他们不担心谁来统治,只担心统治者对待百姓是否宽和,容澈这一诏的意思,是说只要不违法,他们以前怎么样,现在还怎么样,天圣不会多加干涉。
夜幕降临,程康已经命人在府备下了酒席,等容澈入席了。
秦语蝶穿着一身粉色的衣裳,坐在程康身侧,低眉静默,宁静如兰。
“容将军这一路辛苦了,下官敬容将军一杯。”程康举着酒杯要敬他,容澈朝他摆摆手。
“你这不行。”容澈勾唇,朝下面的人挥挥手,十几个大碗摆了来,每个碗都倒满了酒,“行军者,该大碗喝酒,大碗吃肉。”容澈拿起一大碗,对着程康一敬,仰脖一饮而尽,一众将领都跟着起哄,连连叫好。
程康神色有些尴尬,他虽然是守将,可从未阵杀敌过,哪里能懂军的豪爽?在他们的注视下,只好硬着头皮端起一晚,学着容澈的样子喝了下去,差点没被呛死。
“好。”容澈拍手,笑了两声。
程康还没如此猛地喝酒,脸色一下子红了,脚步也有些踉跄,听见容澈的声音,顿时也不扭捏了,能讨好这位将军,让他喝多少酒他也愿意啊。
于是乎,容澈看着程康一碗一碗地灌,是容澈手下的那些将领也是看呆了,还没见过这么不要命地喝法,这酒可是陈年老酒啊,后劲很大,程康跟喝水一样,不带停歇的。
其实他们哪里知道,程康已经坚持不住了,辛辣的酒尝在嘴里都没有味道了,只知道一直喝一直喝,桌的碗都空了,程康眼前也出现了好几重人影。
“容……”程康脚步晃悠两下,突然倒了下去,满堂哈哈大笑。
“看来程将军酒量还是不行啊。”
容澈扯了扯嘴角,这怂货,还敢来他面前套近乎,整不死他。
秦语蝶看见程康喝醉了过去,面无表情,袖藏着的剪刀紧了紧,吩咐下人抬他下去,自己也跟了下去。
容澈饶有兴致地看了秦语蝶一眼,谁能想到,当初如此嚣张地跟宁妃打架的八公主,竟然沦落到给人做妾的地步。
酒席散过之后,容澈便向着程康给他安排的房间过去,他也喝了不少酒,脑袋有些晕,但也能撑着自己走路。
“容将军,是这里了,奴才在外面守着,有什么事吩咐便是。”带路的下人把他带到了房间前下去了。
容澈一把踢开门,扯了扯衣领,小麦色健硕的胸膛露出了一点,有些沉重的呼吸声,让床的人呼吸一窒。
屋内没有点灯,今晚月明星稀,借着月光也能看见,容澈在桌子前坐下,为自己倒了杯水,晃晃脑袋,才感觉好了些,便想走向床边,只是在距离床三米处突然停了下来,神情是一阵烦躁。
“是自己滚出去,还是我送你出去?”
秦语蝶在床等了好一会,却等不到容澈过来,听到他那冷漠的声音,秦语蝶身子一震,咬了咬牙。
“容将军……”她相信没有男人能拒绝。
容澈皱紧了眉头,语气有些不耐,“怎么又是你?”
秦语蝶脸色一白,她明白容澈的意思,当初容澈带兵攻打九央,经过长风时,她父皇曾把她送到容澈床,被他连人带被扔了出去,没想到第二次,他还是毫不留情地拒绝,连续在一个人身失败两次,这让秦语蝶十分难堪。
“容将军不过来吗?”不过秦语蝶不想这么放弃,能不能脱离苦海,希望在容澈身,遂伸手直接把松垮的带子解开,十分惹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