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孝琬拉着钟都回来之后,就看到斛律光大将军一副黑脸,责备他不懂事,钟都只是无奈的听着,快到了迎娶新泰公主的时间,钟都在众人的推引下,骑上骏马,后面一行人也就风风火火的跟着,奏乐声、欢呼声一浪高过一浪,皇宫他并不是没有去过,可这次他的心情是复杂的,他觉得的这条路那样遥远而漫长,没有喜悦,因为他不知道后面迎接他的是怎样的生活,新泰公主?他对这个名字熟悉而又陌生,以后,她就是他的妻子了!
思绪万般飘零,片刻间已到皇宫正门口,公主寂静在花轿里等候多时,皇宫的娶亲规则太多,他毫无心思地把所有的礼节都做了一遍,终于结束了,他竟舒了口气,迎接公主往自己的府邸走去,总之大家都是喜悦的,唯独他不知为何,心情如此沉重。
就这样把公主接回了家,一些好友继续灌他,还是孝琬替她挡了酒。
“春宵一刻值千金!大家都不要为难钟都了!”钟都感激的看着他。
虽然孝琬、武都都替他挡了不少酒,可钟都还是有点醉醺醺、摇摇晃晃的向房间走去,关门的声音响起,坐在床上的身姿明显动了一下,钟都看着坐在软榻上的自己未谋面的妻子,并没有意向去揭开他的红帕头。倒是喜娘提想他。
“滚出去!”钟都一声厉喝,喜娘吓的直哆嗦,拿着喜品的丫头们也吓了一跳。
喜娘本想说话,就见一个茶杯朝她砸了过来,喜娘连忙闪躲,慌慌张张的吩咐下人出去了,婚礼的繁文缛节钟都一向都是排斥的!
“别挤,别挤!”
“小声点!”门外窸窸窣窣的声音,钟都不看也知道是一些闹洞房的家伙。
他突然打开门,那帮人全都趁着惯性跌了进来。然后就是一脸的赔笑。
“兄弟,你继续!”
“你要是觉得不方便,我们马上走,不耽误你们正事哦!”
说着那帮人你推我,我拽你的走开了,钟都一脸的无奈,孝琬走时还不忘使个眼色。
“兄弟,加油啊!”
终于剩下,钟都和公主两个人了,钟都关上门,两根红烛燃的那样热烈,钟都叹了口气。
还未等她说话,公主已经自己把帕头揭了开来,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
钟都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一个堂堂公主,竟会做出如此举动。同时让他震惊的便是公主的容颜。
只见她面赛芙蓉、香艳夺目、眼眸如水中望月、云中探竹,素齿朱唇间透漏着端庄贤淑,雪肤花貌、隐隐间暗香袭人,如香草美人。在烛光的照耀下,精多了几分别样的妖艳,撩人春心。
“夫君难道只会以貌取人吗?”公主见他看得出神,冒出了一句话。所有的情节都不合乎常理。
“公主自行揭下盖头,难道不是让本夫君看得吗?”钟都本是顶撞,可在季灵听来话语间却多了些挑逗的意味。
“夫君不遵守礼节,赶走喜娘。为何妾身也要遵守那些过程!”
钟都不想与她争辩,但话语间却觉得此女子也不是庸脂俗粉,倒有点兴趣。他本想去书房睡的,可不知为何步子竟想软榻迈去,可能因为喝酒的缘故,在季灵公主看来,他的步子轻浮、迷离的眼神多了一丝邪魅。
未等季灵反应,钟都已抓住季灵的肩,季灵身子抖动了一下,随后又恢复了正常,这样近距离的接触,钟都索性趁着酒劲把季灵压在身下,过于猛烈,季灵身上的香气散发出来。
“好香啊!”钟都沉浸般的感叹了一声,一片红晕出现在季灵白皙的面庞。
意乱情迷,钟都轻轻的吻了一下季灵的唇,这下彻底勾起了钟都心里的烈火。撕扯的衣服破了一地,良辰美景,斗室两人,两人的身躯交织在一片缠绵中,凌乱炽热,刻下彼此的印记。
第二天一大早,外面的丫鬟已经敲门,季灵睁开眼,钟都却还在沉睡中,季灵轻轻的叫醒他,等他睁开眼,看着满地的衣服和睡在他身旁的季灵,两人都可以清晰的看见彼此的身躯,没有任何遮掩的物件,钟都的胳膊还搂着季灵的肩,现在意识清醒,他的身躯触着季灵白皙的肌肤,竟觉得发烫,有些不知所措。季灵却是满脸羞红,穿好衣服,便替他整理衣服,期间钟都一直看着她的一举一动,季灵低着头,却多了一份女人的幸福与娇羞。
外面的丫鬟已敲了很长时间了,季灵打开房门,丫鬟问了一声好,服侍他们洗漱,然后又向床榻走去。
“等一下!”季灵支支吾吾的叫住了丫鬟。
“公主,有什么事吗?”
“那个,床上你不用收拾了!”季灵脸上一红了一大片。
丫鬟看着羞红的公主,又看看钟都,钟都貌似没有多少反应,丫鬟不知是进是退。
钟都使了个眼色,示意她继续,丫鬟这才向床榻走去,边整理就发现床单上那一片醒目的落红,丫鬟偷偷滴忍住笑,揭起床单。
“把那个扔了!换个新的!”后面传来钟都的声音,沉稳有力。
“是!”丫鬟轻轻的应着,满脸的微笑。
季灵则低着头,却也藏不住她的幸福。这个14岁豆蔻年华的少女,一夜间就已成为人妻。
待丫鬟走后,钟都轻轻的扬起季灵的下巴;“我会对你好的!”
季灵靠在他的肩上,“我已是斛律钟都的人,自此天涯海角,我季灵也定相随!”
所有的顾虑都消失了,斛律钟都喜欢自由的天空,他一直以为婚姻是种束缚,纵使百般不愿,他还是抵不过命运的年轮,可如今,他知道他错了,天涯海角?他不要她去,只要……
“你知道吗?我一直生活在大漠,那里有蔚蓝的天空,洁白的云朵,翱翔的雄鹰,那是我最喜欢的地方!”
“斛律家族都是战场的佼佼者,夫君是想军营的生活吧!”
钟都点点头,他为季灵的聪慧和贤淑所愧疚,一个只认识不到一天的妻子,竟知道他所想,而他从知道要与新泰公主结婚时,心里就多了一个负担,可如今想来,却觉得好笑。他终于知道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句话的意思。
她是公主,却也是个女子,以后她的一生眼里便只有她的夫君了。想到这,他把季灵抱得更紧了。
“我会让你幸福的,请相信我,也相信你的选择!”
两人不在说话,紧紧相拥。
“钟都,昨晚过的怎样?”还未进门,孝琬的声音已经传来。
两人赶紧推开对方,“哦,那个……,我们来的不是时候!”孝琬看到这一切,赶紧把武都、长恭挡在门外。
不过武都、长恭已看见了刚发生的一切。
“你们怎么这么早?”钟都慌张的插了一句话。
“一会,你们应该去向父母侍奉早茶的!”武都说道。
“是啊!我们三怕你们小两口光顾着甜蜜,忘了此事!”孝琬戏谑道。
季灵、钟都马上低下了头。
“你们快收拾一下吧!我们也走了!”长恭也说了一句,便给孝琬和武都试了眼色示意离开。
“谢谢哥哥们的提想!”季灵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恩,这公主真不错呢!”孝琬貌似很高兴的样子,“你们刚看见了那个丫鬟在干嘛了吗?”孝琬不顾两人的反应,自说自话。武都、长恭在来的路上也都看见了,无奈的摇摇头。
“武都这小子,动作真快!”孝琬越说越不着边。“喂,你们俩等等我啊!”孝琬赶紧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