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哪个部落,反正这个对于李无庸这群人来说并不重要,他们所关心的问题是即将面临的部落或者部落的聚居地是否是汉人的部落,是否能让自己的九千人马顺利的杀入进去,并且损失降低到最低程度,这是李无庸所关心的。
比如说眼下李无庸、罗振川、曹变蛟以及王廷臣聚集在一个很大的蒙古包里,从缴获的东西和书籍记载上来看,被灭族的部落与此时的蒙古联军首领科尔沁部落首领寨桑有点姻亲关系。李无庸这群人顿时大喜,知道这一下必然能使自己的计划进行的更加顺利了。
李无庸坐在椅子上,一边扯着烤全羊的大腿,一边问道:“廷臣,我军的探马可有消息回报?”
旁边的王廷臣闻言猛的停了下来,皱着眉头道:“大帅,您不说末将差点忘了,按照道理,这个时候,那些探马都早已回来报到,然后派出下一班探马,两批轮流行动,可是末将到现在并没有见过东、西、南三路探马,只有北面的回来了,末将正准备告诉大帅呢?”
“居然有此事?”罗振川疑问道:“王兄,是不是他们活动的范围太广了,一时间还没有赶回来?”
“不可能。”一直不出声的曹变蛟突然摇了摇头,“当初大帅让末将与廷臣挑选探马的时候,末将两人也知道在草原上作战,探马的重要性,当初战国时期,赵国大将李牧只所以与匈奴作战,每次都能战无不胜,就是因为探马的缘故,想比较而言,他所使用的探马可比我们的要多的多了。”
“那你的意思是说,这三百人的小队遇到了危险了?”罗振川大惊道:“那可是三百百战之士,相比较而言,已经远远超过了关宁军了。”
“那肯定是遇到了大队人马,被别人围了饺子。”李无庸神色猛的一变,狠狠的丢下手中的羊腿,“廷臣,地图。”
大帐内气氛陡然凝重起来,众人也纷纷丢下手中的食物,走到李无庸的身后,双眼朝挂在对面的地图望去。
李无庸仔细的看了半响,问道:“廷臣,我军现在的位置?还有四路探马行进的路线指给我看看。”
“是,大帅。”王廷臣不敢怠慢,连忙用自己的马鞭在油皮制成的地图上指点起来,“大帅,各位将军,我军的三路探马前进的方向是沿中军大帐四方搜索,一有敌情,可以立即回报,他们探索的方向就是向东、南、西三个方向,如果没有料错的话,这三个方向肯定是有敌人的大队人马出现了。”见王廷臣解释完毕,众人连忙把目光朝李无庸望去。
李无庸皱着眉头思索了半响,猛的长叹道:“草原上生机勃勃,但同样是危机四伏,无论是蒙古还是后金,实力永远是最有利的拳头,如今有三路人马向我军开来,看来是多尔衮也来了。想不到我李无庸算计别人一向是算无遗策,今日恐怕是把我自己也给算计进去了。”
众人闻言,脸上顿时一片死灰色,想眼下众人虽然风光无限,但是却随时有着被人包饺子的危险,那豪格率领的八万人马,自己都难以对付,如今有多了个以狡猾善战而著称的多尔衮,生还的几率再次降低,如何不担心,忽然王廷臣眼睛一亮,大声道:“大帅,末将以为我等不但可以平安返回山海关,还有可能给予多尔衮致命一击。”
“你说的可是与洪大人内外夹击?”李无庸苦笑道。
“正是,想那多尔衮前来支援多尔衮,松山大营必然空虚,依照洪督师的才能必然能给予重创,多尔衮必然回军,然后我军尾随其后,关键的时候必然起到奇兵的作用。”王廷臣言语中充满着喜悦的光芒。
“以前我也是这样认为的。”李无庸狠狠的把马鞭摔在地上,“可是我忘记了人性,洪承畴谨慎怕事,曹化淳就更不必说了,那松山大营,多尔衮布置的肯定十分妥当。哎,都是我小瞧了天下人,连累了诸位了。”
“主公,想我罗振川本是位孤儿,是主公救了我的命,不但交我们识文断字,还交我们兵法韬略,在台湾更是风光无限,属下的命就是主公的,能与主公纵横天下是属下的福分,大不了二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到时候再给主公冲锋陷阵,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乾坤。”罗振川恳切的说道。
“对,大帅,我等征战之士所求者不过马革裹尸还,为国征战何惧七尺之躯乎?”曹变蛟满面狰狞的喊道:“想我曹某人,为国征战数十年,经过的大战小战无数,但论最痛快的却是随大帅出征的三个多月的时间,蒙古人的鲜血,蒙古人的牛羊,还有蒙古的女人,我曹变蛟从来没有如此的痛快过,大帅,没什么了不起的。我曹变蛟三十年来也活够了,如果有来世,我曹某人再来一次。”
“就是死也不能便宜了他们。”王廷臣阴森的说道:“我也让他们见识一下我大明将士的威风。”说着也不理李无庸就走出了大帐,显然是安排防守事宜了。罗振川与曹变蛟两人互望了一眼,也紧跟了出去,只留下满目泪光的李无庸。
李无庸也没有想到,众人居然如此有血性。“不行,不行就这样被多尔衮给宰了,否则如何实现自己的理想,自己还有许多的事情还没有实现,自己的亲人子女正在台湾等着我的归来。肯定有办法,肯定有计策的。”李无庸在大帐内走来走去,脑海里如同翻江倒海,思索着历史上自己熟悉的计策,“瞒天过海”、“围魏救赵”、“借刀杀人”三十六计不断的在脑海里闪过,但都一一被李无庸给否定了。
“要是这个时候能给我再来一万刀枪不入的死士就好了。让他们杀向多尔衮的大营,我也乘机夺取东归的道路。”李无庸突然奇想道。
突然一声马嘶传入耳边,李无庸皱了一下眉头,知道又是自己的那匹“疾风”不愿意与其他战马同食,正在提醒自己要亲自喂食了。“马王好是好,只可惜脾气太怪了。”李无庸摇了摇头,“只可惜我死后,谁还能为你喂食?多尔衮?多尔衮。哈哈。”大帐内李无庸突然疯一样的笑了起来。“天不绝我李无庸啊!”李无庸大喝道:“来呀!擂鼓聚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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