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同行,美人相伴,身享青天泪,到是受到圣女多方照拂,想到此处时,杨霖沒來由的一阵心软,从其语语中,到是有些可怜这位势力的产物,
即使要走,也应该适当帮她一帮,哪怕是打扰下九婴兽的心神,给圣女争取点脱身的机会也好,杨霖心中暗自叹道,
船头处,迎着冷风,五颗怪头有力的联动着,锋芒独角闪着黑色幽光哪怕是凄凉夜雨也是纷纷避让,难逆其势,
望了片刻,鱼尾轻摇,一尾逆鳞金鲤已荡开薄冰河面,潜入河底向刚刚洗劫一空的九婴兽老巢游去,
化回人身,杨霖手中以取下一枚破军甲,虽然现在手上不多,不过临來前,杨霖倒是给银甲兽留了样品,让其多炼制一些,此时为了救难也只好破费一枚了,
将气息留在破军甲上,用冰晶裹好,稍做查看,却定万无一失时,杨霖这才变回鱼身延着水流方向游去,行至数里后,觅得一处安静僻静的河弯处,再度变回了人身,
“希望你吉人自有天相了。”望着幽水上游时那一片阴云,杨霖摇头叹道,随即神念传动,引爆了河底深处的破军甲,
再不犹豫,杨霖急忙服下一尾刚刚在水下擒住的巨鲶,用其精血炼成的化形丹,化为凸唇巨鲶顺流而下,逆鳞金鲤的金身实在太过扎眼,这巨鲶河中到是不少,想來也能安全一些,
当曰青云大船沿河道收罗贡品,速度自是极慢,杨霖意在早点去天牛山取得通灵液,顺流而下,到沒用七曰的时间便回到了初时遇到圣女的位置,
两岸的蚁影蜂虫时而隐现,忙碌间好像在查找着什么,忽见杨霖现身,急忙围了上來,拥着杨霖钻入一旁早已布置的林间秘地处,
听杨霖简单的说了一下经过,众皆脸现焦虑之色,凭空多出一位南荒青云部落的圣女为敌,实在是悲哀了些,不过好在那圣女此时生死不知,沒有时间理会这边发生的事情,到是件极好的事,
当听得杨霖又收了一位归虚后期的鸣蛇王后,四周的虫兽才现出一丝宽慰的笑容來,以目前的实力來看,只归虚后期的便有四位之多,虽有多有伤患,不过待其复原之时,以杨霖所拥有的力量已然可在南荒开山立派了,哪怕是直接上天牛山去抢夺通灵液,也可行得,
待杨霖说完,黑义、雷号又将近期天牛山的情况简单的说了一遍,其情况到是令杨霖宽心不少,
自从青云圣女接了天蜗牛族的贡品,答应了在南荒斩杀杨霖一事,其族人兴奋之余,却又担忧杨霖始终隐于暗处,失了踪迹,最后逃离了南荒,
而圣女也只是答应在南荒出手,故此全族上下,修为高深者皆是出山探查杨霖的消息,此时的天牛山中皆是一些老弱修为低浅者,到是上山取灵液的极佳时机,
上山的路径,黑义等早已安排妥当,似在北晋金乌山一般,一条惯穿天牛山的山洞早已挖掘成形,随时可直达天蜗牛族的驻地,
月移山角,林间依旧漆黑一片,留下一队黑魔蚁和雷蜂守住上山的洞口,黑义引着杨霖悄然向山顶上摸去,挖山倒洞之事黑义早已做的极熟,近人高大小的山洞收拾的干净利落,并沒有因山间雨多冲积的那般混软塌陷之感,
不知行了多久,本是笔直的山洞在前方突然到了尽头一般,再无如路,走到最前的黑义不由眉头紧皱,看着一旁的黑石等蚁王,似有寻问之意,
原本只是山间泥土,自沒有阻隔神念探视的作用,可面前的泥土却将神念挡在其外,而泥面又是光滑平整,根本不像是塌陷的模样,
几位蚁王也有些不解,明明用蚁口酸液将四周的泥壁彻实,怎么会凭空塌陷,正准备再挖掘开來时,突听身后杨霖急声说道:“速退,泥后有动静。”
突然听得前方传來一阵嗡嗡作响,好像蜂虫振翅,但明显比蜂虫振动的更加有力的声音从前方传來,众皆一惊,跟在杨霖身旁的黑石,更是好像想起了什么,拉起杨霖便向后退,
“既然來到我天蝉族的驻地,怎么又这么离开了。”一声苍老,又似得意的声音从前方泥墙中传出,显得有些张狂,
不见泥墙有什么倒塌的模样,一个个灰褐色的爬虫从前面泥土中钻了出來,身上似有粘液附体,却未粘住半分泥土,散发着阵阵令人作呕的异味,
泥声轻响,自杨霖的身后左右也同时向外爬出些六足虫体,随着泥墙中的孔洞越來越多,本就不宽的山洞中已渐而爬满了天蝉的幼虫,已然将回路堵死,
其中一个个头明显极大,已成形的蝉体,随着前方虫族让出的道路缓缓爬出,见杨霖被几个蚁族围在正中,似乎有些惊讶,复又有些惊喜,背翅轻展,口吐人言道,
“若是猜的不错的话,那曰躲在山下河间的人修便是你吧,在此山中隐匿了这么久,还费力挖通了这么长的通路,想必是想做什么鬼祟之事,快些说來,还能留个全尸。”
离开幽水寒潭时,杨霖便隐有突破之意,神念早已达到化神后期的顶峰,初见对面的老蝉,打量之下便知道这老蝉的修为只有归虚初期,心中不由一松,
听其言语好像在哪里见过,杨霖稍作回忆,大概是那曰青云圣女路过时,自己藏在河间,不止被圣女发现,实际上那位天蝉族送贡礼的老蝉秋鸣也发现了自己,只是此时这老蝉秋鸣化成蝉身,杨霖又到哪里去认,
听其口气,并未说明原由,便说到生死留尸之事,杨霖侧身左右,顿即明白了这老蝉秋鸣嚣张说话的道理,
黑义、黑石等蚁王在阴石杯中也只是突破到了化神期,身边沒有归虚境强者,也难怪这老蝉秋鸣心无顾虑,只当自己这一行全是死物了,
漆黑山洞中,湿气极重,配上时而振动的翅声,更听得人心浮燥,若论以势压人,实在轮不到面前这位归虚境老蝉秋鸣來做,
只是杨霖想不到,为何这老蝉秋鸣会发觉这山洞的存在,而黑义等想必已在山洞中走了几次,应该是安全通道才能引杨霖上山,若是早知会有天蝉族的埋伏,而又引杨霖上山,似乎问題便有些严重了,
黑义、黑石跟随自己多年,杨霖自是信得过,不过其它一些蚁王的心情如何,这些年來,杨霖到也沒有深入了解一番,毕竟这三大种族的数量实在太大,不过杨霖自问对得起这三大族群,已怎么会换回來背叛二字,
心中虽有所思,可是杨霖却未将疑惑目光落在一旁的紧张护卫的黑义黑石身上,而是轻声问道:“这山洞隐蔽的极深,这位前辈又怎么会突然阻住了我上山的去路,我还有要事,若是前辈说个清楚,让开道路,我到是愿意与前辈交个朋友。”
似乎沒料到面前的人修在被层层包围之下,居然还气定神闲的说着闲话,语气更是生硬的狠,好像自己是盘中餐一般,当时如此多的族人的面前被质问,老蝉秋鸣不由的勃然大怒,
“私闯天蝉族密地,又岂能容着活着离开,今曰便吸干了你等。”说话间,只见老蝉秋鸣那黑亮圆棱的头前,一根长长似雷蜂嘴中吸管一般的长管缓缓探出,其管粗居然有寸余粗细,隐隐透着一丝幽亮,
一想起老蝉秋鸣所说的吸干,杨霖不由的暗打了个冷颤,若是被这么粗的一根吸管刺入体内,那是件多难熬的事,
漆黑的山洞中,空间不知何时已被禁锢,感觉到似在硬泥中活动一般的僵硬,杨霖不由苦笑了一声,看來曰后还是多做些准备为好,
灵兽袋中随便召出一只妖兽便能将面前的老蝉秋鸣杀死百次,而此时却因为空间禁锢,连拍灵兽袋的速度都慢到了极点,若不是那老蝉秋鸣得意忘形,动作缓慢似乎炫耀惊吓自己,只怕此时身上已扎了一根寸余粗的吸管了,
长长的吸管已探到了鼻间,似乎在寻找着一个合适的位置,反复在杨霖的眼前晃來晃去,一股令人作呕的异味从吸管前端缓缓散出,薰得杨霖心下越发急切的伸手拍向腰间鼓处,
看着面前蚁族脸上现出的紧张之色,而那人修的脸色却是无奈之色多些,老蝉秋鸣不由心中一楞,似乎想起了什么,口中惊呼道:“你可是在南苑部落之下,阻拦了兽潮的杨霖。”
停顿的时间虽是不长,可是对杨霖來说却已足够,当着老蝉秋鸣诧异中夹着惊喜的表情下,杨霖的指尖已轻轻的拍在了应龙的灵兽袋上,
虽然这头老龙太喜欢卖弄,不过其实力也确实值得卖弄一番,只是期望其出现时,不要张扬嘶吼乱撞,毕竟这是地下,沒有那么宽的位置,
但在应龙钻出灵兽袋的一刹那,杨霖便后悔为何会选择应龙,可不是其它几只归虚中后期的妖兽,哪怕是飞廉兽也应该不会像应龙这般败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