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abyFace的舞池小的可怜,充分发挥了“座位多地方小一杯酒半杯水”的经营理念,绝对是“斩冲头”的绝佳之地。一辉并不喜欢这么小的舞池,转过一个小走廊,里面的声浪连着闪烁的灯光一同涌了出来,再往前走了两步,人人都淹没入人群之中,情不自禁地随着节奏摇头晃脑。一辉吸了吸鼻子,闻到了一种酒吧里特有的由香水、汗水和酒混合散发出的味道。对了,这种味道就叫做欲望。黑夜、音乐、迷幻、酒精、热裤,融成了所有人心中欲望恶魔释放的场所。而他正牵着月小小的手,往里面大步走去。
“混蛋,你放开我,我只是来兼职的,不陪酒!你以为我是那种女人么?”月小小的声音淹没在音乐声中,这个妖异的男人,领班居然对他毕恭毕敬,尊敬还可以理解为表面功夫,对一些豪客和长期包着夜店卡座的有钱客人,领班们确实会出现这样的举动,但是月小小敏锐的发现,那个领班对这男人,似乎有一种发自内心深处的恐惧,是什么原因呢?既然不是钱的原因,那自然就是权势,世上,无非绝对力量和绝对权势可以压人心中的气,自古习武之人靠的是自己的体魄强盛,自然有压人一股的雄浑之气,或者说的狗血一点就是传说中的王八之气,不过这个妖异的男人身上,更多让他感受到的是诡异和妖魅。月小小虽然只是新上班一周而已,但是也和朋友混过夜场,流连夜店的男人,无外乎对女人的渴望,那迷离的彩灯流转和震耳的音乐声中,白皙的大腿、半裸的酥胸、摇曳的腰臀曲线、烟熏的妆容,都是让男人沉迷的东西,可是,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的眼中,月小小看到的,不仅是**裸的欲望,还有那灵魂深处,极度危险的东西,本能的让她感受到恐惧的东西。
可惜的是,她挣不开一辉强力的手臂,人挤人如沙丁鱼罐头的酒吧内,一对对男女交缠,根本不会在意到她是不是身不由己的被拖着在走,即使有人发觉也已经早早的习以为常了,就像出来混总归要还的一样,出来玩总归要“睡”的。为什么,心底却又被他深深吸引一般,这个男人,仿佛是巨大的磁铁,让她忍不住想要了解。领班对自己轻声说的话还在耳边回荡:“小小啊,不要违逆他,辉少要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不然,整个城市的夜场,你都不用混了。”
“你慢点呀,我们去哪啊?”小小也不再多挣了,好奇的问着一辉,“卡C8,往里走,上楼……”她没有反驳,只是紧紧跟着他。
“斗神太子身边一直都不缺少女人,他天生就是上天的宠儿一般,会让女人们充分的好奇,并且如飞蛾扑火一般的烧毁在他手中,可是月小小确实其中特殊的一个,她没有帝妃那样的传奇,却在和他遇上的那一刻注定了她的命运,或许是一种出自心底的盲从,让她一直坚定的跟在他的身边,恰恰是这么一个不起眼的女孩,成为了帝国最最不可忽视的后勤大总管,可以说没有月小小的存在,那位被人誉为军神的奇迹缔造者也无法安心的施展开那么多场伟大的战役胜利的神话。”
————《青洪帝国史—超女列传—月小小本纪》
(恶搞一下,不是超级女生哦,是超级女将)
两人在人群中左躲右闪,蜿蜒向最里面走去。忽然迎面走过来一个超挺拔、穿着牛仔热裤的女孩,一边尖叫一边冲上来抱住了一辉:“啊,亲爱的,你这么晚才来,老娘想死你了!”动作与声音之夸张,着实把小小吓了一跳。一辉也一只手勾住那个女孩的小细腰,两人来了个热烈的Kiss。
到了卡座上,看到坐的居然都是男人,这让小小有些想不明白了,BBF号称魔都的酒吧中最大的“菜场”,(混夜店的女人俗称“菜”,男人都在“撩菜”,男人俗称汤,女人都在“撩汤”。菜多的地方,就是菜场了。)以眼前这位的气度和气质,以及面前坐着的这些男人的卖相和穿着来看,不知多少“小菜”们会蜂拥而来呢。为什么除了此时和一辉还勾肩搭背的“小热裤”以外就没看到女人了?
仔细观察了一下在座的男人,嗯?月小小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形容词——帅哥!怎么会有那么多帅哥……照理说月小小在这里也干了几天了,但是在这么一家出名的夜店里,坐了一卡座帅哥,身边还没有女人,就很奇怪了,难道这是一群同志?她心中邪恶的想着。
“辉少,嗯?这位是?”一个身着黑色收腰西服,身高一百八十多的阳光型帅哥站起来,递过一个酒杯,一辉笑着接过,两人一碰杯,一口闷。
“呵呵,杜少,你想要?”一辉顺口说到,月小小在旁边一脸气愤,当我是菜么?什么叫“你想要”?不过她却没有爆发,反而从心底生出一种莫名的淡淡的甜蜜感,他当我是他的么?
“这我哪敢呢,您这不是故意损我么?”杜少的眼睛立刻眯了起来,心里犯起了嘀咕,第一次看到辉少带女人来,这女人是什么来头?
月小小被杜少和一群帅哥这么注视着有些脸红了,被一辉拉着在一边坐下,几个人就敬酒过来了,想推说不会喝又说不过去,一会儿就几杯威士忌下肚了,月小小的酒量并不好,头晕眼花的,一辉也没让她再喝,自管自和几个男人开始讨论起什么来了。
一个斯文的眼镜帅哥先开口了:“辉少,已经断货好几周了,上头的风声也该过去了吧,不然手下们要揭不开锅了。”灰色休闲装扮,一头乱发,金丝眼镜,笑容温和,让人如沐春风。
“阿文,我也就说开了。”一辉不动声色点了根烟,“糖和冰的事儿,我正是想借着这次上头整风,彻底禁绝。”一辉一边说着一边看着周围的人,糖和冰是一些软性毒品的行话称法,上海的夜店中,大多都有散货的人。
“禁绝?”杜少看了看一辉的眼色,虽然之前两人已经通过气,但是没想到一辉就这么把这事给摊牌了出来,这“禁绝”两字一出口,在场的人乱哄哄的七嘴八舌一堆话撺掇出来,本来酒吧就吵,一辉皱着眉看着这群话事人,缓缓站了起来。
“辉少,你确定?你这禁绝一出,就是断了我阿文所有的财路了,你总该给我一个交代。”阿文站了起来,皮笑肉不笑。
“我知道你原先都靠着这块儿的生意,这样,我私底下金山码头的生意,给你一半!我现在只要一个结果,就是令出必行!”一辉直视着阿文,阿文眯起了眼睛,拿起一杯酒一口喝干,“好!辉少既然那么爽快,那我阿文和手下的兄弟自然谨奉君命!”然后就坐下了。杜少紧接着也干了一杯,“辉少要做的,就是我要做的,我自然鼎力支持。”
周围一圈大佬这才看出些端倪,谁不知道你杜少一向和辉少一个鼻孔出气,不过没想到平时最刺啦啦的阿文也支持,这三巨头的话一出,自个儿还反对个屁啊,当下都干了一杯酒,就此敲定。
一辉看众人没什么意见了,赞许的看了看阿文和杜少,拿起一杯纯酒,“各位既然买我这左元帅的账,我自然不会断了大家财路,有些什么损失改日自然会到白纸扇那里一一清点,今天我干下这杯,从此禁绝‘毒’这一路,丑话也说在前头,若有人明知故犯,也别忘了我一辉原来也是一对双花看门。”说完一杯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