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吃醋?”
“我百分之二百的确定!人家好好的霸道总裁不做,跑到鸟不拉屎的北极圈当个唠叨怨夫?你以为人家闲的蛋疼?”
林若兮伸手捂着发痛的额头,嘴角一抽,无语道:“顾大小姐,咱文明一点好不好?不要说那些脏话。”
“什么脏话?不就是‘蛋’嘛!你敢说你没有摸过、没有用过那玩意?”顾瑶色情的调侃。
林若兮捂住滚烫的脸颊,羞愤不已,“色女!臭不要脸!你怎么什么话都说的出口?”
“害羞什么?都结婚半年了,什么场面没经历过,扭扭捏捏的倒像一个纯情小姑娘!”
哼!
我本来就是纯情小姑娘!
这些话还没来得及说,医生已经推门而入。
他走过来,同情地看了林若兮一眼,给她换手扎了针,又拿出消肿的东西处理手背的肿胀。
“这回小心一点,千万不要再跑针了,我就不明白了,好好输个液不行,干嘛自残?难道因为‘想你的夜’?可陆先生......”
“谢谢医生,我会照顾好她,你不用担心了,她不会自残的。”
顾瑶直接打断了医生的话,等处理完伤口,就把人家赶了出去。
关门的间歇,看到门外坐椅上那抹清雅俊逸的身影,她勾了勾唇。
“那个‘想你的夜’是什么意思?”
刚关上门,身后便传来这么一句话。
“啊!没什么,就是最近兴起的舔.狗语录。我们小兮不需要知道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 ,你只要记住,陆景衍是真的很爱你就好了。”
顾瑶干笑着解释,心里却可劲地吐槽那个医生,专心治病多好!干嘛提油腻老男人的土味情话!
她真不想她家小兮看到网上那些乱七八糟的撕逼语录,虽然是别人的事情,可她唯恐小兮钻牛角尖,对号入座给陆景衍扣上渣男的帽子。
而林若兮对舔.狗语录也不感兴趣,她没那么大的好奇心。
“瑶瑶,乔一那边怎么样了?这两天我有些烦躁,把他的事情都给忘了。”
乔一是之前那个“鸭子”,他并没有被林嫣然凌虐致死,那天晚上其实是她们联手布的局,混乱的现场也是伪造的。
阿布提前给林若兮一种名叫“忘忧”的药丸,服用之后,短期会呈现一种类似死亡的状态。
布置好现场,乔一便服下了“忘忧”......
次日警察把乔一的尸体送到了殡仪馆,顾瑶的人打通关系把他带了出去。
“他带着妈妈已经到了阿拉善王国,我们也为他妈妈找到了合适的肝源,调养好就可以安排手术。我让乔一接手了那边AQ的业务,目前正在忙着重新装修。”
说起来,乔一也是一个可怜人,他爸爸英年早逝,留下他们孤儿寡母。好不容易读完设计学院,他妈妈却查出了肝癌。
他一个应届毕业生根本供不起昂贵的治疗费用,这才丢下尊严当了牛郎。
凭着那张奶油小生的秀气脸庞,乔一迅速走红,成了会所的头牌王子。
身体的沉沦并没有泯灭他内心对理想的向往。
前段时间,他给AQ家投稿了设计图。没错,AQ就是之前林嫣然母女大闹的那家高级定制女装店,而AQ家的幕后的老板就是顾瑶,他们因此认识。
那晚林嫣然作死,刚好乔一又在附近的会所。顾瑶的人威逼利诱一番,那个赵云就把乔一带进了酒店,整个计划就这样圆满完成......
“他们已经到阿拉善了呀!那便好,这样我也放心了,希望他们母子万事顺遂!”
“他们肯定会好好的,倒是你,还是躺下好好休息休息,调理好了还要继续拍戏呢!”
顾瑶走上前,整理好枕头,按着林若兮躺了下去,又给她盖好了被子。
“你先睡一觉,我在边上陪着你。”
折腾了这么久,林若兮还真有些犯困。
“瑶瑶,你黑眼圈都出来,也躺下睡一会儿吧!”
“黑眼圈啊!都怪你,照顾不好自己,害得我跟着操碎了心,都没时间好好保养!”
“对不起,瑶瑶。”林若兮愧疚不已,她出事,顾瑶也跟着受罪。
“打住啊!开个玩笑你都当真!”顾瑶嗔怪,“跟你没关系,是我最近痴迷于游戏,老是熬夜,才这样的,你先睡,我玩一局游戏就过去陪你。”
顾瑶说完,直接坐到了不远处的沙发上打开平板电脑,兴奋地敲击着键盘,一副痴迷成瘾的模样。
林若兮看着远处专心致志的女孩,清冷的心房瞬间填满了阳光,她的瑶瑶总是这样为人着想,连愧疚的理由都不愿留给她。
林若兮闭上眼,不知不觉便进入了梦乡......
等均匀清浅的呼吸声传来,已经是半个小时后。
顾瑶轻轻地走过去,看着床上睡容恬静的女孩——静静地躺在那儿,宛如童话故事里的睡美人公主。
她浅浅一笑,悄悄溜到门外......
陆景衍还坐在走道椅子上,他见病房门打开,立即站了起来。
看到走出来的人是顾瑶,他的眼底闪过一抹黯然,不过转瞬便消失了。
“小兮睡着了,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
顾瑶淡淡看了他一眼,直接朝着长廊尽头走去。
陆景衍微微一怔,没有过多犹豫,只是回头瞥了病房一眼,抬步跟了上去。
这个楼层都是VIP病房,长廊尽头是一间开放式的休息室,一般很少有人在。
顾瑶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陆景衍紧随其后坐在了对面。
“陆景衍,你应该知道小兮本就心思敏感,那天发生了那么大的事情,任谁都会站在温晴的角度来谴责她,她不在乎别人的看法,唯独在意你的。”
“你曾说过会无条件相信你的阿星,她一直把你的承诺牢记在心。那一天......她忍着心理上的折磨,对着被单上的一片血腥,忐忑不安的等待着那个无条件相信她的男人。可你呢?你没有出现,只是让一个无关紧要的人把舒芙蕾送到病房,只言片语都不曾留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