断宇天宸 仙墨著之
正文
“上官竹祭,你小心!”
柳天轩早预料上官竹祭会躲开,怎知他忽然真气不济,速度跟不上,竟然躲避不开,柳天轩纵使要提醒收手,也是叫苦不及,眼见那一根木棍,就要朝他颈肩要紧处去了。
“好……好家伙!”
上官竹祭惊异非常,却也震骇,料想难逃此劫了,便闭了眼去,手只是徒然地向前推去。
“你个家伙!怎么不躲啊!”
柳天轩心中大急,他极不愿意伤了前者,但此时若要收手,由于性定律,也是不可能,他心中懊悔万分。
“好啊……”
下边众女,不知他心中所想,见他就要胜了,不由欢呼雀跃,便是连李凤氤,看清动作后,也是站起身来顿足了。
“上官兄……对不住了!”
那灵月剑法何其迅猛,就算柳天轩手中地不是渊宸,威力怎敢小觑?
“抱歉,我不是故意的啊!”
此时他已经悔悟万分,只希望上官竹祭身子经打一些,别就此嗝屁了。
“嗬?”
下一刻,虽然柳天轩木棍结结实实打去了,但台下人,包括柳天轩,看清之后,无不是惊疑,兼吸一口凉气。
那上官竹祭脸上神情精彩,望着那白衣人影,心底只有一个敬佩了。
他手中不知何时,持了一把朱红扇子,隐隐有淡红真气游走,却堪堪将柳天轩生猛一击,生生扛下来。
他还站在这里,自然安然无恙,长长舒出一口气,道:
“柳兄好手段!”
原来他手中持着地,可不是什么扇子,是他地一个护身武技,那朱红扇子,其实是真气凝成,方才危险之至,竟然逼的上官竹祭连保命地底招武技都使出来了。奈何柳天轩这一棍劲力,霸蒙之至,那朱红扇子,亦是就此作废。
这令后者叹一口气,对他地想法又是升高一级,如此实力朋友,必要收下不可,还要带回去,让父亲,长老们,也研究研究一下……
“呵……上官兄,对不住了!我方才实是……”
“不必……无妨,与人相斗,本就不该有什么留手地,你不遗余力地跟我打架,我高兴地很啊!”
那上官竹祭挥手动容间,自有一股豪气风范,既是潇洒,柳天轩对他也顿生好感,想结交在异界的第二个好友。
“好……柳兄实力非凡,是我见过最能打地家伙,执事,我,认输!”
此言一出,顿时语惊四座,全场上下,又是哗然嘈杂,又是大喜欢呼,声浪一浪更甚一浪。
“什么,上官竹祭,你该不会被我打地脑残了吧?”
柳天轩暗暗回想,方才之时,自己好似踹了他脑袋一脚。
“难不成这厮真的不禁打?驴踢一脚就残了?”
四下里,柳天轩及众人,都是猜测纷纷,执事早在一旁,闻言,朗声道:
“柳家,柳大少爷,柳天轩胜一场!”
场下又是欢呼,柳天轩望向上官竹祭,他面上含笑,倒走过来,
“祝贺啊!”
“甚么!哪有这门子事!”
上官竹祭却也不管许多,勾上他肩头,好似多年老友般,拖也拖了他下去。
“别挡着别人比赛了!”
众人也就这样,瞧他们两人,回得看台上来。
欧阳凌成不知什么地时候,睁开那灰蓝眼睛来,见柳天轩二人回来,道:
“祝贺,柳公子!”
依旧事如此,古井无波,淡然风生。
“侥幸而已!”
柳天轩嘿嘿一笑,遂捶那上官竹祭胸膛一掌,令他好不疼痛。
“众位,今日,天色已晚,往后对擂地选手,及十六强地选手,都明天再会罢……”
执事看那天色即将昏暗下来,便努嘴铜锣一敲,众人各自都散开了去。
今日之见,端的是大开眼界,大饱眼福,实是平生所遇,皆因这柳家“天才”,及这位唤作“上官竹祭”之人。
“呵……我们也走吧!”
众人都消散了,柳天轩心中有愧,自己斗得尽兴,却忘了众人,眼见天色已黑,他也倦意上涌了。
“走?去哪儿?……不如,我请你大吃一通!”
“好啊!有鸡腿儿么?^_^”
柳天轩两眼放光,说实在,腹中早就空空,饿的紧了。
“轩儿?你去哪里?”
江祖梅正欲要问儿子些许事情,却见他与那位唤作上官竹祭地人,勾肩搭背在一起,竟然商量着大吃一餐。
“娘亲,我与上官兄去吃一通,无事地!”
柳天轩自知逃不过连珠似的提问了,便暗暗拍上官竹祭后背,后者自然知其心意,便是拉着他,走快了许多倍。
“轩儿……诶……”
余江祖梅轻声一叹,也该有他们要做的事了。
“江伯母……”
李凤氤自然也想跟上前去,只是上官竹祭二人,走得好快的脚步,瞬息间就是不见影了,唯她幽幽一叹。
“呵……呵呵……好啊……上官竹祭,还有酒……这日子过的!”
上官竹祭二人却在墨阳城内的一家客栈前停下,原来这就是上官竹祭寄宿所在,二人说好了大吃一通,在厢房里头,面前摆了各式食物美酒,柳天轩虽未瞧见有鸡腿儿在里边,但整坛的美酒,已经令其万分欣喜了。
他本来不喜酒物,但那时在钟庄,教钟礴灌了个饱,倒还贪恋起来了。
“柳兄,呵呵,你尽管吃罢!我出来许久时间,倒是头一次碰见你这样好友的……可怜我这几月里孤独一人,嘿嘿,有柳兄在此,你非得和我好喝一场不可!”
原来上官竹祭此次云游各地,孤身一人,以他好交友性子,早就不耐了,酒水也不得吃过几次,幸好遇到柳天轩这一号人物,终于找到个人一同不醉不归。
话说两人,虽然不过十六七岁,却也老气横秋,居然大口大口的对樽共饮着,吃酒吃肉,不在话下,那上官竹祭端的豪气,给柳天轩觉着,活生生就是另一个钟礴。
两人相见恨晚,更是大吃大喝个不休,这几个月来的压抑,都在这一夜里畅快。
谦谦年少,不识酒滋味,穿肠水一樽,江月一酹秋,悠悠,千百年月离。
“话说回来……上官兄,你家住哪里,从何处来的?我没听说过谁,有你这样好实力,兼洒脱豪气的!”
那酒水性烈,任凭上官竹祭酒量再好,也是醉醺醺几分,就连柳天轩,也有些许儿的迷迷糊糊了,又想到上官竹祭,心中好奇,因而有此一问。
“我……我么……我啊……我家在大东边……离你们大羽国,远的很啊……”
上官竹祭酒量不甚好,硬撑了半坛,酒醉迷糊了,不清不楚的道,又好似梦话,又似胡言乱语,总之不知在说些什么,只是柳天轩似乎与他心有灵犀,还能听懂几分。
他问道:“既是如此,你怎么不呆在家里,来那么远,就是为看比赛,陪我喝酒的啊?”
“柳兄……你说的恁地的好……我就是专门来和你喝……吃酒的……诶,柳兄,你不知道我苦啊……成日呆在山宗上头,又不许下来,整日炼丹炼丹……烦也不烦?小爷我憋的难受,偷……光明正大的跑下来了……”
原来上官竹祭不是大羽城中人,其家,好像是在大羽往东的一个山脉的宗门上,因他受不了寂寞枯燥生活,偷偷的跑下来,此后游山玩水,为躲避宗门人的眼线,就跑到大羽国墨阳城这偏远地方来。
幸而遇到了柳天轩。
两人一通酒吃,一直到了深夜,最后同处一室,也无甚顾忌,便都是昏昏睡去了。
待到次日,因昨日上官竹祭,柳天轩二人相斗,花去了许多时间,所以还有许多对手没有对擂,这“谷会”还有几日的赛程。
“柳兄……柳兄……呵呵……”
上官竹祭一觉睡得大好,天亮之时,还自梦中,与柳天轩对酒三千回,好不快乐尽兴,阳光射在床上他面容,还在咿语。
“再来……一整坛的喝……这碗太小,喝起来不爽!”
柳天轩依在床侧,也是迷茫梦中,口中喃喃,呼叫着什么。
“天命……天命我,天恨我……天问……天问……”
忽而一个惊醒,满脸的骇然!
却见,阳光明媚的正好!
如同天剑一般,刺如他心底,猛然一痛!
他迷迷糊糊,想不起来梦境中的事了。
那是怎么回事?天空怎么会破开来?是真,还是假?(此事将在仙墨《断宇天宸二之天宸问世》中提到)
“诶呀……怎么回事……头痛……该死,我还有比赛呢!”
柳天轩还在枉然中,瞧清了床上人,忽然一个幡然醒悟,急急的便唤醒那人。
“喂……柳兄,怎么回事啊……我吃了那么多酒……还要啊……”
上官竹祭被他摇醒,还自梦中,还以为周公在瞪大眼珠看他们对酒,迷迷糊糊,道。
“上官兄……我一夜不归,我娘亲该担忧了……况且还有比赛,我们,还是先回看台罢!”
两人见这时天色正明,都道不好,急急忙忙,也回到看台了。
此时已是正午过后,一坛烈酒,竟使得二人睡了半天。
“轩儿……你怎么了,怎地才来?”
看台之周,早有人山人海,如浪潮涌动。
审稿编辑:离恨仙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