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墨看着上官墨不知如何作答,反问道:“怎么才算喜欢上一个人?”
李伯岩想了一会儿,说道:“怎么说呢,就是你睁眼想的是她,闭眼想的也是她,走路想她,吃饭想她,总之脑子里浮现的都是她。”忽的李伯岩指着上官墨喊道:“闭眼!”
上官墨闭眼,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刘亦彤的样子,她的一颦一笑,她的举手投足,她可爱的表情、认真的样子均在脑海中过滤了一遍。
“是谁?”还在回忆的上官墨被李伯岩突然惊醒,只见李伯岩坏笑着问道:“刚才脑子里想的谁?”
“当然是你们两个了。”上官墨掩饰道:“你们两个天天在我面前转来转去,不是吵就是闹,烦死了。”
陈是非、李伯岩忙捂着胸前后退了一步,戏谑地说道:“你不会对我们两个有意思吧,咱们是兄弟,你不能这么禽兽。”
“是啊,再说了,上官家就你这一根独苗,我们可没那个功能替你传宗接代。”
上官墨拿起桌子上的笔扔向他们,口中嘀咕道:“你们想什么呢?我用你们传宗接代?”
陈是非、李伯岩赶忙躲开继续刺激他说道:“你可要抓紧啊,万一陛下将那胖丫头赐给你,可别怪我们兄弟没有事先提醒。”
上官墨再拿起砚台砸向他们,吓得陈是非、李伯岩跑了出去。
上官墨看着李伯岩跑开的背影坐了下来,心中反问自己,我喜欢她?不能吧,她可是伯岩的心上人,我这种行为岂不是连禽兽都不如?想想之前决定探望她的事儿还是算了吧,聘请她为学士的事儿也不提了,尽量跟她保持距离,眼不见自然也就忘了,绝对不能做对不起伯岩的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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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几天的拉锯战和谈判,沈青终于允许刘亦彤洗澡了,高兴地她抱着沈青狠狠地亲了一口。
刘亦彤命人在房间内准备了两个泡澡桶,一个用来搓洗身子,一个则用来泡澡,每个泡澡桶里都铺了厚厚的一层花瓣,半个多月没洗澡,身上的腥臭味儿连她自己都闻不下去了,这次一定要把身上洗的干干净净的,泡的香香的才肯罢休。
侍奉的丫鬟都被刘亦彤赶了出来,生怕她们看到泡澡桶里黑黑的洗澡水笑话自己,她们只好捧着新衣服在门外等候,沈青过来询问,听到这个原因也只能无奈地笑笑,刚要离开时却听到房间里传来欢快的歌声。
“噜啦啦噜啦啦啦,洗澡哗啦啦,冲冲头冲冲背,冲冲小肚子,搓搓手搓搓脚搓搓小屁股,咕噜噜咕噜噜,泡泡满天飞······”
沈青听到小肚子、小屁股之类的词汇惊的瞬间变了脸色,堂堂太尉府的千金怎么能说这等不雅之词,让下人听了传出去,岂不是毁了声誉?有些恼怒地拿过衣服命令丫鬟们先退了下去,
沈青开门走进房间,透过轻幔看到刘亦彤正舒服的躺在泡澡桶里享受,很明显已经搓洗完身子。
刘亦彤听到房门打开关上的声音,知道有人进来了,想是侍候的丫鬟,便说道:“我说了不用你们侍候,我自己可以。”
“欣儿。”
刘亦彤睁眼看刀沈青面色不悦地站在旁边,忙叫道:“娘。”看沈青的样子,刘亦彤想到可能自己又做错了什么事。
“你刚才唱的那都是些什么?”沈青略带斥责地问道。
“洗澡歌啊。”刘亦彤不明白沈青为何要问这个,回答道:“很流行的。”
“那都是些什么污秽之词?让下人听了去成何体统?”
刘亦彤这才意识到,原来歌词中有些小屁股之类的词汇,尴尬地笑道:“知道了娘,我下次不敢了。”
听到女儿认错,沈青气消了打扮,将衣服挂在轻幔上,关心地说:“别泡时间太久了,水凉了容易得病。”
“知道了,谢谢娘。”刘亦彤哄道:“还是娘对我最好了。”
“贫嘴滑舌。”沈青无语地转身走了出去。
洗完澡换上新衣服的刘亦彤瞬间容光焕发,打开门,和煦的阳光照在身上,享受着久违的阳光的味道,一袭淡青色的丝衫将她凹凸有致的身材展现的淋漓尽致,白皙的皮肤仿佛能映射阳光一般熠熠发光。
同样身为女子的都紫玉不禁夸赞道:“小姐真是生的天生丽质,放眼整个京城,没有哪家的千金能和小姐比肩。”
刘亦彤听她如此会说话,心道辛亏你是个女人,否则单凭你这张嘴不知道已经祸害了多少小姑娘。但被人夸奖心里总是高兴的,笑道:“就你会说话。”
紫玉听了也非常高兴,身为下人自然不会被阿谀奉承的夸赞,但能得到主人家说‘活干得好、懂得照顾人或者话说的漂亮’已经是最大的褒奖了,当下心喜道:“奴婢说的都是真心话,小姐本来就天姿国色,尤其是这次从檀州回来越发的亭亭玉立、婀娜绰约,真是让同样身为女子的我都羡慕嫉妒呢。”
听紫玉滔滔不绝地说下来,刘亦彤不禁赞叹,古代不是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吗?一口气能说这么成语,文化程度看样子比自己都高,难道她们也有一些类似《丫鬟是怎么炼成的》或者《丫鬟的自我修养》之类的指导书籍吗?转念又一想,现在这个古代和历史上的古代可能不一样,没有女子无才便是德这种思想的束缚,或许她们也能接受文化教育,只是她身为府上的下人,又哪里来的这个条件?想想可能是生活经验学来的。
“好了。”刘亦彤打断了她想接着夸赞的话,说道:“我爹和我娘呢?”刘亦彤想让温涛和沈青看一下现在的自己。
“老爷刚下朝回府便又被皇上召进宫去了,还说晚上可能会回来的很晚,让夫人不用等他。”紫玉接着说道:“夫人回了房间,吩咐奴婢等小姐洗完了,便让奴婢陪着小姐直接去阁楼。”
“阁楼?”刘亦彤问道:“是什么地方?”
“就是小姐的住处啊。”紫玉回答道:“一应用具也已经换成了新的,夫人说小姐在外面呆的太久,性子都变野了,还是回去阁楼住吧。”
“那不就是软禁?”刘亦彤惊道。
“软禁?不会呀,小姐若有事还是可以出来的。”紫玉接着说道:“京城贵族大户人家的小姐都是这样的,只有老百姓家的女儿才整天在外面呢。”
“那老百姓家的女儿好幸福啊。”刘亦彤羡慕地说道。自从进了太尉府,刘亦彤便鲜少出了房门,好不容易身体康复了,想着能自由了,却不料又要被关进阁楼了,虽说有事可以出来,但现在自己无所事事,哪能这么容易,想着整日像电视剧里那些深闺小姐似的,天天无聊地坐在阁楼上的窗户旁,看着天空中自由飞翔的鸟儿郁郁寡欢的样子就瞬间崩溃了。
“她们*****幸福自在?整日里辛苦劳作,只为糊口饭吃,她们不知道有多羡慕小姐这种锦衣玉食的日子呢。”紫玉说道。
刘亦彤也不想跟她再争辩,在她···或者在这个世界的人眼里,像她说的这中生活才是最幸福的,但是在刘亦彤看来这种幸福是被戴上枷锁的,因为在这个世界幸福和自有是两个相互冲突的词语,是不可能同时存在的,这种枷锁现在也同样戴在了刘亦彤身上。
刘亦彤跟着紫玉沿着弯曲的花园小路走进了阁楼,偌大的后花园只有这一座孤零零的阁楼,显得异常冷清,此时她不禁想起了古人的一句诗:曲径通幽处,禅房花木深。的确,这跟出家有什么区别,少了人间热闹,多了禅房清幽,再拿给她几本禅宗的书,说不定过段时间这个世界就出现了一位得道高人。
房间内的布置倒还算雅致,颜色多以淡色为主,看起来赏心悦目,给人一种恬静的感觉,或许颜色真能改变一个人的心性,刘亦彤在这房间待了一会儿,瞬间有种想做淑女的冲动,再看着满屋的女性用品,这种冲动愈发强烈,忽然想到看过的一本书中写道,通过对颜色的喜爱可以看出一个人的性格,比如黑色独立干练,黄色温柔恬静,咖色稳重成熟,蓝色宁静无争,白色善良精致等等,沈青便喜欢穿淡蓝色的衣服,可见其宁静无争的心性。
刘亦彤的三餐皆由厨房单独放到食盒里,交给送餐的丫鬟送到阁楼下,最后再由紫玉拿到阁楼上给她吃,按理说刘亦彤应该很快就能适应这种方式,在送餐业极其发达的21世纪,每个点外卖的人都是这样吃饭的,也并没有感到有什么不妥,只是刘亦彤结合了当下的环境,感觉自己就像是在坐牢一样极其地别扭,就算再好吃的饭也食不知味了。
偌大的后花园,偌大的阁楼,就只有刘亦彤和紫玉两个人,就算再有话说,时间长了也便没有了话题,两个人也只好各坐在窗户一侧抬头看看天空,低头看看花园,有时候紫玉出去了,只剩刘亦彤一个人在阁楼里,连个陪伴的人都没有,几天下来,刘亦彤已变得郁郁寡欢,紫玉见她有时候一个人自言自语,有时候分成两个人自己跟自己说话,着实有些担心,便拿了一些书给她解闷儿,刘亦彤哪里看得懂,书都翻烂了也不认识两个字。
几天下来,刘亦彤实在憋的难受,便撺掇紫玉一起出去玩儿,紫玉哪里敢,若是被人发现了,那怎么得了,也阻止刘亦彤出去。
刘亦彤说:“阁楼里就咱们两个人,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啊?你出不出去?你不出去,我便自己去玩儿了。”说着刘亦彤便走下楼去,殊不知在阁楼的一角,正有双眼睛等着她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