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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面平静的赌场内**着不安因子,失去了所有通讯手段,人们完全与外界隔离开。在死亡的威胁下大家强装着镇静,而心中那一丝躁动却愈演愈烈。
李断山将黑锅和步枪放在麻将桌上,他看着黑锅表面上那冰冷的金属感,心中一个奇怪的念头忽然窜出。这个念头就像一点火星般照亮了他的内心,火星滚烫炙热,慢慢变成了一丝扭曲邪恶的火苗。
李断山鼻翼张开,不停喘着粗气,兴奋或是激动的情绪在他头脑中蔓延,他的指尖开始不受控制的颤抖,然后是手掌直到整条手臂,最后连口腔内的牙齿也得得的上下撞击着。
那一丝火苗似乎受到了他情绪的感染,这情绪就像汽油一样让那原本挣扎抖动的火苗轰的一声燃烧成熊熊烈火。
李断山精致的俏脸通红一片,瞳孔在双眼中疯狂跳动。他的表情越发狰狞,李断山深深吸了一口气,紧咬着牙根站了起来。他将步枪背在身后,抱起那口黑锅慢慢向赌场出口走去。
李断山的脚步很轻,他尽量让自己的动作放缓。他每走一段距离便向其他人看上几眼,当别人注意他的时候他就停下身形装作若无其事的东张西望,短短不过二十米的距离他足足走了十分钟。
无论他走的有多么慢,距离是不会改变的,李断山在十分钟后来到了距离出口几步远的地方。
他用余光扫视着两侧,发现没有人注意到他,放下心来的李断山抬腿就向出口走去。
你干嘛去
这时,一个声音在他身后突然响起。
轻轻的一声呼唤在李断山如今的耳中近乎似晴天霹雳般炸响。
李断山猛的停住了脚步,极度紧张的神经被这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亟欲崩断。全身三万六千个毛孔统统张开,汗水如浆液般瞬间湿透衣服,黏滑的布料粘连在皮肤上让李断山周身刺痒难耐。
李断山转过身,脸上挂着僵硬的笑容。
只见对面不远处站着一个人。
这个人是烟白山。
烟白山双手抱在怀中,有些玩味儿的问道:朋友,需要帮忙吗
不不用。李断山急忙摆摆手,我就是想要去上个厕所。
哦烟白山忽然笑了起来,那薄到看不出血色的嘴唇牵起让人捉摸不透的微笑。他没有其他多余的动作,转身便向远处走去,同时沉声说道:事情远没有你想像中简单,你最好考虑清楚。
厕所的方向并不在此,李断山的理由听起来有些牵强。
李断山看着他逐渐远去的背影心中说不出的忐忑,难道他已经知道自己的意图了不他不知道如果他知道的话为什么不阻止我,可是他说的话又是什么意思李断山给出自己答案,马上又否定自己。
他将怀中的黑锅抱得更紧些,李断山不再犹豫,他趁众人不注意的时候便一闪身进入了通道内。
通道盘旋向上,壁顶一连串的黄色灯泡散发着幽光,将**在外的巨石表面染为橙色。
李断山步伐加快,轻脆的脚步声荡漾在空旷的洞穴内。除非有迫不得已非要出去的理由,要不然这通道内是不会有人经过的。
李断山越走越快,他转过最后一个弯,漆黑的铁板压在出口上方,掀开这层铁板就是另一个世界。
可是李断山却停住了脚步,他无法去打开通道入口。
因为在那最后一道屏障前站着三个人,一个少年,一个中年人,还有一名满脸胡须的大汉。
干嘛去呀小娘们。胡须汉子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让哥几个帮帮你呗
李断山下意识地缩了缩脖子,胆小是他天生的,无论什么时候也改变不了。他尽量让自己镇静些,小声说道:谢谢你们了,我就是出去上个厕所。
那名少年不怀好意的笑道:上厕所赌场里就有厕所你用得着跑出去尿吗他用手抠弄着脸上一颗特别大的青春痘,带着浓汁的粉刺被他抠破,米粒大小的硬物挤进他的指甲内,疼痛的刺激令他眯起了双眼。
少年曲起手指,将指甲内的东西弹了出去,要不你就在这尿吧,我给你把风。
另一名中年男子站在二人身后,低着头不说话。他根本就不想来,完全是被他们强迫的。
三人明显不相信李断山扯的谎话,李断山强做冷静的说道:你们你们到底要干什么
胡须男转头对另外二人嘿嘿一笑,指着李断山说道:干啥干你呗。
我们知道你这是要去哪。胡须男揉搓着自己的裆部,前倾着身子说道:我劝你还是打消了这个念头,你一个人出去就甭想活下来,就算你有一把破枪结果也是一样的。那变异人像虱子一样多,你这一把枪能打死几只
男子上前两步来到李断山面前,嘴中带着恶臭的热气直喷在他脸上:你就留在这,陪爷们儿几个乐呵乐呵,大爷我保证让你快乐似神仙。
通过三人的言语,李断山已经明白了这几个人的想法。
李断山将衣领用力向下拉扯,露出不太明显的喉结和平坦的胸部,哭丧着脸说道:大哥你误会了,我是男人。
什么胡须男不敢相信的凑到李断山脖子上猛瞅了半天,在发现他的确是名男人后破口大骂道:操你个娘西皮的,怎么碰上你这么个二椅子
你大爷啊这都是什么世道,公母混淆的也忒严重了吧。
早早就盯上李断山的那名少年更是欲哭无泪,他在通道内上窜下跳,猴急的直挠墙。原本就要吃到嘴里的嫩肉一下子变成了个带把儿的,他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苦着脸,对胡须男说道:大哥,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胡须男厌恶的看了一眼李断山,抬腿就像赌场内走去:我不好这口,就让这西贝货出去送死吧,我的宝贝儿可不吃屎
虽然他本就不是善类,作奸犯科的事他干的多了,可对男人还真没有那爱好,而且李断山还有一杆步枪,万一把他逼急了和自己拼命怎么办。反正出去外边也是一死,李断山是死是活他是一丁点儿也不关心。
我也不好这口。
少年学着胡须男的口气说道,随后跟上了他的脚步向赌场内走去。
我好这口啊。
一直躲在二人身后的中年男子突然兴奋的叫了起来。
闻言,胡须男和少年停住了脚步,转过身用怪异的眼神看着中年男子。
大哥。那个木讷内向,口口声声说想念自己老婆的男子像变了个人似的,他呼吸急促,面色通红,艰难的吞咽着口水,两只眼睛像要喷出火一样,直勾勾地盯着李断山,大哥,我要他,你们帮帮我,我表演给你们看。
哎呀。胡须男被他这惊人的转变弄得哭笑不得,行啊,咱们三个现在算是一条船上的了,即然你开口了那做大哥的也不能不管,今天我做主了,你就放心大胆的干个痛快吧。
说完胡须男和少年就把通道给堵住了。
李断山站在三人中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中年男子神经质的笑了起来,他全身都在轻微的颤抖着,激动的神情像疯子一样。
他一把将自己整洁的西装撕开,本就破损的面料被他撕扯得七零八落,衬衫上的扣子迸飞出去,碰撞在坚硬的石墙上发出轻微的声响,在短暂的撞击后掉落在地上,沿着通道的斜坡向赌场内部滚落下去。
我警告你们。在关键时刻李断山渐渐平静下来,他伸手抓住背后的步枪,冷声喝道:你们别逼我。
哎哟,不是我笑话你。少年觍着脸坏笑着说道:我们怎么逼你了你根本就没有啊
行了,别跟他废话了,他不敢开枪。胡须男皱着眉沉声说道:你一开枪全部人都能听到,你觉得他们会不会来看看热闹,看看你这个胆小鬼叛徒逃兵。你以为到了现在这个时候你在编排一些谎话会有用吗,他们不把你拆成碎片烤了吃都算你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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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地面到赌场里至少有五米深,而且通道蜿蜒盘旋,像他们这样正常说话是不会被传下去的,可如果是开枪,枪声之大必然会被赌场里的人听见。到时候李断山就真的进退两难了,现在的他已经骑虎难下,没有退路了。
李断山面色越来越冷,他不在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原地。
出击吧。胡须男向李断山身后的男子使了一个眼色,别浪费时间了。
中年男子将全身衣物脱个精光,他早就按捺不住心中那疯狂的欲火了。中年男子的口水顺着嘴角流淌而出,二弟粗壮坚挺,高高仰起的头部充满血液。中年男子现在已经毫无廉耻之心,他脑海中唯一的一件事就是要把李断山按倒在地,他快速接近李断山,张开双臂猛的向他扑了过去。
在他眼中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趴在李断山身上用力蹴鞠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