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一妻多夫制
开张的那天整个江洲城都轰动了,本来这样浩大的工程就是全民关注着,六月十八这天万字头的长鞭从辰时一直响到了正午,大门口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知府王玉大人受邀出席挂匾仪式。红匾上金字正是他的亲笔提名"荣锦瓷行",集合了荣石和锦娘的名字,看着金匾被高高挂起,"荣"字和"锦"字挨着在阳光下闪烁金光,锦娘望着笑得心底甜蜜。
八组舞狮对在集市正门处舞得引来阵阵叫好声,最里面就是锦瓷的大铺面,光展示普通素瓷的地儿就有五百多平,旁边还有几个一百来平米的精品区,门口二十多个男子,眉清目秀,整身青莲色长衫,一直排开,这是荣石从全国各地珠宝行调集到锦瓷市集的伙计,以后他们专门负责接待商户。
荣石今日着了件白底红梅的蚕丝锦袍,负手而立,剑眉入鬓,凤眼生华,在身边簇拥的一圈人里,锦娘的眼光一眼就落在了他的身上。
正午来的贵宾直接在王宝的酒楼里吃席,也算是王宝这新酒楼第一顿酒席了,他新酒楼取的名字也很有意思,叫做望锦楼,算是抬举锦娘了。
送走宾客接下来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招商了。
荣石早就给各地有意做锦瓷生意的商户发了消息过去,荣大年前去的南方也都联系了客户,但通知的时间肯定是要比开业的时间晚些的,只要开业后锦瓷商户应该就会陆陆续续地从各地赶来。
更何况周边的商铺除了几家已经入驻,酒楼给了王宝经营,客栈给了城守夫人家经营,还有一家珠宝行是荣家新开的,再有一家江洲特产店铺给了李夫人经营,其它的都还空着呢。
这些店铺可以说只要入驻就是稳赚钱的,各地开铺面的商家早就虎视眈眈了,好不容易等到开业了他们一大早就坐在码头的贵宾区等着荣石。
当初锦娘和郑头儿结算银子的时候比荣公子给的银两少开销了三千多两,锦娘本来是要还给他的,他没要,直接说将公共休息和活动区做豪华点。锦娘就直接将码头和锦瓷行里的商户休息区建成了贵宾的格调,随时还有热茶水和小点心什么的。
她和荣石一进贵宾区就看到了三个她根本不想见到的人。
正是白家少夫人的大丈夫和二丈夫,身后还有一人,着了粉红的衣衫,细碎的长发覆盖住他光洁的额头,垂到了浓密而纤长的睫毛上,眼角却微微上扬,妩媚,纯净的瞳孔和妖媚的桃花眼型奇妙的融合在一起,正是那白飞扬。
锦娘当时的脸色就变了,抿着嘴不说话,那白飞扬时不时偷偷瞅了眼锦娘,似乎比先前老实了许多,诺诺着不出声,静静的坐在一边。
荣石淡然地接待了他们,他们的来意无非是想拿下整个白洲城的锦瓷代理,还有就是想在荣锦瓷行这条街里开一家票号。
锦娘心底哼了声,他们还真是会想,这两样都是肥缺。
荣石一口答应了下来,但有一个要求就是锦瓷进到白洲城只需他们自己经营不许再转手给其他人经营。
那大丈夫朱奎想了想一口应下,双方很快签下了合同。
锦娘看着白家少夫人这两个丈夫有些奇怪,他们似乎并不知晓白飞扬差点把她强,奸了的事情,对着锦娘也甚是温和,毫无尴尬之一。
反倒是白飞扬似乎心中有愧的样子,深怕锦娘开口,目光始终躲闪着,锦娘想难道当日他真的只是想强,奸她,而不是陷害-
过后荣公子告诉她那票号合同上写的承租人是白飞扬。
"为什么是他?"
"这也很正常,世家大族里男子出嫁前在家族事业里历练,得到娘家认同或宠爱的,也可以从家族事业中分一些产业到时候出嫁就直接划入妻子的名下。"
"也就是说他会亲自打理这个票号?"锦娘最关心的是这个,那岂不是这个白飞扬要在荣锦行里常驻了!
看着荣公子点点头她心都凉了,她还想天天来荣锦行帮忙呢,天天对着一个不想见到的人她心里能痛快吗?
接下里几天她都懒得去荣锦行了,丝毫不知道找荣石要铺面的商人之间的竞争有多激烈,荣石常年在商场上摸爬滚打自是看人看事精准,一天下来整条街的铺面都租了出去。知道各地锦瓷商户陆续就要到了,各家都紧急着日夜加工地装饰布置铺面。
荣石那边忙的很,锦娘却在家闲得慌,本来在偏厅和王叔,顾长风逗着李李王,忽然发现李李王开口叫了声"娘!"把锦娘高兴坏了,连忙叫了王莽和李三回家来。
因为锦娘准备从开心农场那些跟着李三学拳的男孩子里面挑一些重点培养十来个成为看家护院的,所以李三最近都一直忙着加强训练,而王莽主动承担了从山上挖竹笋的任务,四月分他天天一个人上山挖笋子,挖了又自己一个人慢慢泡,分装成一小罐一小罐的,这些天正拿出来重新加油有料翻炒呢。
一个娘,三个爹,加上个爷爷王叔围着牙牙学语的李李王惊喜地听她发声。
锦娘眼眶子直发热,上一世听孩子叫自己娘是快三十岁的时候,那时她也是热泪盈眶,再一次听到却是二十岁不到,依旧是那样心情澎湃。
搂了李李王到怀里,一岁多的小孩子此刻眉眼已经略略长开了些,还真有些锦娘的小影儿,尤其是那双眼睛,骨碌碌地转着,透着狡稽和灵慧,锦娘对着那水嫩嫩的小脸蛋疼惜地亲了一口,"乖女儿,都会叫娘了,再叫一声!"
李李王眨巴着眼睛,流着口水,舞着小手,"娘---娘---"连叫了几声,发音更清晰了。得瑟得锦娘双眼冒光地盯着怀里的小人儿。
顾长风有些醋意了,就数他带李李王的时间最多,结果女儿一开口叫的还是娘,难得他也有吃瘪的时候,家里人都乐了。
一个个争先恐后地教李李王叫自己,整个偏厅都是"大爹""二爹""三爹"的声音,吵得锦娘又开心又感慨。
只是这样欢乐热闹的场景锦娘却有些走神了,她想此刻荣公子在干些什么呢,是敛着凤目环顾查巡,还是对着商户精准分析市场呢。没有她在他身边他是不是毫不在意呢?
这边李三察觉了锦娘的些许伤感,她从他认识她开始总是有时候有些莫名的伤感,与她的年龄很不相符的习惯。
他都已经习以为常了,每当这个时候他只要静静地陪着他就好。
锦娘与李三相携走进后院,一进房间锦娘就紧紧搂住李三。
"怎么还流泪了?"李三擦了下她的眼角,轻轻抬起她的下颚,面前锦娘腮边带泪,眼中却是喜悦的亮光,红唇轻启,眸光潋滟,好一张梨花带泪美人面,他深深地看着情不自禁地俯首亲吻。
"锦娘,你真美!"
他的声音如上好的醇酒,温润醉人,他周身散发着灼人的热力,混着他略微粗-重的鼻息,烧的锦娘有些眩晕,根本不忍心拒绝他,亦无法拒绝,她此刻也渴切地需要他。
衣裙被一点点撩起,一只热烫的大手探进去-
每当李三觉察到锦娘异样的时候他总是有些不安。
似乎她人身在此地,心却飘忽到遥远的天际。
这样的锦娘让李三无比地惶恐不安,以前他总是用静静的目光来锁住她,紧紧地盯着她。成为她丈夫后他便换成了最直接的手法来占有她整个心身,**的沉沦起码让彼此都真实地存在着,热烈着。
"娘子,我永远都爱你。"在她耳边低语,声音低沉暗哑,他将她搂紧,紧贴的身体散发着惊人的热度。
他暖暖的清爽干净的唇瓣印上锦娘柔软的红唇。
锦娘仰起头,努力压抑住喘息和呻吟,脖颈反复被用力舔舐,感觉到肚兜被笨拙的拉动着,一点点解开---
李三还在她耳边反复的喃喃着令她脸红耳热的情话,动作急切而稍嫌粗鲁。
也许敏感的李三已经察觉她对荣石暗生的情愫,他需要用行动来扳回她的心神。
"我要你摸摸我!"他脸红地要求着,不许她有丝毫的分神。
锦娘盈然笑意若一朵娇艳玫瑰绽放双颊,曼妙眸光盈满笑意,伸手沿着他腹肌边缘轮廓一点点摸索,他似乎还不甚满意,下一刻挺了挺腰下往前送,直到锦娘一手握住那灼,热他才心满意足地轻哼一声。
锦娘想自己最近也是太把心思放在事业和遥不可及的美男身上了,却忽视了身边人,顿时心头有些愧疚和自责,拥有的东西应该更珍惜不是吗?
想着邪气地一笑,说到"三儿,今儿可是你自己先挑起的啊,待会儿可不要求饶啊!"
闷骚的李三在闺房里总是语出惊人,"快榨干我吧,我等着!"
李三这句话完全激起了锦娘的斗志。
锦娘娇媚一笑,扭着水蛇腰褪下彼此的衣,物,留着若隐若现的最后一层,跳着钢管舞似的围着他有拂又摸的,李三哪里受得了这个,嗓子眼儿都要冒烟了,口水吞了一肚子,直到那蘑菇头都沁出清亮的汁液,锦娘一把推倒了他在床上,倾身压在他胸前,那双情深迷离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眼角轻弯,含着鬼魅蛊惑的笑,手下却扶了小李三儿,直接一坐到底,三百六十度扭转套动-
锦娘想,是不是用观音坐莲这招对付俊俏小后生实在是有些过火了-
"说,能不能榨干你?-你服不服-"
一向矜持害羞的他此刻在她身下黑发缭乱双眸紧闭,面潮如血,哪里顾得上讨饶,不管不顾地叫着,吟着,声声叠起引得锦娘心肝直颤-
其实她也累得够呛,不过比起李三连连丢失阵地,她即使后腰发软得很但心满意足了。
看着他瘫倒在床上睡得死沉她坏笑着说到,"小样儿,还收拾不了你。"
穿了衣裙出了房门,却愣住了,门口立着一个人,锦娘当场又羞又气又怒!
听墙角的人正是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的红衣公子白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