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逆光青春 第九话

为情爱,和好友发生冲撞,是多么心痛。奇异的事件背后,竟是那样悲惨的遭遇,凄凉的伤害。

我不敢想象,发展的严重性。真正喜欢,换来得是隔阂的伤害,好不值得。

我好像通过此番,感触深受。情感出现裂缝,确是一样,不可以弥补。

事情虽然解决,我却无欣喜。好辛酸,痛彻心扉,泪水不住地涌出!

——摘自未飞飞日记

校园后操场,男生住宿区域,二号楼二层的厕所,大门永远是要两个人,才打得开。

本来,也不过是小道传闻,说闹鬼。但前天发生 “流血事件”以后,此消息被广传得人尽皆知。

学校里也是争相纷说。一些胆子小的男生,连洗澡都不敢去洗了。

幽幽的夜晚,皎月悬挂半空。好似使昏暗的楼道,更显深邃。

处在二楼,静谧的走廊内侧,紧关着的厕所大门外。未飞飞神经紧绷,哆嗦地挨着墙边。

“我说,要来的也是你。怎么!又害怕了。”陶涛嘉直瞅着她,铁着脸道。

“轻点儿啊!万一被人发现。”她战战兢兢地对向他。

陶涛嘉才不会心,一弹她的额头。“轻你个头轻!半夜三更都睡觉了。哪有人!”并正经释然地对她说,“你现在后悔还来得及。请便,回去睡觉吧!”转身就要离开。

是啊!是她央求他。按他说的,戴上假发,披上他给的外套,装成小男生,好不容易才混进来。怎能让胆怯打垮!纵使,拉住了他。

正在这时,厕所的门从里面打开了。吓得未飞飞一声尖叫。把身旁的陶涛嘉,也惊了一跳。

走出来的,只是一个上完小解的男生。两人虚惊一场。不料,那男生认出了未飞飞。

瞧他们在一起的状况,想入非非,话也讲得离谱…。

同时,未飞飞也清晰地听到,从关上的厕所门里,传出“咚咚”的拍球声。

她不禁回想着前天晚上,发生事故以后,救护车开来的情形。

[随着那头破血流的男生,被担架抬上车。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她闻讯挤进人群。只听得,学生们众说纷纭。

见他们系,景观班的马奇旋在场。她便走过去,询问了他。

“是嘛!你们有谁,目睹事情的经过吗!还有,实质打球的声音。”未飞飞听闻,失色地紧迫追问他道。

“具体,我也不是特清楚。我们发现时,他经倒在浴室里。好像是后脑勺直接着地,头上流了好多血。”马奇旋说,此男生是他们一届游戏班的。“你要是好奇,可以去游戏班打听那个人。据我知道,他平日里人缘关系还是不错哒!”

游戏班,要调查那个男生。当场,她脑中浮现过时复晟的影子。

也许,去问他是最合适的。他在他们班,可谓是“领首人物”。但,她不想。也不会主动去求和,冷战中的他。

“对了。他清醒时跟我们说,他洗澡前听见身后有声音和他讲,小心摔大交什么的…。”马奇旋准确地道。]

线索,只有那些。还有就是,拍打球的声音。

未飞飞思虑着。正当她要一鼓作气,推开厕所大门,查个究竟时。津津乐道,朝他们调侃是非的男生,突然倒在了地上。

她惊讶万分。是陶涛嘉,使用了催眠术,夺去潜意识的力量。“我们没有时间了。如果他醒来,再度看到我们,副注的力量将会失效。”他正颜厉色地对她道。“你想怎么办!要查就赶快查吧!”

不想,未飞飞说,“我打算,直接去事发的一天,弄个清楚。”之时,慎重地看了看,左手腕上戴的魔力手链。“无论是哪年,它一定知道。”

“住手!你不能这么做!”被陶涛嘉制止道:“轮转中的轮转,是十分危险的事情。意料范围以外的状况,即使是很强的通灵力者,也不能保证可以达成圆满的结果。”

她望向他。他的神态和格调,刚毅,干练。似是与曾经,有极大的不同。根本,不像是同一人。

“不!我决定了。”未飞飞断然回过头,“我要探知个究竟。就算,是我能力之外的事情。就算,不能顺利复返。我也要尽全力去帮助,去守护。”好似心潮荡漾,“其实,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就好像有什么在推着我前进。让我必需轮转轮转,不停地轮转,去关怀别人,改变他们的命运…。那就好像,是我的职责一样。”她那副灵性的双眼,是如此坚定。仿佛,神往着点点光芒。

之际,未飞飞捏紧了左手的通灵力量,双手打开了厕所大门。便,跟着击打的球声,跌入了时光的旋涡里。

好多声音,围绕说着话。好多清新,稚嫩,陌生的脸庞,从时间的洪流中,飞逝而过。

她踩着年轮的数字,不停地往回去。

直到,前方出现了一烁,突破**进的闪耀光线。她新的使命,就从这里起航了。

公交车到达了目的地,乘客们都下车了。

“小姑娘,到站了。快醒醒!”售票员阿姨,摇动着她的双肩喊道。

朦胧地睁开双眼。“咦!这是哪里!”车窗外的景致,似乎不认识嘛!

紧速下了车。站在宽阔的路边道上,环视着四周。看着来来往往的车辆和行人,她有些茫无头绪。

问了一个年老的路人。谁想,她所在的学校,就在街对面。那么陈旧,老土的外观,竟是她就读的大学校区?!

穿过了马路,走进校园。总算,里头的一墙一砖,一草一木的样式,还是犹为熟悉。

此地是改建以前,她的母校。

致使,未飞飞也在学校内小卖部的报刊上,看到了日期。是一九九九年,五月七日,周五。

居然穿梭到八年以前了。“轮转还真厉害!”她瞧着报纸,不禁脱口而出。惹得矗在小卖部周边的学生,都向她投来了奇怪的眼神。

她还没有回过神来,仍旧专注于手上拿的报纸。“等等!是这个学校…”她盯着日期,再度想到当下学院的名称,并联系到一块儿。…

[“啊!好惨哦!”

八年以前,她还在读高中。晚上回到家,新闻里属实报道了此骇人的事件。

可,她因为作业都来不及做,也无太在意。高考就要逼近,她才没工夫去关心社会琐事。

就记得播音说,本市某大学,某住宿楼二楼的淋浴室,在今天傍晚五点多,发现一名学生自杀身亡…。另有一名学生,被怀疑嫌疑。之后,畏罪自首…。]

现在想来。确实是,好怪异的理论。警方经断定是自杀,怎么还会有嫌疑的学生出现!还去自首?不是太不符合逻辑嘛!

未飞飞真是好懊悔。只可惜,她重要的东西,都没有听详细。要是,她那时多留意一下,此刻也不会盲目失措,无从下手了。

径而,放下了报刊,向男生宿舍地段走去。

不管怎样,既然来到此地。就必定要决心把事情查清楚,得以顺利解决。

校园的环境,还是同往后的布设,相差无几。

她走到了,男生宿舍区域的外面。本打算通过和门房间阿姨,唠家常的沟通,蒙混进二号宿舍楼作调查。

“我是来救人的。今天晚上五点多,学校男生寝室的二楼,某个东窗真的要发生血案。请你一定要让我去阻止此事!”

不想,适得其反。房管阿姨不单不相信她,还认为她是来恶作剧,捣蛋的学生。

“发生血案?!还男生寝室!你是不看楼下阿姨好玩好耍,还编那么个烂理由来寻我开心!”

未飞飞好生无奈。好说歹说了半天,老阿姨就是听不进去。甚至,不耐烦再跟她缠绕。

看情形,是行不通了。一面伴着唠叨声,她只得识趣地离开了。

“怎么办呢!装也装不像。”之久,她坐在了学校后场坪的草坪上。

望着操场上,动静皆宜,千姿百态的学生们。想到要探察的事件,连一点线索和眉目也没有,她不禁倒叹一气。

要查,怎么查!这个年代,校内的每一个人,从老师到学生,她没有一个认识的。且,与此有关的人物是男是女?哪系哪班?姓什么叫什么?她全然不知。偌大的学院内,要找到当事人,好比大海捞针。

难道,该打退堂鼓了。白跑一趟,什么都没有做成,就得回去了吗!沮丧地抱着肩,垂下了头。

“嗨!你有种就动手啊!”

“你以为我怕你吗!篮球打得好,有什么了不起。依我看,身边的女人,长得也不怎么样嘛!”

“你说什么?小瘪三!”

“你敢骂我!别以为你是学长!”…不远处的篮球场,突然传来喧哗声。

吵闹声越来越激烈,直至打了起来。

草坪上,不少在午休闲谈的学生,都站起身,向那里张望着。也使未飞飞,敏感地抬起了头。

前方围着好多人。正眼望去,好似是两个为打篮球的男生,发生的冲突。

左边那个,人影修长的男生,万分愤怒的情态。他的身旁,有一个身形娇小,挑染黄卷发的女生在劝架。右边那个男生,则有些张牙舞爪。

一瞬间,未飞飞也不知道,她是哪根神经出了问题。还是她警觉的正义感,促使她义无返顾地跑上去制止。

可,双方都在怒火中,根本劝不动。旁边的同学,也是连拉带拖,让他们冷静下来。

凶神挑衅的男生,似乎是不肯放过被称作学长的大男生。纠葛不休,一定要分出是非的样子。

未飞飞挡在中间。几次三番,推开那个不可理喻的男生,让其相当恼火。实属怨气冲天,像失去理智一般,把她甩在了边上。

“莫名其妙的女人!烦死了!”定睛一看,讥笑嘲讽道:“哟!你该不会也是他的姘头吧!倒还长得不错,难得难得哦!”

“你真是素质差!在校园里说这种话,太丢大学生的脸了。不知羞耻,书都白念了!”还未等修长男生开口,未飞飞就从地上站起身,冲他道。

周遭围观的学生,都扰声纷纷,说着此男生的不是。

他一阵恼羞成怒。突而,抓过未飞飞的衣领。“你个多管闲事的女人,小心我抽你!”

把她一下推在了地上。

当儿,转瞬就**上的谁,揍了一拳,倒在了地上。“讲话前拖拖下巴!别说出的话做出的事,像智障者!”他犹为不爽地出言。

未飞飞大吃一惊。“陶…涛嘉?!他怎么也来到了此地。”

惹事的男生,大概是经搞得晕头转向,气也生不出了。

下午课的铃声响了。操场上闲暇的学生,也熙熙攘攘地上课去了。

“谢谢你!”那面容温和,身材修长的男生,对未飞飞道。

同一时,陶涛嘉也在走得差不多学生的草坪围栏旁。注意到一个黑发披肩,平刘海,身着灰色T恤,手抱书本的女孩。她定定地望着他们这边。耐人寻味的目光,好像是针对某个人的。

直到她发现,陶涛嘉也异样地看着她时。她躲闪着眼神,紧随站起身,拿着书本,往后方的小路走出了。

对于道谢,未飞飞有些不好意思。“我也没帮上什么…”

“总觉得,你是护着我的。不管怎么样,谢谢你!”说完那一席话,那男生便和身旁娇小的卷发女生离去。

“果然,长相好的男生,都喜欢装模作样嘛!”瞧着他们的背影,未飞飞在心中暗暗想道。

既而,回过了头。咦!陶涛嘉在看什么!喊了他两声,都没反应。致使,走到他面前,对他大喝一声,才让他回过头。

魂差点吓掉了。不禁,没好气地朝向她,“干嘛呢!一惊一咋!”

未飞飞喜笑颜开,“是不是,瞧上美女了。”眼眉挑了挑,嘲弄讲,“人家和你不是一个年代的。真正岁数,可以做你姨妈了。”

逼得陶涛嘉,对她大吼道:“美你头美!谁喜欢姨妈了。太空了吧你!”

“对啊!我是空啊!”未飞飞一脸汗颜的神情,“找不到关键人物,查不了案子,连寝室楼也进不去。”愈说愈心急,忍不住埋怨,“你以为很容易解决吗!搞得像从天而将,很有办法帮我似的。”

他笑出了声。望着她,信心高昂地道:“是嘛!那说明你OUT呗!我是有办法啊!走了。”

“啊?!”好似茫然。

“啊什么啊!跟我去就知道了。”陶涛嘉爽快地说着,未飞飞与他重新向男生宿舍楼区域走去。

说来,这人真的是普通人类吗!即便,他有特异的力量。好多常人无法办到的事情,他可以轻松地达成。

例如,穿越时空,逆转光阴,让动态停止。在现实特定以内,预知未来。

利用时间,可以帮助从善,拯救冤屈。也可以行恶为坏,助导毁灭。

未飞飞是通灵力初段者。持有的力量,自然没有陶涛嘉强。他是带修高段者,又兼是幻术控力者。

而她,仅能轮转一个范围的时光。以及,通俗视野和冥想视野,两种能力。

两者都可以解释为,能够看见非人类看到的东西,便是灵异的产物。其后者在使用上,比较伤神。

但未飞飞至今为止,还未察觉,自己有那两样不可思议的力量。暂且也不知道,陶涛嘉与她是亦敌亦友的同伴,和他的真实身份。

不过,他确实是很强。她有时,甚至对他有一种后怕的知觉。

就像眼下,他不知道用了什么惑术。让管理住宿的老阿姨,轻而易举放他们进去了。

还是光明正大,未飞飞真是不敢相信了。

一旁的陶涛嘉,看她满脸的诧异,暗自好笑。

还想,上了二楼,沿着东面寝室调查。为何频频进出,又传来好多女生声音。

恍而才大悟。原来,这里以前是女生住所。也就是说,事故中的遇害者,有很大可能是个女生。

未飞飞思考着。一面和陶涛嘉,走入了二楼的过道长廊,勘察着东边方向的寝室。有的关着房门。应该,是去上课了吧!

“你们找人吗?”靠内里房间的门打开了。走出一个戴着黑眶眼镜,黑色短发的女生。见他们好似陌生,便问道。

之时,注意到拐角,紧闭的厕所门。打不开,也推不开。还传出“沙沙”作响,像是淋浴的水声。

想一想,这么早就洗梳吗!也没什么好奇怪的。可里头,偏偏还拌有女孩矫情的语调。

“里面有人在洗澡。你们不是来找人的话,赶紧走吧!”眼镜女生避开了他们疑义,望着她的眼神。说完话,下楼去了。

矫情声越发确准,未飞飞和陶涛嘉听得正切。爽性的陶涛嘉直截了当,使用通灵力,打开厕所门一看,两人不由惊愕。

潮气的浴室内,一个修长,面容绞好的男生,和一个黄卷发的女生,矗在湿漉漉的墙角。满地的淋水,身上也被浇透了。看上去,是无比暧昧。

谁想,就在未飞飞认出,他们就是先前在操场相识,称作学长的男生,和她身旁的女生时。浴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了。

走进来的,正是陶涛嘉在草坪围栏边,注意到的那个黑发披肩,平刘海,身着灰色T恤,手抱书本的怪异女孩。

目睹此景的她,先是一愣,接着便如逃避一样地跑了出去。

“颜…颜艳!”男生喊着,焦急地紧促出了门。她急速,窘迫地下了楼,他没法儿追上。

“交给我吧!放心好了。”随之跟上的未飞飞,对他说道,也跑了下去。

那男生站在楼面上。对于这发生的一切,好似惶恐,更多是不知所措。

“颜艳…颜同学…停下啦!”未飞飞追逐女生,到了学校的后场坪。

此刻,大多学生都在上课。操场上,空荡荡的。

那叫颜艳的女生,总算站住了脚步,但并无回过身。

望着她瘦弱的背影,仿若凄凉。未飞飞开了口,“你有什么心事,可以说出来吗!或许,我可以帮你排忧,也说不定哦!”她诚心地道。

女孩清心寡欲地低语,“我那么喜欢他,为什么!他还要做过分的事情。”

小丫头一时,不知该怎样接话。她想,其中肯定有迁荡人心,别人所不了解的故事。

“为了他,我努力的练习打篮球。每天晚上通电话,感觉我们仍是和刚认识时一样亲密。他竟然暗底里…太伤我心了。”她欲哭无泪地说道。感觉,是多么痛恨。

心中此起彼伏。未飞飞走到了她的身旁,“你和他,有没有好好沟通过。即使两人不合适要分手,也应该把话说清楚。去对他说你的想法吧!你们一定可以理解双方。”

女孩直摇头。转而,朝向小丫头,浅浅地笑了笑,“不管怎么样。谢谢你,听我倾诉。你读什么系?叫什么名字?”

她一下子无言应对。早年,学校才没有动画系这个专业啊!“哦!我…我是画画的。喊我飞飞就好了。”

颜艳也没有多想。“恩,飞飞!我去上课了,很高兴认识你。拜拜!”便向草坪外,教学楼走去。

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了她的视线中,她纷飞的思绪,才拉了回来。

考虑着事件,无心置之的转过身。“嘿!审理得如何!”一声唤叫,真是把她吓坏了。

这人怎么总是神不知,鬼不觉的从人家身后冒出来。陶涛嘉却不以为然。“我每次可都是,关键时刻出现在你身边。不识好人心!”他好像故意生气道。

未飞飞忍不住抿嘴笑了笑。“知道你很厉害了。陶爷!”

学校里,周围熟识的同学,朋友等,不都那么叫他嘛!优优是有事儿没事儿,一天要喊上十七八遍。

他一脸的无厘头表情,朝向她。“什么陶爷。还淘米呢!是嘉爷!”一弹她额头,“你这个,傻了吧唧的丫头!”

唉!又搞错了,被说了。未飞飞没精丧气地叹了一气。

“我说,不去详细盘问吗!”经走到前面的陶涛嘉,折回过身对她道。

“问什么?”未飞飞不解地跟上了他的脚步。

陶涛嘉说,她去追黑发女生后,他稍稍和卷发女生聊了两句。原来,她们竟是同班同学,还是关系甚佳的好朋友。

进大学开始,颜艳就和那个叫吴庄,很喜欢打篮球的男生交往了。他外表清涟,身材高挑,在女生中极有人气。

升上大三以后要面临毕业,课业繁忙。那个男生,还要参加校篮球比赛。所以,他们之间的相处减少了。

“也许,就因为新鲜感,互动,体谅,逐渐退去。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吧!人的情感就像火。点燃时,恨不得马上烧尽。时间越久,越感到无趣。等到最后,灰飞烟灭。”陶涛嘉意味深长地说道。

未飞飞听着,不由自主,想到了自己的事情。直觉,人心好淡薄。

上了教学楼二楼,找到了那个喜欢篮球,大三机械工程系的男生,吴庄。

乘此课间休息,他出了教室。既然,他中午为帮他,阻挡打架的事儿,向她道谢。

就作为回报吧!她想知道,他与颜艳之间的故事,未飞飞像毫不客气地要求。

他倒也答应了。便坐到了楼道口的阶梯上,向她诉说起了他们的点滴。

大学第一学年,他们初结识就交往了。

颜艳家境不太好,她的父母在她童年就离了异。她是跟父亲,与在继母的忍辱下成长的。

因此,她有很强的自卑感和自尊心。有些压抑,也有些自残现象。

比如说,实践作业时,往往会不小心弄伤手。她似乎一点儿也不在意,任血溢出的知觉。

那是她同学讲得。她对人,也总有些讲不清楚的距离感。

学校里除他以外,唯独和俞清清走得近乎。就是上次看到,他身旁的黄卷发女生。

她们是装横系的同班同学。颜艳平日里,虽不是活泼开朗。但学习,活动,各个方面都十分出色。

她们进出总在一块儿,好像共体。不过近来,她们不太融洽了。原因,是为他。

讲通顺些,俞清清接近颜艳,就是要光明正大地把他争过来。她也喜欢他,好久好久了。关注了他一年多,为他一样,能做任何事。为什么不可以!

之前在厕所的浴室,他本想话都和她说清楚。与颜艳闹矛盾这段日子里,他确实为孤单,图一时快活,与她朝夕相处。可仔细考虑,他真正喜欢的还是颜艳。

[“她好什么好!真是弄不懂你,为何恋上没劲的女人。她天真?我歹毒吗!”他真是无奈。“我哪里都不比她差!我告诉你,我一定会证明给你看,我比她适合你,更爱你。”]

原来,他们在里面是这样。未飞飞在心里感叹!

“我真是好后悔!做了对不起她的事情。”他无比自责地道。

“千万别丧气啊!只要你去坦诚,颜艳一定会理解的。我相信!”未飞飞满怀期望地对他说。就好像,她经替对方讲出了心声一样。

一旁处在转角的陶涛嘉,不由回头望了未飞飞半晌。截然,淡漠地靠在了墙上。

太像了。这起事件里,男主角的性格,当事人的态度和种种曲折的发展。与她自身的情感经历,实在是相差无异。

“果然,你心里始终挥之不去,他的影子。”她对那个男生讲得每句,开解和鼓励的话,无不是发自她内心深处。最真实,贴切的传达。陶涛嘉想着,自嘲地笑了笑。

通过未飞飞的开导,吴庄答应,会去找女朋友解释误会。因为,他是真心喜欢她。不想轻易放弃,这么一段单纯的感情。

走时,还谢谢未飞飞,和他讲了许多肺腑之言。心事可以调节,真是太好了。

时间经到下午四点左右。她打算去找那个女生,释缓她情感的心结,让事情了结。

现在完全能确定,事端中遇害学生身份。且,是自尽无错。

胸有成竹地去大三装横班。想不到,她的同桌竟说她,制图不小心弄破了手指,回寝室包扎伤口了。

“什么!她是那样讲的吗!”焦急的未飞飞,紧迫就跑了出去。

“你别慌好不好!事态不定,是按原先的情况发展。”

不!她的推断应该无误。颜艳肯定,是去走上那条路了。小丫头断然,反驳了陶涛嘉的话。不容分说地向女生住宿二号楼,二楼飞奔去。

大门外房阿姨的阻拦,被陶涛嘉挡掉了。连寝室也不找了。未飞飞脑子里,不住地回旋着往昔新闻里播报的情形。直径,冲向二楼的厕所。

打开门一看,大惊失色。玄关水池里的水,溢满了地。墙面的镜子上,涂抹着凶煞的红墨字迹。女生呆滞地站在那儿,阴森密布。她手边的台角,还有一把尖刻锋利的刀片。

未飞飞当即上去,拉过了她。“颜艳,你不能做这种傻事。清醒些啊!”

她郁郁茫茫地望向了她。瞬间,手中握的口红滑落在地,发出了清脆的响声。已然,女孩蹬下身,捂住脸,痛哭了起来。

口红是俞清清的。她也许是为了消减恨意,也许是为了报复。

听着她的嚎啕声,未飞飞的心,也像被抽空一般。缓和伏下身,抚慰道:“没事了,都会好起来的。不管你们的感情,以后会怎样。你还有家人,有朋友。父母虽离异,但仍是生你养你的亲人啊!你身边的老师,同学,也没有看不起你的意思啊!你要和他们好好相处,拉近彼此距离。人与人是互相尊重,平等的。你要信任你周围的人,更要相信你自己,颜艳。”

半晌,女孩站起了身,精神恢复的样子。“你说得都对,我的情绪波动太大。没有必要为了朋友的欺骗和背叛,断送自己的前程。友情和爱情一样,易脆弱。其实回头想想,真的很微不足道。”她好似自嘲。

“不,不是这样的。”

未飞飞刚想讲什么,她转过脸,和悦地对她道:“我想通了。未来,一定会靠自己去创造。谢谢你的一番话,未飞飞同学。”她收了刀片,便离开了。

本该高兴才是,却无成功的欣喜。仿佛心里,依然是空荡荡的。没有实质,塌实的感觉。

下了楼,就看到陶涛嘉,和房管阿姨在瞎掰。见她走了出来,他随即愉快地迎了上去。“那女生去上课了,安然无恙了。”瞧瞧她的神情,“怎么!好像不太开心嘛!”不禁用肩怂怂她,“你已经尽力了,别想那么多了。”

也是。不过,总觉得事情没那样简单。还是她顾虑了!她倒希望,是自己想多了。

绕院区逛了两圈,似是回首,老校舍的景致。陶涛嘉在一旁,是烦死人了。不停地催促,该复返的话。

说实在的,她也不知道是为何,一点儿想回去的意愿也没有。

还是觉得忐忑。事情真就完结了吗!她想,帮人帮到底。去告诉吴庄,颜艳已解开心病了。能否重归旧好,要看他了。

虽然陶涛嘉是百般劝阻她,不要再做多余的事。办妥了就该毫不犹豫的逆返,做再多只是徒劳,免得节外生枝。

可固执的犟丫头就是不肯,一个人跑去教学楼班级找那男生。此刻,是晚自修的时间。

“他说有东西没带,要回家一趟。”他的同学讲。

一刹,未飞飞的脑中,浮现过之前,他们坐在楼道口的谈话。他一定是去找颜艳了。不好的预感,她紧急跑走了。

等在大楼外的陶涛嘉,见她仓促地又朝女生住宿区域奔去。任凭他怎样喊,她都不理会。

他矗在原地,望着她的形影,仿佛若有所思。

果然,他就是乘这个时段,管房阿姨走开去买饭,进去了宿舍。

未飞飞心急火燎地上了楼。纵使,上气不接下气地撑在了楼梯的桅杆上。

之时,望着幽静,深邃的长廊,猛然反映了过来。她总算是都明白了,当年发生事故的全过程。

男孩去找女孩解释矛盾。却在厕所浴室里,发现女孩倒在地上。面前丢着血迹斑斓的锋利刀片,玄关水池的镜子上,涂抹着惊悚的红墨字。水池里的水,渗着她残破的左手腕,流出的血色,盛满了地。

男孩吓得不知所措。之后,赶来的老师和学生,急速喊了救护车。可,为时以晚。女孩因失血太多,耽搁过久而死亡。

来调查的警方,虽判断死者为自杀。但第一时间,发现事出的男孩,仍被怀疑在身。 首先,他为何会奇奇怪怪,在大家上课期间,跑进女生寝室楼!其二,他发觉以后,并没有马上采取急呼,或是意识上,抢救的措施。他只是惊恐万丈地矗在大门外,观晌了半时。一直到,有过道的同学看到。

这些疑惑的因由,就是构成吴庄嫌疑的祸首。

不过有一点,让未飞飞匪夷所思。他到底是怎样作供词的,才会被扣留。明明没有杀人啊!再是,他为什么见着,不及时救助。真的是因为吓呆了吗!似乎其中另藏玄机呢!

然而,现在的问题是,她阻止了悲剧的形成,男主角竟不知去向。事件的后续发展,变得扑朔迷离。

越是难预料,越是隐患无穷。未飞飞不自觉,感到害怕。

察看厕所以后,她更确准,她的分析了。吴庄他,刚不久进来这里。见到地上,曼延开的红迹水。其实是丢在角落里的口红,化开印下的颜色。心惊胆战的他,没有仔细注意到。

还有镜子上,血红划着叉的“情”字。他认得她的字体。肯定以为,颜艳她出什么事了。却没有找到她人,便紧张地跑走了。

事情怎么会这样!他怎么想不到,去她教室里找找。未飞飞急乱交集,毫无办法,该如何做才好。

情况急转直下,她只得又跑回教学楼。

正好,大伙儿结束了晚自习,走出楼道。她赶忙急切地问,机械班的同学,那个男生的音讯。一旁的陶涛嘉,她也顾不上了。

周围陆续下课,来来往往的学生,越来越多。

恍而,耳闻从校门走进的人,说着什么,外头马路上,出车祸了。遇上横祸的,是贵学院大三,机械工程系的一个男生。

“长得倒还不错。看样子,不死也剩半条命了。怪可惜的啊!”

听到路过的同学这么讲,未飞飞不由心中一震。好似已经知晓了情势,她迅即向校外飞奔而去。

“该发生的总要发生。就算拥有再强大的力量,也无法修正历史。你懂吗!”回望过头的陶涛嘉,黯然地叹了口气。

校门外马路上,呈现了停滞,堵塞的状态。出事故的货车,被迫靠在了一边。围观的人,频频增多。

纵身挤入人流。映入眼帘的,使她惶恐万分。一颗心动荡起伏,完全沉到了谷底。

“怎么会,怎么可能。不!不会的,一定是弄错了。”直至,未飞飞冲上前跪倒在地,摇晃着胸前满是血水,犹如不醒人事的男孩。“吴庄同学!吴庄同学!你要坚持住,救护车马上就来了。”即时抬起头,问向周边人,“抢救还有多久会到?再打电话催一下啊!交警呢!为什么没有来!”她急不可待。甚至,有些慌不择言。

突察觉,那男生抖颤地拉了拉她。手中用劲握着什么,塞给了她。嘴唇微动着,但已没有力气,发出响亮的话语。

未飞飞伏下身,凑近了他的脸颊,一边传来他,紧促的呼吸声。

“告诉…她…我…没有…背叛她…。去年生日…送我的…礼物…还给…她…。”拽着她衣袖的手,忽然滑落了。沾满血色的双眸,也合上了。

他的手,是那样阴凉。倒在地的整个人,显现出僵直的形态。

“吴庄同学,吴庄同学。”未飞飞好似小心翼翼的晃动着他的肩,唤着他的名字。泪珠,早已在眼眶里打转。她不敢相信,不要相信,不愿承认,这所发生的事实。

渐许,救护车的鸣笛声近了。就在医护人员和交警,来到之时。望着奄奄一息的男孩,未飞飞不由自主,终于失声地痛哭起来。

“你不是说,要和颜艳解释误会嘛!她还在等你啊!她好不容易活下来了。你为什么要走呢!一定要醒过来!吴庄同学…吴庄同学…!”未飞飞声嘶力竭地叫道。

周围喧嚣阵阵。抬上担架的医护人员,与处理事故的警方,极力的阻截她。还是赶来的陶涛嘉,强制性地拖她离开了。

心里很是沉痛,难受。那个男生给的遗物,她也没有交由调查的警员。

陶涛嘉理解,她此刻伤感的心情。他知道,她接下来会做的事,并没有再阻止她。他只对她说了一句,“我在校舍的楼道前等你。”便扬长去。

站在教学楼的外面。手中拿着,吴庄沉甸甸的手表。一会儿,怎样向颜艳开口呢!她要是了解到这场飞来横祸,带来的结果,肯定会伤心透顶。

可,也不能隐瞒,欺骗她。她总要承受打击,面对现实。

想着。见颜艳与她的同学上完了自修课,从楼里走出来,和乐融融的样子,未飞飞健步上前。她还在和身旁的女生说说笑笑,都不像平时忧郁成性的她。

一堆女生中,还有俞清清的存在。看似,她们关系甚好,也无什么闹翻的痕迹。

未飞飞拿着那块手表,摆在了她面前。她瞅了好半天,竟然冒出两句,“不好意思,未飞飞同学。这是什么意思?”

完全没有料到,她会这么说。未飞飞愣了一下,紧接迫切地同她讲,这是去年吴庄生日,她为他挑选的礼物啊!

“你们已经交往了快三年,互相都很喜欢双方,不愿轻易失去对方,不是吗!”未飞飞语意深重地叙述道。

女孩露出了茫然的神情。思虑了稍息,她无奈地笑了笑,“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我还要回去修图,先走了,未飞飞同学。拜拜!”她身边的女生,都窃窃私语着,好奇怪的人,什么的。

看着她,渐渐走远了,未飞飞好似整个人都僵掉了。泪水再一次,滑过了脸颊。

她不记得了。就像,从未结识过一样。先前那么多,那许多发生的故事呢!就如此,随风即逝了吗!

对那个男孩来说,他又算什么。没有相应的回应,没有存在的证明,太悲惨了。他的心意,他的牵挂,在他消失的刹那,周遭与他相关的一切都改变了。

有些人认识他,却对他生前的印象,已不深刻。某些,有直接关系人的性情,生活,也发生了变化。甚至,他们的记忆也修改了。

这都是命运的安排。人类诸有多么强盛的能力,也无法抵抗命里的灾难和横祸。有时,人算不如天算,我们身不由己。

夜色下,她独自坐在校园边道的石椅上。心潮犹如波涛般,翻滚着。一条活生生的年轻性命,就这样丢失了。被熟知的人们,从记忆中删去了。命运,为何要这样作弄人。怎么可以拿如此惨重的代价,作交换。

未飞飞伤心不已,难以平复。她是为了什么,才来到此地。抱着怎样的期望,努力的奔波到现在。最终的结局,达成圆满了吗!她救获了一人,挽回了一条生命。却让另一个的生命,永远的抹去。

因为,在那段时光的事故里,命运早已定数,注定有一场劫难。如果不是她,就是他,或者是第三者。总会有一个人,成为牺牲品。怎么样拯救,做改善,都是没用的。

纵使,她也明白了,当年吴庄,是用着何种心境,向警方做供词的。他无法释怀,满心的罪恶感。人死不能复生,不能再弥补。因此,他把责任,都拦在了他自己身上。未飞飞想着。这样做,真是太傻了。

而如今,转换了处境。她颜艳的生还,是用吴庄的生命交换来的。他从此消失了,她却修改了记忆。不再记得他,和他在一起的所有情节。好悲凉,好凄惨。命运,真的好不公平。……

思绪缠绕,让她久久不能平静心情。……

学校一侧的楼幢前,陶涛嘉正等在那儿。晚上的校园里,冷冷清清。周边,都没什么学生经过。

他待了一段时间。忽而,在过道上走动。忽而,坐在了大门前的阶梯上。彷如,感触着夜,带来的孤寂。

片刻之久,他起身离开了。想她,一定很失落。一时半会,还很难抽心。毕竟,她期望满满的来到,想帮助改变原先的劣状。结果,依然不尽人意。

去外面的超市,买了两罐汽水。来到小丫头处的那儿,才发现她躺在长椅上,早已睡着了。

瞧了一眼,他手上的两罐饮料,不禁倒呼一气。望着未飞飞熟睡的脸庞,陶涛嘉纵是,如释重负地泛上了笑颜。

既而,在她身边坐下了身。不自觉,挪手轻轻拨了拨,她额前的刘海散发。

“你确实做到了。只是,你还未曾知道吧!那种能量,是比通灵力更强大的力量,就是你拥有的执着和激昂。”截然,蒙上了她的眼眉。“丫头,你辛苦了。”

至此,时光的隧道,又一次打开了。时间的洪流,顺着前沿的轨迹,推进去。片片回忆,犹如剪辑的投影般,退移过往。

她处在年月的轮转中,望着之前无数熟悉,感动的画面。在回旋的曙光,重新照射来时,变作支离破碎,都化为了梦幻烟云。

她也踏着从容的步子,走出了光辉的陈年,历史闸门。……

铃铃的歌声大作,她睡意沉香地翻了一个身。朦胧中,听到手机响铃的扰音。

困倦地撑起了身。顺势拿过枕头旁手机一瞧,是优优打来的。

不去管她。那小妮子没事儿,就喜欢乱拨电话给人家。准是,飞飞我想你了,之类的话。要不就是,她又盯上某个帅哥了。她才没兴趣,早都听腻了。何况,为救助此前,事件中受难的人,轮转往来,实在是太累了。继续躺下睡!

等等!似乎才注意到,瞬即又坐了起来。

“飞飞,你醒啦!”书桌前,看着动画片的莉娜,回过了头。屋里,就她一人。见她披头散发,睡眼迷糊地架着床架上,望着她答道。莉娜关上了电脑,朝外走去。“火星小妹,赶紧起来吧!太阳都晒掉大半个上午了。我先出去一下啰!”之时拜拜手,出了寝室。

未飞飞还没有反应过来呢!“小妹!妹子?!”竟而,想到时复晟称她的口吻。他和娜娜还是纠葛牵连吗!想着,她下了床。

真的好难把握。明知道没有结果,为什么还要停留等待。他们之间本没有未来,为什么要选择守候。不知道怎样,感到好迷茫。

优优通过参加cosplay,认识了下一届,游戏班的学弟樊帆。

这家伙喜欢玩新鲜。发型,颜色,是一周一个样儿。难怪,每次凹了新造型来上课,陶涛嘉见到他,都要嘲弄两下。

他也加入了张婷婷的社团。机灵古怪的腔势,和优优如出一辙,倒真挺合拍。

傍晚时刻,未飞飞同优优,古意容,去学校附近吃完了晚餐,准备去公交车站。

新学年,校区搬到市里,比在大学城乘车回家方便。因此,她隔三差五,只要第二

天上午空课,就不住寝室里了。

“飞飞,真要回去吗!我要想你怎么办呀!”优优开始撒娇。

“我又不是不来了。干嘛啊!”她好生奈何。

优优不依不饶,“飞飞不可以丢下我们哦!那明天早点儿来哦!”拽着她的手,摇啊摇的依依不舍。还触及快地,亲了一口她的脸颊。

“天哪!”一旁见状的古意容,真要晕倒。“优优,你太过了吧!俩女生,在车站做那么亲密的举动。要是被熟悉的男生撞见了,以为是G呢!”

未飞飞不禁无厘头的表情,看向了她。优优一阵嬉笑。“飞飞脸红啰!太可爱了。”说什么,她和时复晟在一起是不是也是这样。下一次,她要瞧瞧。

惹得小丫头,冲她大叫,“你有病啊!”旁边的古意容,也乐呵不止。

玩笑归玩笑。优优还是提醒她,接下去发生任何事情,与时复晟都以平和地沟通比较好。

“傻丫头,你记住了。不管怎么样,我和容容,都会站在你身旁,支持你做的决定。”

好友一番话,让她尤为感动。

“是啊!飞飞!想说什么,想做什么,就去行动吧!”古意容意味深长地讲道:“像你先前劝我时一样。对于喜欢的人,遇上相恋的人,我们不能掌握未来。但是,我们至少可以留下美好的回忆啊!”

泪珠浸湿了眼眶。纵是,她欣慰地应了一声。

上了公车,和好友挥手道了别。目送她离开,她们也向校内走去了。

逆返回来,她睡了大半天。那段,她拼命想挽救,修正的心痛故事。至今,仍在脑中荡气回肠。

真爱一个人,如果到最后,依然不能在一起。与其,两人都让命运作弄,折磨得伤痕累累。不如,就此放手。谁都有,选择幸福的权力。因为喜欢,所以更希望他过得好。那样,才是爱。

望着车窗外,飞逝的街景,她思虑着。

于是,第二天午后,他们约在了,教学楼底楼的敞厅里。周遭一片静悄,厅内空无一人。

时复晟早早地到了。不一会儿,一如既往,梳着清爽马尾,身着简约衣装,背着单肩书包的未飞飞就来了。

他迎了上去。继而,还心情快活地,同她开起了调侃。

直径,未飞飞平缓地讲,“我们,分手吧!”

周边寂静得可怕。半刻的愣怔,时复晟低沉地问了一句,“为什么!”紧接,不等未飞飞要说什么,他愤然不平地言道:“你是不是任何事情都看你心情。想怎么样就怎么样!任性得也该有个度吧!你现在每天都很忙,身份不一样了,追你的人又多。部长大人啊!所以,看我不顺眼了。不像一年以前,刚进校时那样单纯的喜欢了。动不动就提分手,你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她心伤得淡漠不语。时复晟一时很难平息,“你说,现在是谁对不起谁!前天,我同学拖我去参加外校的联谊,有好几个女生向我表白,我都拒绝了。我对你是很专一的好不好!你呢!我想请问,一直和你乘公车,看上去气度挺不错的男生是谁啊!不要以为我不知道,我同学都看到过好多次了。”

那说得,必定是陶涛嘉。未飞飞才不会慌乱,也不会心虚。她和陶涛嘉,本就没什么。他这样说,真是让她心寒。

“我在你心里,还比不上你朋友们重要!事情一多,你就可以连连推辞约定。手机不接,消息不回。QQ上,一和你说话就下线,到底是什么意思!”

“娜娜!我不想再问什么!你心里清楚。”纵使,未飞飞心酸地望了他一眼,走出了他的视线。

留下时复晟,落寞地站在那儿,烦忧得神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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