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王宮,景阳宫。
“放肆!”魏王后大怒,站在景阳宫宫外呵斥宫人。“你是什么东西也敢来拦住本宫?”
“何人在外吵闹?”魏王悠悠转醒,听见那些嘈杂的声音,皱着眉头问道。
“大王……”秋芋跪了下来,面上好似惶恐不安,说道:“是王后娘娘在外,要么,臣妾去劝劝吧,大王需要静养,王后娘娘也是知道的。”
魏王本就还很是虚弱,更是把秋芋的体贴看在了眼中,轻轻的挥了挥手,说道:“去吧!醢”
秋芋再次跪拜魏王,领命出了景阳宫。
景阳宫门口,地上的奴才跪着拦在那,几乎是哭着说了:“王后娘娘恕罪,确是大王有命啊!”
“滚开!”王后大怒,一脚踹了过去缇。
“王后娘娘安好。”秋芋见着王后,笑盈盈的,也是不跪。褔了一下,说道:“大王病着,王后娘娘不如听臣妾一劝,速速回宫去吧。”
“你个贱妾!”皇后几步上前,正是火气旺盛不知道如何发泄呢,此时看着秋芋,这般不急不缓的,更是来气,一个冲动竟是上前就给了她一个巴掌,
那一打是用了力气的,恨不能将秋芋的头给抽下来才是好的。
王后发了大脾气,可这是景阳宫,宫人平时收了秋芋的好处,悄然的进去给魏王报信,竟是说,王后如何刁蛮,欺负辱打怡妃。
魏王本就刚刚转醒,听了这些个,更是生气,吐了大口的血,吓得宫人们赶紧传太医。此刻景阳宫中乱成一团,可是魏王确是心心念念的惦记着秋芋,命人扶着自己,强行出了寝殿。
“王后是愁本王不死么?”魏王脸色苍白,也是布满了怒气,看到地上的秋芋,原本好看的脸上面那淤了血的掌印,恨恨的说道:“王后真是好威风啊,如此无得,看来也是不适合坐这个位置,既是如此,不如让了出来!”
魏王后怎么也是不料魏王不顾几十年夫妻情分,竟是说出这种话来,一时之间也是气不过,争辩说道:“大王是被怡妃这狐媚子蒙了眼睛,早晚要后悔的!”她情绪激动,可是魏王更激动,气的发抖。
魏王喘了几口急气,怒声说:“来人,传旨,王后失德,现废除其为庶人,着封怡妃为皇后,现在就办!”
“谢大王恩典,臣妾定不辱没大王使命。”秋芋是个机灵的,当即就跪好谢恩,一旁的侍从更是有眼力见,直接跪地,说都:“恭喜新王后,贺喜希王后,王后千岁千岁千千岁!”
再看魏王后,跌坐在地失了神一样,半响疯了一样的喊:“魏王,你竟是不顾你我几十年的夫妻情分,哈哈哈,你会有报应的,你会有报应的!”
“大胆!竟敢诅咒大王,拖下去乱棍打死吧。”秋芋闲淡的说着。
“是,王后。”宫人领命下去办了。
转头再看魏王已经气昏了,秋芋命人将魏王重新扶进了内殿之中。
就这样,魏宮王后宝座,在这只言片语之中便是易主了。
此事不出半天,便已经传的天下皆知,众臣都来不及劝谏魏王,魏王后就已经香消玉损了,更别说,新皇后也已经搬进了椒淑殿中。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忌惮秋芋,这个女人年纪不大,确是进入就魏宮连三个月都不足,就坐上了王后宝座,手段可见一斑。如今朝中后宫皆是嫉怕。更是将她比作是妖。
要知道人的想象力一项是丰富的,面对自己解决不了解释不了的事儿,总是喜欢神话或者妖话的。很显然,秋芋显然是后者。
坊间相传,魏王新后不是人,是妖。而这妖,吃人不吐骨头。
秋芋虽然深居宫中,确是消息灵通的很,这些个事儿,自是有所耳闻,不过秋芋确是不大在意,只是觉得有些可笑。自己是妖?如是的话,恐怕不知道那雷朋要死多少次了。想来倒是觉得可笑的很了,不过也好,一个女子,总是要人怕才是好事儿。
如今魏王病成这个样子,前朝后宫皆由自己掌权,秋芋有些顾此失彼,尤其是朝中众臣,欺负她在魏国并无根基。
秋芋忙给柳烨凉和赵宁去了消息,请他们前来魏国。
半个月后,赵宁和柳烨凉与秋芋在魏王宮中相见。
“主子!”秋芋见到了柳烨凉,什么都没说,直接跪下了行礼。
“你快起来,如今也是一国的王后了,叫人瞧见诟病。”柳烨凉扶住了秋芋并将她给拉了起来。
“国师!”秋芋转身对着他们说:“秋芋谢主子和国师的再造之恩。”
“你如今贵为皇后,凭借的也是你自己,何必如此多礼,倒是此时,是我们要仰仗你了呢。”柳烨凉说道。
秋芋欲言又止,她自是知道,此刻跟他们提及解药之事,他们定是会起疑心的,如果那样,自己之前所做的牺牲就白费了。
“秋芋给主子和国师备下了住处和钱银,这就派人带着你们去。”秋芋笑笑说:“如今魏王病重,我也是趁着他睡了偷跑出来,此刻要赶紧回去景阳宫呢。”
“好,你去忙吧。”国师说。
秋芋出去了,国师对柳烨凉说道:“这秋芋还算知道进退,如此,也不必再费周张了。”
“但愿吧,看看再说。”柳烨凉说。
袥硕,我的小院子。
我其实并不知道,赵希劼已经知道这七宝阁的幕后之人是我。更加不知道,他悄然派了私侍保护着我。
七宝阁名声大振,更有与凤美阁媲美之闲。
好在我提前跟师傅和宥胜哥哥传了消息,他们知道七宝阁是我的,也就没什么太多的担心,只是问我,如此招摇,是否安全?我说了说大概的情况,但是请他们暂时不要来找我。
师傅自然是知道我的意思的,怕是被更多人发现而已。
迪安里找我,说是前一阵子出的首饰架子已经卖断了货,问我还要不要追加,我与迪安商量着,不再追加了,但是也做制作100个,作为下一期的赠品。
买椟还珠,有钱人最爱干的事儿了。
迪安听了我的想法,先是一惊,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他笑着说我:“不经商都对不起我这满脑子不知道哪里抛来的奇思妙想。还说我这是要赚尽天下钱财的趋势。”
“算了,迪公子自是会打趣小七,惹你们笑笑好了。”我说。
现在,家荷也是与迪安熟络,总是同他一起,与我说笑,好像我们三个是兄妹一般,少了开始时候的拘谨与众多的规矩。
又说闹了一会儿,家荷去准备午饭,自是要留迪安在这吃饭的。
迪安总是夸赞家荷的手艺好,时不常的就来蹭饭吃。家荷退了出去,我起来,看她走远,回过头对迪安说:“迪公子,小七有一事向公子请教。”
许久未见我说话如此郑重,迪安也是聚精会神起来,说道:“七姑娘问便是了,何必如此?”
“迪公子觉得家荷怎么样,换句话说,迪公子可否对家荷有意?”我直接的问了出来。
有些事情不是生意,绕来绕去反而是不好的。
“家荷姑娘人好,心善,也……很漂亮。”迪安说。
“听迪公子的意思是,迪公子觉得我们家荷样样都好,对她也很是喜欢?”我说。
“家荷那样的女子,谁人能不爱呢,例外的一把好手。”迪安说着眼神忧郁了起来:“只是,小生家中已经有了贤妻,小生与我妻誓言一生一世一双人。”
“好,我明白了!”我郑重的对着迪安说:“家荷的心思你不是看不出来,既是无可能,我自是会叫家荷死心的,只是,也请迪公子不要给家荷什么不能实现的希望,对她稍微冷莫些。”
“这……七姑娘。”迪安有些焦急的说道:“不瞒七姑娘,家母正在为小生筹办纳妾之事。”
“什么?”我也是惊讶的问道:“你与周家小姐不是你母亲同意的么?”
“是,本是家母同意的媳妇,只是,周氏嫁了进来几年无子,找了人看,说是周氏是不能生养的。”迪安有些难过,眼睛也是红了:“我迪家几代单传,自是不能到我这里断了,周氏求了母亲,合着火的劝我纳妾,只是……我并没与心仪的女子。”
我这才明白,迪安是喜欢家荷的,只是家中情况复杂难于开口。
“迪公子,你若是真心喜欢家荷,并能处理好家中关系,我倒是可以为你问问家荷的意思。”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