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瑶函,你还要出去啊?”康熙抱着瑶函犹如怨妇一般的哀叹道。
自从上次的亲密接触之后,瑶函休息了两天,也睡了两天。然后就开始不停的出宫。刚开始的时候不过是三两天出去一次,而且出去了之后宫里落锁之前一定能回来。可是最近她出去的更频繁了,而且晚上时常有夜不归宿的事情发生。把康熙简直是拿着绳子给吊到了半空中,上不来下不去的。每天瞪着绿莹莹的眼珠子,浑身不自在。
他自然是不舍得说瑶函一句了,可是下到宫里的太监宫女,上到朝堂上的大臣勋贵算是倒霉了,轻则是乌纱落地,重了那就是人头不保啊!
“哎呀,菱儿跟我都说好了,今天去看戏。”瑶函挣扎开,对着镜子开始梳妆打扮。
除了那一天失态没控制住,一不小心**之后,瑶函和康熙总是保持着若即若离的距离。既不离他太近引发他的yu火,也不太远惹他生气。而康熙的要求瑶函总是能找出各种理由推脱掉。被门槛绊倒一次说明她不小心,要是被同一个门槛绊倒两次,她就是弱智!
“那你晚上回来吗?”康熙可怜兮兮的问道。
最近瑶函“迷”上了看戏,基本上隔一天就要看一出,康熙要把戏班子请进宫来,可是瑶函说什么都不同意,说那样就没有原汁原味的感觉了。当然,最重要的一点是,菱儿没办法进宫。
其实她和菱儿也不是真的看戏去了。戏园子里锣鼓喧天的,谁知道她和菱儿在策划些什么呢?就是影卫跟着她,瑶函也能保证她和菱儿说过的话一个字也落不到康熙耳中。
“呃……看情况吧。如果齐伯今天能研究出来新菜的话,我就不回来了。总得在那把把关吧,再怎么那也是我的产业,不能总当甩手掌柜的。”瑶函对着镜子里的康熙温柔一笑。
“要不,你晚出去一会?就一小会,我很快的。”康熙走过来,贴住瑶函,在她耳边柔柔的说道。
“你就差这么一会了?乖啊,我和菱儿都约好了的,总不能让我失约啊。哟,时间不多了,我在宫里还得走好一会呢。”瑶函躲开康熙的嘴,回头拍拍他刮的锃亮的脑门,好像在哄一个孩子。
“我就差这么一会!你都说过好几次了。哦,你不能对菱儿说了不算,那你就能对我一而再再而三的说了不算?我,我是皇上啊!”康熙愤慨道。
“哎呀,咱们的日子不是还长着呢嘛!你又发的什么小孩子脾气啊。我走了。么。”瑶函拉过康熙,在他脸上淡淡一吻,揣起腰牌走了出去。
“我明天就把你的腰牌收回来!你等着!”康熙不满的大喊一声,恨恨的坐在床上,把被和枕头全扔了出去。
“哼~”瑶函不屑的哼了一声,快速走出乾清宫。她现在拿腰牌不过是以防万一,那些侍卫还从来都没查过呢!
不过她和菱儿的脑袋都快想炸了,还是没能讨论出个可行的办法来。看今天康熙那怨恨的眼神,如果再不和他同床,说不定他就要再用强了。这可怎么办?
瑶函边想着边走了出去。宫外她雇好的马车早已等在那了,上车之后直奔随心园。要不,这边准备好逃跑了,那边也同一时间关门?不行不行,目标太明显了。虽然现在她每天进进出出的康熙已经不再派人跟着了,可是谁知道还有没有什么“暗桩”呢。可别她这边刚有想法,那边康熙就知道了,逮她一个现行。从此以后就只能老死宫中了。还有,她虽然是把皇贵妃的封号拿各种理由都推搪开了,可是谁知道康熙哪天心情一好,会不会旧事重提,再次心血来潮的把这个紧箍咒给她戴上。要是这样的话,她就逃也逃不消停了。皇家里丢了一个宫婢和丢了一个皇贵妃,能一样的追捕力度嘛?
马蹄嘚嘚,车轮滚滚。瑶函心里烦就觉得车里热,伸手打开了车窗。一瞬间,瑶函在一棵大树上惊鸿一瞥的看到了一个东西。
“面具?”瑶函心里一紧。她的面具早就被康熙没收了,虽然那些“五斗米教”的人大部分都抓了起来,可是现在还没还她呢。那这个面具是……
“停车。”瑶函在车里叫道。
跳下马车,瑶函跑回到刚才看见面具的地方。那是一户人家的院墙外,一棵高大的杨树上在靠近墙头的位置上挂着一个面具。瑶函抬头望去,心里一惊。因为这个面具实在是七夜给她的面具太像了!康熙曾经拿着那个“傩面具”跟她讲了好多东西,她当时也仔仔细细的听了,看了,那轮廓花纹她都快刻在心里了。而这个面具,材质大小花纹图案都一样,唯一不同的好像就是面具的嘴巴了。她那个面具的嘴可以说是中轴线对称的,两边一模一样。可是这个面具的嘴则是不规则形状的,看着要比她的那个面具样子凶多了。
“这到底是不是七夜的面具呢?”瑶函心中猜疑不定。
“夫人,走吗?”车老板杵了半天,见瑶函只是盯着一个面具,有点不耐烦的问道。
“等等。”瑶函说着,往大树下走去。饶了大树一圈,又仔细的看了看院墙,问道,“这是谁家?”
“哟,这小的哪里知道。不过应该是大户人家吧,不然能有那么高的院墙嘛。”车老板艳羡的看了一眼高大的院墙说道。
瑶函看了看院墙摇摇头,觉得自己有点疑神疑鬼的了。就算这个面具是七夜的,又能怎么样呢?可是刚要转身,瑶函的眼角划过院墙的墙根,一抹暗红。瑶函走过去蹲下仔细的看了看。好像是干涸了的血!
“血?谁的血?七夜的?不,七夜那么高的功夫,不会的。难道是七夜杀了的人?”一时间瑶函心中百转千回。细细辨认了一下血的形状,瑶函大致能才猜出来受伤的人是顺着院墙的方向往那边走了。前世刑侦的东西电视里演得多,看的次数多了,也差不多有点道行了,虽然不能跟大侦探福尔摩斯比,但是这种看血迹猜行踪的小case还是难不倒瑶函的。
“夫人,夫人!您去哪?”车老板奇怪的问道。
瑶函没回答,顺着血迹指引的方向,拐入了一个胡同里。随着仔细的寻找,瑶函在草丛中发现了另几处血迹,看样子她猜的没错,受伤的人就是往这边走的。东拐西拐的,在瑶函觉得她已经迷路了,基本找不回去了的时候,一个开着门破败的小院引起了她的主意。因为血迹就是在这个地方消失不见的。
“有人吗?家里谁在啊?”瑶函用脚踢了踢小院的门板,高声叫道。
没有声音。瑶函炸着胆子走了进去,院子里好像很久没有人住过了,杂草丛生,几个破框扔在地上上面一层的灰。一个眼看着就要倒塌了的茅草房挣扎着立在前面,一侧没有了墙,另一侧则是没有了房顶。只有中间的一小片还算是能住,但是也是个危房。
“血!”瑶函看着紧闭的房门上淡淡的三个血手印,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深吸一口气,稳了稳神,瑶函轻轻的推开门。
刚迈进去,瑶函直觉上觉得脖子一凉,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冒了出来。有什么东西就在她的身后。
“是……谁?”瑶函颤抖的问道。
“是你……”一个沙哑的嗓音响起,瑶函只觉得背上一沉,一个东西压在了她身上。
“啊!”瑶函大叫一声,迅速跑开。咕咚一声,她背后的东西摔在了地上。瑶函惊魂未定的转过身来,只见一个一身黑衣蒙着脸的男子侧躺在地上,手里拎着一把剑。
好险好险!瑶函猛拍前胸,大口喘气。看着那寒光闪闪的宝剑,心里一阵后怕,她刚才差一点就被这把剑把脑袋从脖子上带下去。不过,“是你”是什么意思?
“……哎!”瑶函哆嗦着叫了一声。黑衣人没反应。“喂!”瑶函鼓起勇气又叫了一声,还是没有回答。
瑶函四处看了看,在靠近墙边的地方发现了一床破棉絮和一个只剩下一半的破碗。顾不得脏,瑶函拿起碗朝着黑衣人身上扔去。
“当——”碗砸在身上掉到地上,黑衣人还是一动不动。
“靠!死人啊,吓死我了!”瑶函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忽然觉得一阵阴气扑面而来。
“死……死人?”瑶函浑身一僵,看着面前的黑衣人直接麻爪了。
“夫人!夫人——”车老板的声音从外面响起。
“我在这!”瑶函大叫一声,可是眼睛盯着黑衣人依然不敢动。
“夫人,您怎么到这来了。您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小的还有别的活要拉呢!”车老板絮絮叨叨的声音出现在门口。
瑶函顿时热泪盈眶,觉得那个破锣嗓子实在是如天籁一般美丽动人!
“哟!怎么回事?”车老板一进屋就看到了倒在地上的黑衣人,也吓了一跳。
“不知道啊。”瑶函紧张的摇头。
车老板小心翼翼的蹲下身去,用手指在黑衣人鼻子下一探,舒了口气道,“没事,还活着。”
瑶函差一点摊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双手扶着膝盖,不停的抖,好像力气都使完了。
车老板发现这个人是活的,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看见黑衣人还蒙着脸,伸手把脸上的黑布拽了下来。
“哟!这小哥好俊啊!”车老板赞叹道。
瑶函一抬头,看着这张从来没见过的面孔,脱口而出,“七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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