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即便她脏了,你还要?”
米罗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冷硬无情高大挺拔的背影,双目大睁,“当初你误会我上了李名柯的床了,不分青红皂白就给我判了死刑,如今你怎么可以这样纵容犯贱的史玉镜?”
“米罗,不要用你肮脏的内心强加在她身上!”岑云世狠狠瞥了她一眼。
“我肮脏?”
米罗一滞,悲痛而讽刺的苦笑,“你这样贬低我不过是因为你变了心,偏袒史玉镜这个插足的第三者罢了!”
“她从来就不是第三者!”
岑云世突地一个转身,一双深沉似海的眸子深深摄在她苍白阴郁的脸上,“当年你为什么接近我母亲,你我心知肚明,我不计较你的目的,接受了你的爱慕,跟你成为恋人,你知道那是为什么?”
“那不是因为你爱我吗?”米罗被他投来的眸光微微震慑住,有些不确定的反问。
“不是!”
岑云世回的坚决,淡漠叹息一声,“也许我对你是动过心的,但那心动绝大部分是因为感激,那时能哄得我母亲高兴的只有你,我想将来不管跟谁结婚都一样,那便选一个能让我母亲高兴的吧,所以即便知道你接近我不过是为了岑家少夫人的位置,我还是接受了你,后来也不过只是习惯身边有你,也许那根本就算不上爱。”
“你跟我在一起仅仅只是因为我能逗你母亲高兴?你从来就没真爱过我?”
米罗震怒的身子都在发颤,犹不可信自问自答,“不!你说谎!如果没有爱,你怎会在误会我上了李名柯的床而恨我?”
“因为我恨李名柯,也因为习惯将你当成我的私有物品,我的东西被我最恨的一个人玷污我能不恨?能甘心你因为他而背叛我?”
岑云世俊脸冷硬而淡漠,如此为她解惑。
“你对我从来都没有爱?”
米罗身子一退,摇摇欲坠,扶住车身方没让自己倒下去,一行泪水再控制不住一瞬滑下,当初她虽是奔着岑家少夫人而去,但她对岑云世的感情却也是真的,而他居然对她连爱都说不上?
恍然间,她突然想起当年她的母亲如眉在夜总会做陪酒女的时光,她小小年纪便见到过太多男人因垂涎她母亲的美色而信誓旦旦要娶母亲,可最后却都是将母亲骗上床之后提上裤子就走人,再没有下文!后来她的父亲米文华终于将她两母子接进米家,但有梁慧这个正牌太太在,她的母亲就只能以米家佣人的身份入住米家,常年为米家当牛做马,而她以养女的身份寄养在米家,处处受人白眼,永远低米薇一等。
这世上的男人果然是没一个靠得住!
“云世,做个交易吧?”
她决绝一抹脸上泪痕,握上他的大手,幽深的看着他冷峻如冰的脸,“史玉镜深爱古宗泽不肯再跟你,但如果你让我做岑家少夫人,我帮你把她弄到手,让她做你的情人,一辈子离不开你,怎么样?”
既然没有爱,那她便回到最初的状态,她要做那权势顶峰的人,过最好的生活,受万众之人的尊重,将所有曾经欺负过她和母亲的人统统踩在脚下。
“米罗,你真叫我失望!”
岑云世冰冷一笑,流光溢彩的眸子只剩一片冷酷和残忍,“我想要的还轮不到你插手,被再去招惹史玉镜,否则,我不介意亲手毁了你!”
话闭,他甚至连看都不没看她一眼,将她手无情一拂,径直上车,绝尘离去。
米罗有些站不稳,一下跌坐在地上,她居然被史玉镜这样卑贱的人打败了?而她如此的委曲求全,主动让帮他得到史玉镜,他竟也不答应,甚至还警告威胁她?!今夜无风,甚至十分闷热,这是一场暴风雨即将来临的景象,可她却只觉得寒彻心骨的冷和前所未有的绝望,她身子不可抑制的颤抖,这抑郁的感觉竟跟小时候,那些男人进母亲房间嫌她碍事就将她锁进衣柜之时一模一样!“米罗,你坐在地上做什么?”
不知过了过久,一个轻柔的声音淡淡落在发顶,随即一只温热素净的大手抚在她香肩上。
她抬头看去,只见古宗泽蹲下身来,他清俊的眉轻轻蹙起,那双一派清明的眸子里透着关切和爱怜。
他手里还拿着一个精美的水晶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条珠光璀璨的项链,正是今晚他在晚会上以两千万拍卖下的那条。
那时只因她一个眼神,他便知道她喜欢那项链,后来眼睛都不眨一下的以两千万高价拍下,那从容不迫的魄力她心里很清楚那是来自于雄厚的财力。
她只知他是个潜力无限的青年才俊,却不知他竟有这等财力,所以当他拍下那项链之时她也是有些错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