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双胞胎起初一直是背朝着覃雁飞的,过了一会儿,覃雁飞从他们的金属反光里看到他们从公文包里取出了一对奇形短兵刃套在手上,他眼珠一动:真想不到,在这里还能见到江湖中人。
这对双胞胎忽地闪电似的转身,那对短兵刃削向了覃雁飞的后脑,可他们快,覃雁飞比他们更快,他的拳头已经在他们的面门上等着了,结果,还未交手,两人便已昏晕。
覃雁飞见他们耳朵里塞着耳机,笑了笑,童心一起,从他们的胸口找出微形话筒,向着他们的指挥系统道:“大家别浪费时间了,你们阻止不了我的。”
直到了九十一层的时候,再也没有人来打扰他们,覃雁飞开了电梯出了来,柳伶倩有些奇怪,道:“喂!电梯到了九十二楼呢!真是个怪人。”但还是出了来。
覃雁飞找到了楼梯,上了九十二楼,柳伶倩这才恍然,原来电梯的出口处站满了拿枪的人,枪口都指向了电梯的出口,电梯门开了,里面没有人,这些人吓了一跳,领头儿正大呼上当时,就听后面有人说话:“找我吗?在这里。”话音刚落,覃雁飞便向狂风一样卷向众保安,那些人眼一花,便被覃雁飞打倒在地,动弹不得,不过覃雁飞有些奇怪,他们两个不过想去天台看看风景,不会到用枪这么夸张吧!
两人在最后三楼的对手越来越强,也越来越多,装备也越来越先进,覃雁飞渐渐觉得自己好像落入了别人的圈套,可是就算这圈套是明摆着的,他也要往里钻,原因并不复杂,柳伶倩说他的女人在这里受过气,这个架是为她打的。
他们两个到了天台,便没有人再来为难他们,覃雁飞按停了跑表,十分钟多一些。他叹了口气,看来,对这个成绩,是不大让他满意的。柳伶倩带着他到了观望台,他举目一瞧,整和城市尽收眼底,平日里看着不可一世的建筑物到了现在却再也起不了眼,而街道上的汽车,已成了爬着的蜗牛,至于广场上的人,更像是蚂蚁一般。
其实高处长风烈烈,正是派遣抑郁的好地方,上古之贤者就有“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的记载。喜好附庸风雅的两晋六朝更是将“仁者乐山,智者乐水”实践到了极致。到了近代,开国领袖于大雪之后登上陕北高塬即兴所作的的《沁园春•雪》,遍数中国三皇五帝,公开发表之后,更是一时“重庆纸贵”。传说当时凡是会填词的御用文人都绞尽脑汁得也去写一首《沁园春•雪》,一意要将这位政治对手比下去,结果却是自取其辱,不了了之。其实,并不能说他们读得书少,只是一门心思啃在了书本里,没了那份胸怀和见识,硬说是说不出来的,也是一段雅事了。
柳伶倩见他皱着的眉头也舒展开了,心中一乐,道:“怎么样?有什么感觉?”
覃雁飞没有看她,而是眼望着远方,他有些眼晕。
柳伶倩道:“你看,活着不是挺好的吗?你最亲近的人立刻了你,你自然应该很不开心,可是这个世界还是原来的世界,他们不会为一个人的去留做出任何改变,美好的还是美好的,丑恶的还是丑恶的。要是你想不开,受到伤害的,只能是你自己。我不敢让你放下她,只是希望你从今而后,能够开开心心地活着,不是为别人。”
覃雁飞脸色变了变,转而向她笑道:“谢谢!”
柳伶倩摇摇头,道:“不用!”
这时,有一架大型直升飞机降落在了楼顶上,从上面下来了几个手持自动步枪的蒙面大汉,向着这边走了过来。
覃雁飞一阵紧张,他有些不安地瞧了瞧柳伶倩。
柳伶倩倒是神色自若,只是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些,轻声道:“喂!我要是骗了你,你会不会生我的气,会不会怨我,恨我,为难我?”
覃雁飞听她说话竟然带着一种极为罕见的温柔,忍不住有些惊异,也顾不得那些拿枪的人,对她道:“哪里 ?我只会感激你,怎么会为难你?”
那两个蒙面大汉走了过来,不理覃雁飞,却向柳伶倩施了一礼,道:“小姐!”
柳伶倩微微点点头,那两个蒙面大汉随即到了大厦里,她望着他们的背影,紧咬着嘴唇,看起来似乎心里隐藏了太多太多的秘密,淡淡地道:“其实,我的名字不叫柳伶倩。”
覃雁飞呆了一呆,却也没有多少太关注的意思,只说:“是吗?那你叫什么?”
柳柃倩向他笑了一笑,道:“你听说过的,我就是十三杰中唯一一个没有和你交过手的芙蓉血刃手柳伶杰。”
覃雁飞一惊,忍不住后退了两步,但随即神色转常,他现在是个求死而不得的人,还会怕什么仇人?笑道:“是啊!我还一直以为柳伶杰是个男的呢!”
柳伶倩摇着头道:“那是你的大男子主义,可没人告诉你女人就不能练武功啊!”
覃雁飞笑了笑,道:“那倒没有,只是有些意外,名字像个男名。”
柳伶倩道:“定势思维而已,准确地说,我应该叫做柳伶婕,是婕妤的婕,不是豪杰的杰,这就对了吧!”
覃雁飞点了点头。
柳伶婕见他并不放在心上,倒也有些奇怪,道:“我还有个身份你或许更感兴趣,几天前你参与的雪鹄行动剿杀的那个柳清溪,他是我的祖父。”
覃雁飞咬了牙,道:“人们说,你是十三杰中唯一一个得到柳清溪真传的人,也难怪了!我一直都想知道你会被你的爷爷安排在哪个地方,我能感觉到你就在我身边,真的。可是,我感觉不到危险,我很奇怪,你就在雪儿身边,我要去阻止你爷爷的皇帝梦,可你为什么不伤害我的雪儿作为报复?”
柳伶婕道:“我不想这些恩恩怨怨牵涉到她,她的世界,永远应该像是一片单纯的羽毛,不应该染上别的色彩。可是我不能明白,她怎么还是得死,这是宿命,就是。相信吗?爷爷这次的行动竟然不准备让我参加,其实,他也知道,他的那些梦想是不现实的。可是,他就是我的爷爷,命终海外,我总不能不给他一个交代,你能不能告诉我,解放军的海军陆战队就多了你这么一个不起眼的人物,就能攻下几乎不可能攻下的恶魔岛,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