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这,他心中又是一阵莫明怒气,下达命令说,“继续查,务必要给我挖出买主是谁。”
“好的,爷。”即使知道这事难度有多大,陆文除了硬头皮随后,是决不能说个“不”字。
陆家血脉流落到外,如同一枚定时**,特别是陆苏结盟联婚期间,最怕有人暗箱操作知道了所有,想要谋害陆氏财团,乃至谋害爷。
他陆文是决对不许的。
“还有事么?没就挂了。”这电话打的有些长,陆夜白有些不耐心烦了。
“噢,还有件,太太说今天一直找不到你,想要你这几日抽空回家吃饭,顺带商议一下你的婚事儿。”
“知道了。”陆夜白懒懒的叩电话。
倒在大床上,又不当心扯到了胯下的伤,疼的他咬碎银牙,“苏安暖你这个死女人,瞧不我将你生吞活剥了。”
想到今天给他亲了后,那忿怒又暴红的小脸蛋儿,他便觉的非常好玩儿,心中的苦闷也消除了一些。
还真是个爪牙锐利的野猫。
也不知道以后给他驯服了囚禁起来养,会是啥样的。
想一想,还真有些期盼。期盼她真足够聪明,可以抵御过这般的明枪暗箭,乖乖的跑到他的怀抱中来。
这样,此后,他才会为她保驾护航。
陆夜白估摸打死都不会知道,苏安暖的聪明居然是径直将他卖了,换取股市的一线生机。
同时他更想不到,那日在苏家大宅前大展身手的英雄救美,居然会惹上一批桃花债。
……
这是因为要回陆家,陆夜白不得提早预备,装出一幅才下飞机的模样,带上个黑色的精致假面,将自己丢到了轮椅上,由陆文推他进去。
陆家掌权人陆卫东和太太孔丽香一早在门边等着了。
“爸妈,你们怎么出来啦?”陆夜白远远盯着望穿秋水的二老,心中不禁的一阵内疚。
“儿呀,又要委曲你了。”孔丽香早都忍耐不住了,挣开了老公手,飞跑过去。
“哪里有,妈,我没事儿,你瞧。”陆夜白黑色的假面下,显露出了个大大的笑意,存心的一抖本应该是全无知觉的大腿。
孔丽香急急的摁住他那颀长的两腿,惊慌的瞧了瞧周边,轻声的嘱咐,”不要,小心给他们看见,又要想方设法害你了。”
陆卫东走来,虽说一张脸黑沉黑沉的,可是掩盖不住眼中的挂念和关心,他从身后揽着妻子的腰身,轻声说,“夜白,再忍一段时间。”
陆夜白压着声,对二老偷偷的邀功,“爸,我好着呢,借休养的这二年,我把陆家外边的大部分生意都掌管在手上了,各大商城如今都是我从外国挖回来的人才,信得过。”
陆卫东满意的一点头,可不忘教训,“听闻你近来处处乱跑,你便不怕给熟人看见?万一被发觉,那……”
“爸,你安心,我有分寸,他们全都当我在深市养病,就一废人,人家那有时间管我呀?况且,你家儿子我平日非常低调的。”陆夜白笑嘻嘻的,即使被假面挡住了帅脸,却掩盖不住那对乌黑灿若星宿的眼睛闪闪发光。
“那你也不可以乱跑,否则……”陆卫东还是板着脸,非常严苛的怒喝,只是一下就被自家妻子义正言辞的扯开,“你干嘛呢,儿子还不易回来,你就不可以慈和点?你要再这样,我便搬去跟儿子住,我要照料我儿子。”
陆卫东一听,气的吹鼻子瞠眼,“你搬去了我怎么办?”
“那你有能耐也和我跟儿子走呀,跟这样一大帮居心叵测、心肠恶毒的禽兽住一块,我迟早会给气死。”提起这个,孔丽香就更来气了,自己好端端的个儿子,瞧瞧都给磋磨成啥样啦?
说一说,陆氏那几个弟兄,个个野兽一般,有能耐不去开疆扩土,非要围着陆家这一点财产,斗个我活你死,连自己侄子都疼下杀手,不是良心丧尽是什么?
如果不是苦于如今还没找到证据,陆卫东还无法完全掌握陆氏财团,他家儿子何至于为避开这一些狼心狗肺的货,自己到外边去受苦呢?
如今即使娶个媳妇,全都不能顺意,这日子过着还有什么意思?
巨族也便外表看起来光鲜亮丽,实际暗流涌动,还不如平民百姓来的安逸。
“好啦好啦,不要生气,我答应你,肯定尽快将这个事解决了,到时叫我们一家团圆。”面对自家妻子,陆卫东那幅黑如包公的老脸居然瞬时轻柔下,轻声哄。
“爸妈,我没事儿。快进去罢,他们全都还在等着呢。”想到里边虎视眈眈的一大家子,陆夜白唇角含起了一丝如有若无的邪佞笑容。
“夜白回来了,快进来。”一见他们进来,他的二叔陆卫中立刻迎上,笑意温和可亲。
而他背后站着的分别是三叔陆卫华,还有二叔家的堂弟陆云良,跟三叔家的堂妹陆雯,个个笑意可恭,好像恨不的他回来一样。
真是好巨大的家族呀!
“二叔、三叔。”陆夜白漫不经意的打了个招呼。
“大哥。”堂弟陆云良笑意温煦的打招呼,虚情假意的关怀,“不知大哥身子恢复的怎样了,这么山长水远跑回,真是辛苦了。”
他跟陆夜白年龄相仿,相貌也稍微相像,外表看起来都是俊美洒脱的美男人,可和陆夜白的高贵凌人、俊美高华比较起来,他更显风流和阴柔,风度上便落了下乘。
打小到大,只需有陆夜白在的地方,他就如若暗然失色一样,从没他的位置。可今时不同羞辱了,打从3年前车祸,陆夜白成了坐轮椅戴假面的废物以后,他便终究可以昂首挺胸的出现于大家的跟前。
而他陆夜白,现在也无非是个躲小城中自舔伤的小丑。这回要不是董事会那些老货顾忌他老爸这个掌权人的面子,跟苏家联婚这好事儿,也轮不到他。
只是不急,时间还长着,到时鹿死谁手还未必。面无异色的陆云良恨恨的想。
假面下,陆夜白唇角至始至终含一丝如有若无的笑容,张口却气死人不偿命,“不辛苦,私家飞机接送,我舒坦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