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海再次来到了接收任务的餐厅,见到了墨菲。
三千组织所有的人都在这个暗影的联系地点附近,随时准备出手保护陆海的安全,以防有什么万一。
按照之前的步奏,陆海再一次见到了墨菲。
但是,这一次的墨菲和上一次的人却不一样了。
这一次是一个光头的肌肉男,一脸横肉,十分彪悍。
他的脸上还纹着纹身,像极了那种混黑道的社会大哥。
陆海没有问他为什么换人了,事实上,每一次来到这里交接任务的时候,陆海遇到的都是不同的人,对于暗影的这个规矩,陆海早已摸得再清楚不过了。
陆海道:“这一次的任务完成了。”
光头肌肉男看了看他,一脸的傲气,道:“哦,你就是那个华夏小子吗,看起来也不咋地呀。”
这话说的,陆海有些恼火了,但是作为一个杀手,陆海不会表现出来。
冷冷地看着肌肉男,陆海道:“墨菲,话不是这么说的吧,我可以理解你是在侮辱我吗?”
光头肌肉男大笑道:“随便你怎么理解,反正我话是不会收回来的了。哦,对,你是来要佣金的吧,等一下会有一千万打你留在组织的账上,你可给收好了,估计你这辈子还没有见到过这么多钱吧!哈哈哈哈,黄皮小子。”
陆海的眼神彻底冷厉了下来,现在他看光头肌肉男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第一,之前说好了的,我的佣金是一个亿的美金,这怎么就变一千万了。第二,请不要叫我黄皮小子!”
光头肌肉男拍了拍陆海的脸颊,轻蔑地道:“黄皮小子,我就这么叫你了,你能把我怎么样吗?还有,你的佣金就只有一千万,你爱要不要,不我还不想给你呢!”
这一刻,陆海只感觉有一股火气涌上了心头。
很久了。
陆海真的很久都没有这么愤怒过了。
很长一段时间,陆海还都怀疑自己是不是已经失去了正常人的七情六欲了,如果不是遇到了楚月娇,陆海真的觉得自己快变成了一个杀人的机器了。
但是,就是这样的冷静的像机器一般的杀手,却被眼前的这个肌肉男,激起了尘封已久的怒火。
刹那间,陆海摸到了自己腰间的小刀,错身而过的一瞬间里,刀刃在光头肌肉男的脖子上轻轻一划。
速度很快,陆海也没有用很大的力,顺着光头肌肉男脖子上的肌肉纹理,陆海将他的气管和颈动脉给划了开。
光头肌肉男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得自己的脖子一凉,便看到了自己的血,喷溅在了洁白的墙壁上。
因为气管被陆海割断了,所以光头肌肉男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一瞬间就感受到了窒息的痛苦。
捂着自己的脖子,光头肌肉男想要将自己的伤口给捂住,但是很显然,他的做法是徒劳的。
缓缓地向前,无力的倒下,光头肌肉男的血,流了一地!!!!!!
陆海划完之后,就在光头肌肉男的身后,冷冷地看着他倒下,一句话都没有说。
陆海知道,光头肌肉男死定了,但是他一时半会儿还不会死。
气管虽然被划开了,但是勉强还能够呼吸道一点点空气分子,颈动脉虽然被划开,但是口子并不大,一时半会是不会失血而死的。
至少五分钟之内,光头肌肉男是不会死掉的。
所以,他会很痛苦,他只能静静地看着自己死亡,没有任何办法。
这种时候,造成的疼痛感都可以忽略不计了,最另他感到害怕的,是那种看着自己死亡的恐惧!
那钟最深层次的恐惧!!!
陆海的目的,就是要让他感受到这种恐惧。
而造成这样后果的根本原因就是,那一句“黄皮小子。”
如果光头肌肉男只是克扣陆海的佣金,陆海还只会杀了他,却不会令他这么痛苦,不会让他感受到这种生不生,死不死的状态。
杀手的佣金不能欠,杀手的尊严更不能被侮辱!!!
因为杀手,掌握着这个世界的根本法,即武力。
不管你的 权势有多高,不管你有多少钱,你都仅仅是一个人,而你是人的话,杀手就有办法将你从这个世界上抹除。
这是这个世界上的一个真理,是谁都无法改变的真理。
而杀手一旦被激怒,那后果就更严重了。
熟知人体结构的他们,是真的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有的时候,活着,真的还没有死了痛快。
如果不是现在在暗影的一个联络点的暗室里,陆海绝对会使用对待俘虏的那一套用在眼前的这个即将成为尸体的人身上。
可惜条件不允许,陆海现在随时准备跑路了,所以思考了那么一下,陆海还是决定这样好了,勉强算是够了吧。
收刀,因为陆海的动作太快了,刀上甚至没有沾染上血迹。
陆海横跨过光头肌肉男的“尸体”,离开了这个暗室。
走进餐厅的时候,陆海神色如常,全没有像是刚刚杀了人的样子。
服务员见陆海这么快就出来了,有些疑惑,但是见陆海脸色很平静,便没有说什么,就这么放任陆海离去了。
但是,陆海刚走,一个主管模样的人突然像是想起来什么一样,对着一个服务生道:“去看一下墨菲先生的情况怎么样了。”
那个女服务生有些疑惑,但她还是照着去做了。
但是这个时候,陆海已经离开了,即使光头肌肉男的尸体被发现了,陆海也早就逃之夭夭了。
神色如常的坐上安万的车,安万见陆海回来的有些快,疑惑地问道:“怎么样。”
陆海平静的道:“快开车,这边黄了。”
安万一惊,跟陆海配合了这么多年,安万可是很清楚陆海的黄了是什么意思。
赶紧启动发动机,一脚将油门踩到底,还在耳麦里喊道:“三千的人准备撤了,事情不太妙。”
嗖!!!
一溜烟的功夫,安万已经窜出去老远了,只留下一地的尘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