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嗷——!”
一声惨叫嚎破天地,凄惨之音令人心碎。
太史慈将箭壶中的箭全部射出,加上方才连番恶战,倍感疲倦,他的坐骑也摇摇晃晃,感觉就要跌倒。
射中了!你个死胖子,看你这下还不死!
太史慈眼前有些眩晕,心中甚是得意。
“该死的贼娘皮,你射老子的屁股干什么!”
许褚鬼哭狼嚎道,他满脸的委屈和愤怒,要不是他娘从小教育他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他怕是早已泪流满面了。
他身着盔甲,逃跑路线又是s型,太史慈的一通大射,本来很难射中。
但人倒霉,喝水都塞牙缝。
许褚伏在马背上,想要躲避身后的利箭,却正好将屁股拱了起来,如此招摇,那些利箭怎能看得过去,一箭过去,射中他了屁股。
鲜血“哗哗”的流出,染红了马背,像是喷泉流水。
许褚苦不堪言,他双手拿着大锤,没有办法去拔那只箭,只能仍由他插在自己的屁股上面,羞愤、痛苦……
许褚甚至感觉今天是他从生下来为止,最耻辱的日子,小时候,跑去偷看寡妇洗澡被抓,他也不曾像现在这样羞愤啊!
“小子,我誓要扒了你的皮!”许褚发毒誓道。
太史慈摇摇晃晃,无力再去追许褚,还活着的几个斥候,赶忙逃窜,生怕成了太史慈的手中亡魂。
刘辟率的一支兵马先至,许褚等人已经逃掉了。
当刘辟见到太史慈精疲力竭的伏在马背上时,连忙指挥部下去帮忙,“子义老弟,你还好吧!”
“是刘辟兄啊,你们是?”太史慈虚弱的问道。
“我们是温候派来帮你的,他听说你被曹军追杀。急忙命令我等前来,我是第一路,后面还有郝萌老弟呢!”刘辟笑道。
“哦!”太史慈点了点头。
“子义,你这么虚弱。不如和我去大营休息一下吧,我知道你要去投奔扬州刺史刘繇,可你这样子也去不了啊!”刘辟岂能不知吕布的心思。
他虽然打仗不是什么好手,但对于察言观色这东西颇有研究。
“我只是连番大战,太累了,休息一下就好了,不用去什么大营,这样吧,刘辟兄,劳烦你再为我准备一匹马好吧。我的这匹马到了极限了。”太史慈说道。
“这?”刘辟有些为难。
……
许褚跑到一个没人的地方,四下望望,小心翼翼的翻下马来,将大锤扔下。
“哎哟,我的屁股哦!该死的吕布军。该死的小白脸,我一定要扒了你的皮!”许褚咒骂道。
两只蒲扇般的手缓缓的朝屁股伸去,小心翼翼的握着箭支。
“嗷呜~~~~!”许褚凄惨的哀嚎。
“噗!”
将箭支一口气拔出后,许褚从马背上掏出一瓶创伤药,自己给自己敷上,要知道,他们这样的武将。随身都会携带一些伤药,以备不时之需的。
又扯了一块麻布,许褚从里面包扎上,盔甲翻下,这样,除了一些血迹很醒目外。几乎很难看出他的屁股被人射中了。
许褚心道:我初至曹公帐下,寸功未立,千万不能让人知道逃跑的时候被人射中受了伤,否则曹公和那些武将们一定会看轻我的。
我要打起精神,不能让人知道我受了伤!
许褚想到。
想着。他吃力的爬上马背,举起双锤,准备返回大营,寻思着该怎么和曹操汇报这件事,怎样才能重点突出自己?
忽然,狂风骤起,满天沙尘铺天盖地的卷起,黑云魔雾遮天蔽日,像是沙漠上的龙卷风来临一般,可摧毁一切事务!
“这是,骑兵?”许褚诧异的想到。
看方向,似乎是从我军大营跑来的,这应该就是曹公整天说的天下第一重骑兵——虎豹骑!早就听说曹公带了一支重骑兵,看来终于可以见到他的威力了!
许褚几番一寻思,猜到了曹操将虎豹骑派出来了。
果然,数息之后,一大队威风凛凛的虎豹骑出现在了许褚面前,曹仁昂首挺胸,得意洋洋的来到许褚面前,惊讶道:“仲康,你怎么了?”
“唉,别提了,我听到斥候汇报说有一员吕布军大将,我便去抓他,可不曾想,吕布军就在左右,我被伏击了,一番血战后,我才逃了出来。”许褚垂头丧气的叹道。
“吕布一向狡猾,不可不防啊!”曹仁点了点头,转而骄傲的指着身后的虎豹骑:“主公命我带虎豹骑出来,给吕布一点颜色看看!”
“太好了,有了虎豹骑,这下,吕布有好果子吃了!”许褚欣喜道。
“仲康,你随一同杀去吧。”曹仁知道许褚有点本事,他也害怕吕布就在这路兵马中,他又打不过吕布,带着这个武痴,也好有个垫背的不是。
许褚倒吸了一口冷气,娘来,老子的屁股都受了这么大的创伤,哪还有心思去和吕布军作战!
但曹仁的邀请,他又不能拒绝,毕竟人家是曹操面前的老人了,而自己还是个初来乍到的莽夫。
“好吧!”许褚苦笑着点点头。
曹仁欣喜的说道:“有仲康在,这次,定能杀的吕布军丢盔弃甲,溃不成军!”
“兄弟们,随我杀!”
“踏平吕布军!碾碎一切!”
曹仁和许褚怒吼道。
“杀——!”
“杀——!”
一千虎豹骑齐声呐喊,声浪穿破九天云霄,直透十方天地。
他们像是龙卷风般朝着刘辟和太史慈席卷而去。
……
“子义老弟,你就随我走吧,万一曹军大部杀来,你一个人也抵挡不了啊!”刘辟仍不放弃,苦苦劝道。
太史慈盛情难却,再说刘辟说的也不无道理,曹军大部随时杀到,他一个人也打不过千军万马啊!
“好吧。我随你去大营!”太史慈休息了片刻,体力好了许多但仍然有些无力的感觉。
刘辟见太史慈答应,十分高兴。
正在他们转身赶去和吕布会合时,突然。大地微微颤动,继而,越来越厉害,远处黑云扑来。
一股滔天的杀气如巨浪般席卷而来。
刘辟和太史慈大惊,手下的兵卒们浑身颤栗。
一个斥候慌忙来报,“不好,是曹军!”
“他们难道倾巢而出动吗?怎么有这么大的声势!”刘辟惊恐的说道。
“这,好像是骑兵,只有骑兵才能发出这么大的声势。”太史慈说道。
“骑兵!”刘辟咽了口水,他们的军队都是步军。在这种平原地带,遇到骑兵,就是死路一条啊!
“快撤!”刘辟喊道。
一千步军慌忙掉头,撒腿就跑,太史慈和刘辟伏在马背上。祈祷能够避过曹军的追击。
“兄弟们,给我杀!”许褚见太史慈等人逃跑,心中大喜,没想到这么快就能报仇雪恨了,哈哈,小白脸,你死定了!
曹仁匆匆瞥了一眼。暗道:吕布军的人数很少吗!看来,这场战斗胜负已定。
重骑兵对上了步军,就是一场屠杀,这个道理谁都懂。
虎豹骑像是八百年没有出过山的男人,突然见到一群脱、光衣服的女人们,个个兴高采烈。欢呼雀跃。
手中的长矛、大砍刀迅速的招呼上去,刘辟的一千步军成了稻草人,纷纷倒下。
“该死!”刘辟和太史慈咒骂一句。
“杀——!”
“杀——!”
忽然,杀声四起,一路伏军从一个小土坡后冲出。为首的大将正是郝萌。
他跟在刘辟的后面,无心去救什么太史慈,在得知曹仁率虎豹骑突袭而至的时候,略一计算,在这处小土坡后埋下伏兵,准备打一个伏击战。
哼,关键时刻,还的看老子!
郝萌得意的看了眼刘辟和太史慈,心道,这一次,我打了个漂亮的伏击战,大哥一定会重赏我的!
郝萌的计划很漂亮,但他估算错了虎豹骑的战斗力,本来,以他的伏军和刘辟的兵马,两方一夹击,一场血战,就是不胜,至少也不会战败的。
“哈哈,这里还有一条大鱼,兄弟们,吃下他们!”曹仁见状大笑。
郝萌的伏军起先士气大震,抱着必胜的信心扑了上去,数个交锋后,虎豹骑战斗力爆发,反将他们杀的节节败退。
太史慈和刘辟见到郝萌伏军杀出,惊喜过望,“兄弟们,杀回去,两面夹击,杀光这些王八蛋!”
他们的步军此刻仿若疯狂,被虎豹骑杀怕了,哪还有心思反身作战,只有少数人马响应了他们的呼声,转身杀敌。
下场却是悲惨的,他们的武器还未举起,人头已被虎豹骑砍下。
“不行,曹军的骑兵战斗力太强,我们不是对手,快撤!”太史慈看出了问题的核心,急忙说道。
“郝萌老弟快撤!”刘辟朝郝萌喊道。
“可恶,老子还指望这场战斗立功呢,怎么能撤!”郝萌不情愿的咒骂道。
郝萌的伏军反被虎豹骑杀退,差点气死了郝萌。
太史慈和刘辟惊慌之下,再度撤退。
“郝?”许褚看了眼郝萌身后的大旗,“看来这是吕布麾下的一员大将,抓了他,也算是一件大功劳!”
想着,许褚纵马而上,忍着屁股处钻心的疼痛,直取郝萌。
“该死的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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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萌愤怒的看着冲向自己的许褚,不知是不是董卓的缘故,他看胖子十分的不爽。
“爷爷抓你来了!”许褚惊叫着,挥出双锤。
“嘭!”
郝萌奋力抵挡,手中的兵器竟被震落,他身躯一震,被这股无穷大力震得血气翻滚。
“给我来!”许褚大叫着,探出一只胳膊。
“啊——!”
郝萌惊叫。
他竟像是只小鸡般被许褚提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