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先兄,臧洪挥舞着长枪,拍马迎上,这种无名之辈,就有我来代劳吧!”
“逆贼,看我取你狗命,淳于琼看见臧洪出马迎战,破口大骂道,让你屡次羞辱我!”
臧洪更不搭话,一枪刺向淳于琼,淳于琼忙用大锤去格,哪知臧洪只是虚晃,枪尖直接挑向他的脑袋。
见势不妙,淳于琼翻身来了个背马,躲过划来的长枪,反手砸向臧洪,臧洪看都不看,用枪尾磕向淳于琼拿着大锤的手。
“哎呦”
淳于琼惨叫一声,大锤落地,纵马就走。
“哪里逃!”
臧洪追了过去。
“着!”
淳于琼转头甩出一把匕首,直接飞向臧洪。
“啪”
匕首被一支羽箭击飞,羽箭力道颇大,不偏不倚的射中了战马后腿。
淳于琼被战马一颠,把持不住,翻落下马,急忙飞奔而逃。
“着!”
魏越再次拉动弓弦,羽箭正中淳于琼的后心,扑的倒地。
“冲!”
臧洪带着自己的部队冲了上去。成廉、魏越紧跟其后也带着骑兵冲杀上去。
好箭法,只是不知道成廉的箭法是不是也这么厉害,一时手痒,我搭上画戟,抽出金雕弓,看准难缠的袁将就是一箭,连拉十次满弦,袁军副将纷纷落地。
高顺那边看到机会来了,发起了迅猛的反击,张飞一马当先杀了过来。
“憋屈死我了,张飞大吼着,一矛挑起一个正在和我对敌的袁将,这下舒坦了,让我杀个痛快,奉先兄要不要来个比赛。”
“好呀,不知翼德怎么个比法?”
我用青釭剑劈死一名袁将,抹了一把溅到脸上的鲜血,大声问道。
“看到那个持旗将了吗,张飞指着远处一个袁将,杀了过去,看谁能将他杀掉,我赌上一坛好酒!”
“翼德,你就准备好酒钱吧!”
我用画戟接连砍劈了围在身边的几名袁军,正要拍马向前,斜刺里冲过四名袁将,四杆长枪刺向赤兔。
真卑鄙!
我暗自骂道,夹紧马肚,一勒缰绳,赤兔腾空而起,迅速搭上画戟,抽出青釭剑,在四名袁将脖子上,齐刷刷的划出一道红色血泉。
赤兔借助落地的劲道,前蹄踢飞了一名上前围堵的士兵,我顺势插剑抽弓,射死一名欲从后面偷袭的士兵。
就这一会功夫,张飞已经杀向那名持旗将,几名持旗士兵,调转马头围住张飞,意图使持旗将逃走。
“哈哈,你输了,张飞!”我拉满弓弦对准持旗将就是一箭,持旗将应声落马。
持旗士兵见持旗将落马,顿时慌了手脚,被张飞接连挑落下马。袁军失去了指引,乱成一片,不再有序的阻击,而是匆匆向西方溃逃。陷阵营的号子一声高过一声,被分割包围的袁军,垂死挣扎,无奈逐一被消灭。
“这次差点阴沟翻船,曹性满脸是汗的跟在马雪后面来到我的面前,多亏主公及时赶来。”
“到底怎么回事?”
以攻城拔寨而闻名的陷阵营加上射术颇精的弓兵营竟然会被困住,令我有些不解。
“是我大意了,马雪一脸惭愧的说道,出征时,为了快速出击,每个弓手卸下了四壶箭,只带了两壶,没想到袁军比预计的超出了几倍,弓兵在射出一壶羽箭后,只能被动防卫了,导致荫泽也无法全力进攻。”
“主母不要太自责了,高顺上前说道,前次攻击袁军太过顺利,使得我们有些轻敌了,顺也有一定的责任。”
“吕布兄,这次被围,还有我的责任,如果不是我太过冒进,嫂夫人和高将军也不会随我陷入包围,张飞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说道,我也有一定过错。”
“夫人,近中,我对马雪和曹性说,文远现在战况不明,你们率领弓兵营打扫战场,我和荫泽带兵去助文远。”
“尊令!”
马雪和曹性抓紧安排士兵,巡查战场。
“吕布兄,张飞嚷道,我和你们一起,以二哥和文远的实力,应该还能撑上一段时间。”
“奉先兄,臧洪拍马跟上,友军因我被困,前去解救,我义不容辞!”
“子原,我拍了拍藏洪说,你连日征战已经够疲惫了,暂且休息一下,有翼德助我,稳操胜券。”
“那好,我也不跟兄长客气了,臧洪对我拱拱手说,我返回城池,准备庆功宴席,恭迎奉先兄得胜归来。”
“大哥,你看,那些袁军又杀来了!”
远处尘埃飞起,只见刚才溃逃的不见踪迹的袁军又冲了回来。
“真是阴魂不散,臧洪说道,奉先兄,让我们杀光他们同去赴宴吧。”
“有胆气,子原,务必注意自身安全!”
“给我杀!”
“陷阵营,准备。”
“疾如风!”
“风!风!风!”
待到袁军冲的近了,高顺开始发号施令,第一波长枪投过,冲过来的袁军再次败退,奇怪的是,袁军并没有向西方逃去,而是转去了北方。
一批骑兵从西方杀了过来,以吹拉枯朽之势冲击着这伙袁军,为首一员大将,正是张辽!
“看,是文远,魏越吼道,我就知道,他的那些骑兵不是吃素的!”
“我就说嘛,有二哥在,还能有事!”张飞大叫一声,拍马冲了出去。
“陷阵营,停止攻击,看着交错在一起的敌我双方,高顺大喝道,改用合兵拒敌。”
只见陷阵营的士兵,排成整齐的方阵,迅速向前推进。刀盾长枪散发着黝黯的黑色,整齐的步伐,光着阵势就令不少袁军,未战先怯,慌忙逃窜。
关羽挥舞着大刀,奋力的斩杀着还在垂死抵抗的袁军将士,甚至砍杀了不少跪地求饶的敌军,看着关羽如猛兽般的疯狂,我不禁有些愣了,被后世称为武圣的他竟然也是这么的狂暴?
在东西合围夹击,袁军渐渐放弃了抵抗,面对杀气冲天的我军将士,纷纷丢弃刀枪,跪地投降。
张飞、关羽乐呵呵的各自押着一队降兵缓缓走来,降兵之中,突然跳出两个人,飞快的从怀中拔出匕首,刺向马背上的张飞,张飞急忙躲闪,挥舞长矛刺死其中一人。
另外一人,见势不妙,将匕首扎向张飞的战马,关羽眼疾手快,挥舞大刀将其胳膊砍掉,反手一刀削去了他的头颅。
“奶奶的,贼心不死,老子把你们全部杀光!”张飞愤怒的大吼道,手持铁矛捅向了袁军俘虏。
“弟兄们,反正都是死,拼了。”其余被俘袁军发声喊,冲向了负责押解的我军将士。
悴不及防中,刚刚松懈下来的我军士兵,顿时被死战的袁军杀死了数十人。
臧洪在押解过程中,被一袁将用暗藏的短刀击中肩膀,倒在了地上,糜芳挺身向前,一刀将其砍死,臧洪的部曲迅速围住臧洪。
“子原!”
看到臧洪倒在地上,我不觉怒火中烧,我长途跋涉就是为了救他,万一他死了,我这不是前功尽弃吗。
“给我杀,一个不留!”
“杀尽袁军!”
“杀尽袁军!”
一时间,一众将领包括士兵,同仇敌忾,喊杀声响彻原野!
短短的时间里,失去武器的成千俘虏被尽数杀死,整个战场血流成河。
“子原,我看着躺着糜芳怀里的臧洪,你没事吧。”
“没事,一点小伤而已,臧洪用力起身,笑了笑说,让奉先兄担心了,可能连日征战有些疲劳了。
“没事就好,我悬着的心放下了,扭头对成廉、魏越说:你们去大营巡视一下。”
二人应诺带着幽州骑兵离去。
“主公,张辽气喘吁吁的赶了过来,还好没给你丢脸,辽和云长总算杀出来了。”
“干的不错,我拍了拍张辽说,勇气可嘉。”
“吕布兄,关羽一脸的兴奋,好久没有这么痛快了,这一仗真是惊险异常,文远的战斗艺术真是让我大呼过瘾!”
“文远,如何杀出重围,细细说来,张飞说道,让俺也见识见识。”
“云长谦虚了,这次主要是靠云长的冲击,张辽说,云长技艺精湛,杀入敌阵连斩主将、副将和持旗将,好似砍瓜切菜一般,我趁机鼓动全军冲锋,才能获得全胜。”
“云长,有你的,我对关羽投去赞许的目光,随我进城,我要和你好好喝一场。”
“喝酒怎么能少了我,张飞大叫道,刚才和吕布兄比赛,我输的不服气,我们酒场上较量较量?”
“主公,高顺说,打扫战场的事情就交给我吧。”
“恩,我说,众将随我入城。”
滕县城内,一片欢天喜地,陈力早就操办好了宴席,我和一众将领进入大厅,臧洪带着陈容、陈力早已等候多时。
“奉先兄,臧洪指着主座说,请上座。”
“子原客气了,马雪笑着说,客随主便,怎么能喧宾夺主呢。”
“奉先兄,臧洪恳切的说道,如果不是你前来相助,只怕这场宴席是宾客是前来讨伐我的袁军将领了。如奉先兄不嫌弃,我愿意跟随左右,效犬马之劳。”
“子原客气,我拉着他坐了下来,你现落魄,如果真愿投我,我必坦诚相待,即使只是暂驻,我也十分乐意。”
“主公、主母,请受子原一拜,臧洪扑的跪在地上,我臧洪发誓,誓死追随奉先兄。”
“子原,快快请起,我扶起臧洪,有你助我,犹如猛虎添羽、翼。”
“恭喜主公,收到雄才。”
“恭喜奉先兄,收到良将。”
“来让我们为子原的加入,痛饮此杯,干了。”
“干!”
“云长,张辽举起了杯子,这次冲出重围,如果不是你单身犯险,胜负实在难料,这杯酒我敬你。”
“文远,关羽也举起了杯子,如果不是你运筹帷幄,派出得力助手,拼死抵住左右两翼,想必我也难以成功,让我们同干此杯!”
“一起干了,曹性大喝道,为子原来投,为此次胜利!”
“干!”
几寻过后,大家都吃的差不多了。
“吕布兄,张飞带着一脸的酒意站了起来,我要和你喝个痛快,一人先干五坛怎么样?”
“三弟,关羽斥责他说,酒宴过后还要返回下邳,不可饮酒过量。”
“云长,既然翼德想喝个痛快,我对关羽说,那我就来陪陪他,来人开二十坛酒!”
“主公,战场已经打扫完毕,兵刃器械盔甲已经收捡干净,高顺上前阻止道,士兵们也吃饱喝足整装待发,此地不宜久留,还是及早返回下邳。”
“扫兴,扫兴,张飞嘟哝着,到下邳,我再找吕布兄痛喝一场。”
“三弟,关羽瞪了张飞一眼,不要乱插话!”
“诸位都吃饱喝足了吧,我站了起来,袁军吃了这么大的亏,应该不会善罢甘休,整理行装马上返回。”
一路急行军,到了下邳城
孙观等人早得到消息,出城迎接。刘备也是高兴异常,因为大胜而归的日子,也就是刘备迎娶糜兰的日子。
出征滕县营救臧洪的庆功宴和刘备娶亲的喜宴,自然而然的混合到了一起,成了一次流水宴席。
刘备的幕僚辛苦的操办着,下邳城内四处张灯结彩,猛然间整个下邳焕然一新,因为出征的胜利,加上臧洪的加入,我心里很是高兴,借助双喜,下令在操练场大摆酒宴,全军将士分批轮流赴宴,甚至平头百姓也能跟着沾光,一时间大街小巷到处洋溢着欢歌笑语。
刘备的临时居所,摆起了喜宴,刘备邀请所有将领赴宴,除了不善饮酒而极力推脱的高顺和看到刘、关、张就厌恶的泰山诸将,全部参加。糜芳自从回到下邳就不知道去哪了,大概也是在躲着刘、关、张。
“奉先兄,刘备起身说,今天是我刘备的喜事,正逢奉先兄得胜归来,可谓是喜上加喜。备向来讨厌繁文缛节,一切仪式姑且免去,这场酒宴后,就当正是迎娶了。”
“玄德,你我不必见外,婚礼仪式尽管进行,一切费用我来支取。”
“奉先兄,刘备急忙说道,备并不是这个意思,只是一切从简而已,望兄成全。”
“兄长,糜兰突然跑了进来,一袭婚礼红妆,大声喊道,我不愿嫁给刘备,我要嫁给吕布大人。”
莫大的会客厅,一下子鸦雀无声,我急出一脑门子汗,这下好了,闯了大祸了,怎么收场?真没想到她喊出这句话,这不是给我找麻烦吗,到底是谁指使,是糜芳,还是糜竺?
马雪目无表情的看着我。
整个会客厅顿时沉寂了,死一般的沉默。所有人的目光都看向了刘备。
糜兰像是鼓足了勇气,来到我跟前又大声说了一遍:吕布大人,我要嫁给你!
这一声,异常的响亮。刘备脸上顿时阴云密布,所有人目光又都转移到我的脸上。
“三妹,不得胡言乱语,大庭广众之下,成何体统,糜竺呵斥糜兰说,再说你和我主婚约已定,怎能说改就改,快快给我退下!”
“大哥,你心里只有主公,还有过我们兄妹吗,二哥刚刚差点死于张飞之手,糜兰哭泣着说道,如果不是刘备指使,他敢动手吗?”
“快下去,别跟我丢人,糜竺一脸铁青,让随从将糜兰拉下,尴尬的解释道,吕布大人,我妹可能欣喜异常,一时饮酒过量,说些胡话,莫怪,莫怪。
“糜大人,一直沉默的马雪发话了,令妹既然有话要说,就让她说完,还有她为什么想嫁给我夫君?”
“多谢貂蝉夫人,糜兰转向马雪说,吕布大人,敢作敢为,勇于担当,至少可以保证自己的亲人不受危险。不像刘备,表面一套,背后一套,前日答应饶恕我弟,今日几乎丧命张飞之手。”
“这个,这个…...,这次轮到刘备尴尬了,皱了皱眉问张飞道,三弟,你是不是对子方下手了。”
“大哥,张飞不屑的说道,这小子贼心不死,还想要偷走你的金丝护甲,被我发现,能不给他点教训吗?
“金丝护甲本来就是我家传给二哥的,何来偷盗一说,糜兰把脸转向糜竺愤怒的质问道,大哥,难道你把金丝护甲也送人了?”
糜竺面对妹妹的指责,不置可否,一脸的的尴尬。
“翼德,我冷冷的看着张飞说,虽然子方刚刚加入,但也归是我的人,你这么做也太不给我面子了吧?”
“吕布兄,先别生气,关羽打圆场说,三弟可能是一时情急,没有辨认清楚,是吧,三弟?”
张飞摆个臭脸,默不出声。
“张将军,一向稳重的简雍也有点沉不住气了,大声问道,你真的把子方打伤了?”
“没错,张飞看到这么多人都在指责他,我就是打他了,没打死他算他命大!”
“张飞,你不要嚣张,孙观闻声从外面走了进来,这里不是小沛,怎么能任由你胡作非为!”
“大哥,妹妹,你们看我!”一个人被两个士兵扶着,踉踉跄跄的挪了进来,满头是血,浑身是伤,正是糜芳。
打狗还得看主人呢,再说这个糜芳刚刚拼死杀入滕县报信,又勇救臧洪,被你张飞打成这熊样,太不给我面子了!
“张飞,你做的好事,我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就算子方偷窃,你拿到他交我,肯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况且本来就是他的东西,你为什么私自动手?”
“主公,跟他把欠账一起算了,臧霸也进来了,就算他有三条命,只怕也抵不过来了。”
“糜芳,张飞大怒道,你不要血口喷人,我轻轻打了你几下,谁知道你那么不耐揍。”
“闭嘴,还不快给奉先兄赔礼道歉,刘备一看有些不好收场,大吼道,如果你不赔礼道歉,就当没有我这个大哥!”
“大哥,你让我赔礼道歉,张飞瞪着大眼,看着刘备,恨恨的问道,我没听错吧!”
“三弟,你太过分了,大哥的话,你没听到吗!”关羽一向标榜忠义,看到张飞鲁莽起来,不考虑后果,也有些出离愤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