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你也就这能力,既然你说的信誓旦旦,朕就让你放手去做。”
柳时兮眼冒精光:“真的?”
明仁帝都不愿意搭理柳时兮,夸了程砚秋一句,起身就走。
殿下的人行礼送行,柳时兮看明仁帝离开,拿着图纸去找解愠诉苦:“你看,我设计的哪里不好,就是简单了一点。”
解启把图纸抢了过去:“各位大人,留一步。”
几个大臣纷纷朝解启行礼,为首的应德明问:“六皇子还有何事?”
“这就不关应大人的事儿了,我找的是他们,应大人要是有事情,尽管去忙。”
应德明看与自己无关,在同仁们不舍的眼神中与他们告别。
中和殿的大门被合上的那一刻,那些尚书们内心都是绝望的。
只让百官之首走,把他们这些小虾米留下,总感觉有些不好的预感。
“我说你们这些人呀,做了那么久的官,还是不懂为官之道。”
户部尚书使劲儿的咽了咽口水:“还请六皇子赐教。”
“父皇为什么不满意小郡主的图纸,还不是钱不够位。但是为什么父皇单单夸了程小姐,就连程大人也没有夸,还不是银子出的到位。”
“你们户部,只给三千两,上不了台面。要不是程小姐大度的出了自己的宝贝,小郡主聪明的卖了,恐怕今天连这种图纸都交不出来。”
说完,解启还重重的拍了拍手上的图纸
“所以,各位大人是不是要出一点呢?”
最后,解启说到重点。
程文石一听,这哪是在夸,分明是想让他们出血。
“小女…”
从说两个字,被解启打断:“程小姐出了那么多,程大人要是还没自己女儿出的多,那真不像话。传出去,还以为程大人心中没有父皇。”
程文石惶恐行礼,解启让他起来:“所以啊,两位大人要是不表示一些,太说不过去了。至于两位侍郎,意思意思就可以,云将军与此事无关,本皇子就不强求了。”
“六皇子,您,您这是。”户部尚书不敢把话说出口看向解愠和解容,重重的叹口气。
简直是装强盗抢劫。
“六皇子,你这么做,未免有些强盗逻辑。”
云飘飘露着笑容,话语却特别犀利。
“云飘飘,户部是拿不出银子,工部是像父皇表达心意,你要出就出,不出给本皇子闭嘴。”
“咳咳。”
解愠又在后面假装两声,解启今日却没给面子:“我知道你是三哥的人,以前对你客气,但是别登鼻子上脸。”
柳时兮猛然转身,睁着大大的眼睛看解愠,那句“你是三哥的人”着实把她给气到了。
解愠用眼神给柳时兮解释,柳时兮不接受,脑袋转到一边。
户部尚书知道今日不出点血是离不开了,只能道:“户部一定让六皇子满意,还请六皇子宽限两日,毕竟户部每天都是勒紧裤腰带过日子,可比不不上某些人。”
解启点头,道了一声好,然后看向程文石。
户部已表态度,程文石除了答应,还是答应。
“定让六皇子满意。”
解启满意的把图纸卷好,放到袖中:“那我等二位的好消息。”
两位尚书一同行礼带着侍郎离开,出了中和殿,程文石气的太阳穴凸起。
“我就知道六皇子让应大人离开绝对是要刁难我们,你看看,这都是什么事情。”
“你是不是得罪六皇子了?”
“我得罪谁也不敢得罪他啊。”
程文石被户部尚书的话点醒,针对的太明显了,可是他当真没得罪过这位六皇子。
柳时兮朝解启竖起手指,她愁了好久好久的银子, 他三言两语就要到了。
“六皇子,父亲对皇上一片忠心,如果父亲有哪些地方做的不好...”
“你给我闭嘴。”
解启黑着脸,毫不客气地对程砚秋说:“没事赶紧滚,碍眼。”
程砚秋的身体往后缩了两下,以前解启的态度谈不上有多好,但绝对不会凶谁。
“这家伙今天心情不好,程小姐可云将军不要见谅。”
解容把解启提溜到面前,把他带出去。
解愠想去牵柳时兮的手,被柳时兮躲过去,还冲他哼了一声,先他一步离开。
“这丫头。”解愠无奈笑一声,跟在她的后面。
后面的两个人,嫉妒的那叫一个牙痒痒。
相互对视一眼,情敌见面,又分外眼红。
解容知道他为何如此,也不说他,单纯的想让他出来透口气。
解启倒是想骂人,可惜面前的是他两位哥哥,又不能骂柳时兮,随便找了个理由,先行离开去泄火。
“若是可以,你劝劝青玉姑娘见启儿一面?”
柳时兮虽然点头答应,但她是不敢再青玉面前提解启名字的。
上一次她能明显感觉到青玉对他的情绪波动,更可况她现在的情况还不太好,她不想让她受到刺激。
有解启这尊大佛出来,户部和工部不敢怠慢,不过两日把银子送到了东宫。
柳时兮知道户部尚书是柯婉的父亲,初次见面时,是她单枪匹马救采撷,有这份义气在,她便让解启随便找个理由把银子还给了户部。
不过千万不能让程文石知道,不然针对的太过于明显。
伤害青玉的人一直没有找到,她试图带她出去过几次,她的强颜欢笑全部看在她的心里,也痛到她的心里。
后面还是她强迫应采撷来看她,这半个月以来,她才露出一丝发自内心的笑。
应采撷只是生气而已,气过了,又见不到解启,家里又不让她和柳时兮玩,所以只能往青玉这里跑。
柳时兮提前告诉过应采撷不要问青玉过去,也没有告诉她原因,应采撷看的出青玉心情不好,没有多问,乖乖地陪青玉散心。
这二十几天,柳时兮很忙,非常的忙,忙到把太子殿下忽略到他不开心,也没有察觉出来。
“解愠,你够啦。”
柳时兮挣脱她的怀抱,她还有好多事情要做。
“兮儿,你过份了。”
柳时兮回头看他:“我哪里过份了。”
解愠抿着嘴唇:“你已经很多天,没有与孤一同进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