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官家小姐们纷纷问白飘飘是不是真的。
白飘飘恍然大悟的拍手,就听见一声肉响,全都拍到了阿花的身上。
对啊,她没亲眼看见,不能柳时兮说什么,她就信什么啊。
那可是东宫啊,岂是区区一个郡主就能进的地方。
柳时兮扁着嘴,眼里又蓄满了泪水,身体微微抖动,白飘飘知不知道,猫这玩意儿,最记仇。
实在憋不住的想笑,柳时兮颤颤巍巍的说:“你把阿花还给我。”
“哼,我就不还给你,这猫以后就是我的了,谁也抢不走。”
说完,还嘞紧了手,挤的阿花的脸颊出了两坨肉。
聂鸿云进来后,瞧见了这样一幕,十几个人欺负一个小姑娘,明里不好说什么,暗里却加大了舞蹈的难度。
不到半刻钟,白飘飘等人全身出满了汗。
“不许偷懒,离太后寿宴还有半月,跳成这样,怎么给太后献舞,继续练。”
白飘飘又不是傻子,她当然知道为什么难度比以往加大许多,指着被丫鬟抱在手里的阿花,对柳时兮说:“我要洗澡。”
柳时兮可怜巴巴的看向聂鸿云,聂鸿云无可奈何的挥挥手:“去去去。”
白飘飘停下舞步,撞着柳时兮的肩膀,抱着阿花去了浴堂。
“啊。”
没过过久,一声惨叫随即传来。
紧接着,一只带着黄色分泌物的影子在梨花社内暴走。
所到之处,一片恶臭。
官家小姐们终于反应过来,接连着尖叫躲开。
阿花带着它身上的东西踏遍了梨花社的每一个地方,最后停在小姐们的衣架上。
还有半月是太后的寿宴,十几人的水袖舞要求极高的配合度,所以早早正式的霓裳排练,每件霓裳需要数十人近一月的时间才能缝制完成。
正因如此,她们在起舞事小心翼翼,生怕出来任何问题。
阿花圆圆的眼睛盯着那些霓裳,在所有人的绝望注视下,后脚发力,伴随着小姐们的十度惨叫,扑棱到霓裳上打滚。
花都的小厮想借着阿花糟蹋衣服的机会抓住它,但是阿花机敏,在霓裳架里玩起了捉迷藏的游戏,一时间,没有一件霓裳幸免。
最后,阿花拜倒在自己的体力之下,躲进霓裳里,被小厮们抓住。
柳时兮看呆了,猫,果然是世间上最记仇的生物。
花都主事带了一大批人赶来,请小姐们移步到百花楼。
“现在怎么办啊,霓裳没了,我们怎么起舞。”
“一件霓裳要十人缝制一月,根本赶不上太后寿宴。”
“一只猫毁了整个梨花社,白飘飘,你怎么搞的?”
十几双眼睛齐刷刷的看向进来的白飘飘,白飘飘被他们那眼神看的更火了:“我怎么知道猫还爱吃屎。”
她去如厕,把猫给下人看着,上的正舒服着呢,那破猫直接窜了进来,她惊吓过度,不小心一脚把猫踢了下去。
然后,它就不受控制,所以这能怪她啊。
白飘飘瞥到憋笑的时兮,忽然发现自己可能被她耍了。
“柳时兮,是不是你搞的鬼?一定是你。”
“白飘飘,你别把锅往别人和畜牲上甩,猫是你硬从柳时兮手里抱走的,出了事情,你就得负责。”
“凭什么我负责,猫又不是我的,也不是我让猫窜进粪坑的,要说负责,你们那么多人,连只猫都抓不住,还想把锅往我头上推。”
“行了。”聂鸿云放大声音,“今天的事情我会如实禀告,至于怎么处理,各位小姐还是回府等消息。猫是谁的不重要,但是从谁那跑出去的,必须说清楚。”
柳时兮朝聂鸿云投去感激,聂鸿云朝她点头,让她放心。
多好多可怜的姑娘,不能凭白无故的被诬陷。
白飘飘的怒火随着柳时兮扮可怜装无辜越烧越烈,咬着牙道:“行,让我背锅是吧。猫我会带回去,好好调查为什么某人一来,猫就进来就闯了天大的祸。”
“猫又不会说话,问个屁啊。”
也不晓得是哪位看不惯白飘飘的小姐忍不住的说出这句话,也不知是谁憋不住的笑了一声。
白飘飘哼了一声,甩袖离开。
时兮也随着人群散去,先回了白云客栈沐浴,吃过晚饭后,打扮后,换上一身夜行衣。
这只是她送给白飘飘的第一份礼物,好戏,还在后头。
柳时兮轻松的潜进白府,在通房里打晕一个和她身材差不多的侍女,换上她的衣裳。
再从夜行衣里拿出几根小鱼干,给人家盖好被子。
“喵。”
时兮猫着腰,拿着小鱼干在花园里呼唤阿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