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玉噗嗤一笑,惹的她被应采撷拍了一下:“你笑什么,不同意我说的话?”
“不是,我只是觉得她的白莲水平没有修炼到家。”
“她还没修炼到家?”应采撷发出不可思议的声音:“那你告诉我,谁修炼到家了?”
青玉不自觉的看向柳时兮,然后收回眼神。
柳时兮当作没看见,牵着两个好姐妹进了十里香。
简单的用餐后,时兮趁着时间还早,去了一趟礼部找江明。
此人 不惑之年能做到礼部侍郎的位置定不简单,最重要的是, 他们之间,还算有些交情,从他那里,知道京都官场上的一些事情应该不难。
结果她人还没到礼部,江明好像知道她要来找他,就听见礼部其他人说他不在部里,问他去了哪儿,也答不上。
如果柳时兮这么好对付,她还是她?
柳时兮当下去了礼部,非常不要脸的借着解愠的名义,找到了江明。
江明一看见她,如同见到瘟神一般,想躲,又没地。
“那个,小郡主,回龙观的事,我是真的爱莫能助,这些都是罗英郡主打赏的金叶子,您放过我吧。”
“别呀,我觉得我们合作还是挺好的,寿宴之事,你不是还得到奖赏了嘛,这么快就翻脸不认人?”柳时兮一边说,一边接过他手里的金叶子。
掂了掂,问:“我家宝贝什么时候给你的?”
“在金霖阁选主舞之位时。”江明如实答,柳时兮听了之后一阵感动,她家宝贝真的好好。
江明一副你才知道的表情,接着道:“小郡主,太后寿宴是我分内之事,回龙观真的不行。郡主您还是请回吧,而且您和太子私下交好,他一定不会见死不救的,有太子这个靠山,我算什么东西。”
江明一边说,一边把时兮往外请。
时兮捧着一把金叶子,望着礼部大大的牌匾,突然后悔为什么要拒绝皇上的要求。
她真是欠呐。
柳时兮又去了工部希望他们能绘制回龙观的设计图,工部尚书是程文石,对她一阵冷嘲热讽,让她自个儿想办法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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户部那里看上去好像挺好说话,却是一问三不知,全部和稀泥。
柳时兮气个半死,回到程府,也不知是故意还是巧合,大门紧闭,一时间,她竟然无处可去。
“姐姐,你好可怜呐。”
一股糯糯的童音从后面传来,柳时兮回头瞪一眼若风:“跟你有什么关系。”
“姐姐有难,当然跟我有关系啦。”若风两眼一眯:“看,我给姐姐送钱来了呀。”
柳时兮警惕地看向她,若风对她一直没有坏心思,可他毕竟是裕王的人。
她与裕王不熟悉,也听说过裕王的作风,狠绝毒辣,绝非讪讪之辈。
“姐姐,你不要了?”若风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扬了扬手上的银票。
西街的银铺里,若风点着蜡烛,这是柳时兮有史以来,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金子。
地上摆着好几个大箱子,金子散发出金灿灿的光芒。
柳时兮咽了咽口水:“你确定,都是送给我的?”
她既然能有这么多的金子,还在京都拼命干嘛,直接跑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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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柳时兮一本正经地说:“建设回龙观是皇帝出钱,你可以给我一本武功秘籍什么的,毕竟我有这么多的金子,很容易让人嫉妒的。”
若风有些被时兮雷到,既然是皇帝出钱,那姐姐怎么还要他的金子呀。
不过,这话他自然是不敢说出来的,摁下墙壁上的一处按钮,一个暗门打开。
若风进去不久后,拿出一个牛皮袋。
“姐姐,给你。”
“多谢。”时兮抱拳。
和若风告别后,柳时兮翻墙进到程府,恰巧碰到程文石从主屋里走出来。
“呦,这不是小郡主吗,听说陛下把回龙观的事情交给您了,恭喜恭喜啊。”
听着他虚伪的话,柳时兮翻了一个白眼:“多谢白尚书,日后一定会多多麻烦您,千万不要再找借口了呢。”
程文石淡淡的哼了一声,道:“等陛下的文书到了,自然会配合小郡主工作,只希望小郡主不要觉得,工部没有人才,不够资格让小郡主使唤。”
“没有人才那是你的失职啊,既然不够聪明,还在工部任职,啧啧,工部的水,看来有些深呐。”
“你。”程文石不敢再多说一句话, 差点没气到当场昏过去。
“父亲。”
柳时兮看过去,程砚秋踏着小小的步伐,戴着一只玉簪,踱步过来。
“父亲,您别生气,气坏了对身体不好。”
程文石见到程砚秋,一股热气从鼻子里很了出来,转身离开。
一时间,柳时兮有些看不懂程家父女上演的是什么戏码。
程文石对程砚秋一向是望女成凤,对她甚至比对程砚冬还要信任看重,可是看这表情,好像突然之间就开始嫌弃了。
即使解愠已经明摆着拒绝,可是太子妃的事情又不是解愠一个人说的算,不至于直接对程砚秋放弃了吧。
程砚秋有些失落的低下脑袋,对柳时兮作揖:“对不住了,小郡主,父亲近日身体不好,要是惹您生气,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柳时兮惊得睁眼睛,她这是,转性了?
一股冷风吹开,柳时兮有些慎得慌,赶忙去到自己的房间,屋子里都是解愠送来的各种生活用品,躺在柔软的床上,想着刚才发生的事情。
程砚秋是真傻,还是假傻?还是说,她失忆了?
即便是失忆,也不会整个人都变了吧?
柳时兮不懂,躺在床上愈发的睡不着觉,翻来覆去,脑海中浮现的都是某一个人的影子。
她真是疯了。
直到第二天清晨,柳时兮还是没有睡着,翻过墙,去到东宫,刚到解愠的院子里,被余万衫用刀指着脖子。
“你们殿下有没有对你说过不许这样对我?”
她实在太讨厌被人拿利刃指着的感觉了,命掌握在别人手中。
“没有。”余万衫稍微想了一会儿,自己是不是漏掉了殿下的指令,可是殿下确实没有对他说过这句话。
“你让我进去。”柳时兮想往里进去,又被余万衫拦住。、
“没有殿下允许。”
“我知道,没有殿下允许,不许擅自闯入,这话我都听八百遍了,可他最后不还是让我进了嘛。”
“何事?”解愠的声响从里屋传来,柳时兮眼睛一亮,越过余万衫跑了进去。